《蛊惑法则》小石檀悸

56、《夜莺与锈刀[民国]4》锈色审判

　　#### 【血月法庭】

　　龙啸云在军部会议室醒来时，发现所有高级军官都被绑在被告席上。沈宴穿着法官长袍坐在审判席，法槌是用龙啸云母亲的腿骨制成的。墙上挂钟的指针逆时针飞转，每转一圈就有一个军官开始咳出琥珀纽扣。

　　"今日庭审龙家七宗罪。"沈宴翻开案卷，纸张竟是龙夫人投井前写的日记，"第一项：1920年用沈宴的琵琶骨制成龙家祖祠门槛。"

　　龙啸云刚要反驳，地板突然裂开，露出下方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骨——每具骸骨的肩胛骨都被锯成门槛形状。最老的那具突然抬手，指向龙啸云胸口的胎记。

　　"系统，激活骨骼共鸣。"沈宴话音刚落，龙啸云就听见自己骨头发出同样的锯割声。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肩胛骨正在变形，完美复刻那些门槛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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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锈琴招魂】

　　百乐门的钢琴自己奏响了《安魂曲》。沈宴站在舞台中央，随着旋律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心口处跳动的黑色晶体——那是用四次死亡时收集的龙啸云悔恨凝结成的"恨意核心"。

　　"这首曲子需要七个音符。"沈宴用手术刀划开左臂，取出尺骨插入琴键空缺处，"1927年码头枪响是第一音..."

　　当第七根骨头插入钢琴时，整个舞厅的地板塌陷成井口。井水喷涌而出，裹挟着无数琥珀纽扣组成的锁链，将龙啸云拖向水底。他在下沉时看见每个纽扣里都封印着一段记忆——全是龙家人虐杀沈宴的不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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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逆位重生】

　　龙啸云在井底触碰到一具冰冷的身体。当他抱起来时，发现是婴儿时期的自己，心口的朱砂痣正在渗血。婴儿突然睁开眼，瞳孔是沈宴特有的琥珀色。

　　"这才是真正的轮回。"沈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您每杀我一次，就会有一世的记忆在婴儿体内苏醒。"

　　龙啸云怀中的婴儿开始急速成长，每长大一岁就重复一句："为什么母亲要推你下井？"当长到龙啸云现在的年龄时，突然掐住他的喉咙："因为龙家靠食人骨血延寿啊，我的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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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锈色黎明】

　　龙啸云浑身湿透地爬出井口时，天边泛起铁锈色的曙光。沈宴正在井沿摆放四枚子弹，分别刻着前三次的死亡日期和"1937.8.13"。

　　"下次死亡预告。"沈宴将子弹排列成十字架形状，"不过这次..."他突然将第五枚子弹塞进龙啸云嘴里，"轮到您来选择，是让我死在淞沪战场，还是..."

　　龙啸云咬碎子弹，尝到母亲头油的香味。他惊恐地意识到，这枚子弹的金属竟是用龙夫人首饰熔铸的。更可怕的是，子弹内壁刻着一行小字："您父亲当年也是这么吃掉他第一个替死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