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法则》小石檀悸

5、《驯狼手册[电竞]5》坠落的神明

　　#### **（1）**

　　FW战队训练基地的走廊上，沈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新队长的袖标。

　　镜面墙壁倒映出他身后的秦灼——曾经的电竞神话，如今穿着普通训练生的黑色队服，脖颈青筋暴起，死死盯着他指尖的动作。

　　"队长。"沈宴转身，故意用这个称呼刺激他，"帮我拿瓶水？"

　　秦灼的指节捏得发白，却还是走向冰箱，取出一瓶冰镇矿泉水。

　　沈宴没接。

　　他微微仰头，露出纤细的脖颈线条："拧不开。"

　　训练室里瞬间安静。所有队员屏住呼吸，偷瞄着这场诡异的对峙——曾经的替补，如今的新队长；曾经的神，如今的陪练。

　　秦灼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但最终，他拧开了瓶盖。

　　沈宴轻笑，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谢谢。"

　　水喝到一半，他忽然皱眉，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水瓶塞回秦灼手里："太冰了，换常温的。"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宿主，目标暴力倾向值突破临界点。"系统警告。

　　沈宴却笑得更加明媚。他看着秦灼转身时颤抖的肩膀，看着对方从牙缝里挤出的"好"，看着那瓶被捏变形的冰水滚落在地……

　　多美啊。

　　神明坠落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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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深夜的战术分析室，沈宴独自复盘着比赛录像。

　　屏幕冷光映在他脸上，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一组组数据——全是秦灼这三年的操作失误统计。

　　门被猛地推开。

　　秦灼站在门口，影子被走廊灯光拉得很长。他手里拿着沈宴"忘"在餐厅的药瓶，瓶身上印着"氟西汀"。

　　"抑郁症？"秦灼冷笑，将药瓶砸在桌上，"你连这个都造假？"

　　沈宴暂停录像，画面定格在三年前秦灼夺冠的瞬间："队长查过瓶身编号吗？"

　　他转动椅子，病号服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下那个已经有些褪色的FW纹身："这是三年前，你夺冠那天医生开的。"

　　秦灼僵在原地。

　　沈宴点开手机，调出一张处方单照片："那天你领奖时，我正在医院洗胃。"他歪头笑了笑，"安眠药配酒，味道很差。"

　　空气凝固了。

　　秦灼的呼吸变得粗重，突然一把攥住沈宴的手腕："为什么现在才说？"

　　"说什么？"沈宴任由他抓着，"说我因为你一句话去练右手操作？说我每天复健到呕吐？还是说……"

　　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肩胛骨上一道狰狞的疤痕："这个？"

　　秦灼如遭雷击。那是世锦赛奖杯碎片划伤的——当时他夺冠太激动，失手打碎的奖杯划伤了扶他的沈宴。

　　"宿主，目标心率异常。"系统提示，"记忆重构中。"

　　沈宴满意地看着秦灼眼中的震惊、悔恨、痛苦……最后统统化为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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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第二天早晨，FW战队官博发布了新海报。

　　沈宴站在C位，秦灼被安排在最后一排角落。粉丝们炸开了锅，而当事人正悠闲地吃着早餐，刷着#秦灼 状态#的热搜。

　　"队长。"秦灼突然出现在餐厅，手里拿着一份转会申请，"签个字。"

　　沈宴扫了一眼——是秦灼自愿降为替补的声明。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跪下递。"

　　整个餐厅瞬间死寂。

　　秦灼的瞳孔剧烈收缩，指节捏得发白。但在长达一分钟的对峙后，他缓缓单膝跪地，将文件举到沈宴面前。

　　沈宴却没接，反而俯身凑近他耳边："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

　　温热呼吸喷洒在耳廓："比夺冠时好看多了。"

　　他抽走文件，当众撕成两半："我不同意。"

　　在秦灼错愕的目光中，沈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要你亲眼看着——"

　　"我是怎么带着FW，拿下你永远得不到的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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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季后赛前夕，沈宴"不小心"将水洒在键盘上。

　　"怎么办？"他看向秦灼，"备用键盘是你的同款。"

　　这明显是个陷阱。所有人都知道，秦灼从不外借装备，那是他最后的骄傲。

　　但秦灼只是沉默地取出键盘，放在沈宴面前："用我的。"

　　沈宴挑眉，当着他的面将键盘推进垃圾桶："算了，不习惯。"

　　他转身走向赛场，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秦灼的拳头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宿主，虐心值达标。"系统汇报，"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

　　沈宴在聚光灯下微笑。

　　是时候了。

　　给坠落的神明，递一根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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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夺冠那晚，沈宴在庆功宴上喝得烂醉。

　　队员们识相地离开，只剩秦灼沉默地坐在角落。

　　"队长……"沈宴踉跄着扑进他怀里，酒气混着温热的吐息，"我赢了……"

　　秦灼浑身僵硬，却不敢推开："你喝多了。"

　　"没有。"沈宴仰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我知道是你……每晚偷偷修改我的训练方案。"

　　秦灼的呼吸一滞。

　　"也知道……"沈宴的指尖抚上他眉骨的疤痕，"你故意输掉那场solo赛，好让我建立信心。"

　　他感受着秦灼剧烈的心跳，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我更知道……"

　　"你爱我。"

　　最后两个字轻得像叹息，却让秦灼彻底崩溃。他猛地将沈宴按在沙发上，声音嘶哑："你到底要什么？"

　　沈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低语：

　　"要你……"

　　"永远记住这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