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法则》小石檀悸

41、《鲛人劫[人鱼]1》泣珠刑

　　#### 1.拍卖场

　　沈宴在鎏金囚笼中苏醒时，尾鳍正被七根银钉贯穿在珊瑚刑架上。拍卖场的镁光灯刺得他鳞片发疼，珍珠白的鱼尾在强光下泛着妖异的蓝。

　　"第117号拍品——"拍卖师的声音带着颤抖，"最后一条活体塞壬！"

　　镣铐上的倒刺随着他的挣扎更深地扎进鳞片，血珠顺着尾鳍滑落，在玻璃展台上凝成殷红的珍珠。沈宴透过染血的长睫扫视全场，在VIP包厢锁定了一个身影。

　　银灰色西装，蓝宝石袖扣，镜片后那双解剖刀般的眼睛——海洋生物学家陆沉，塞壬族灭族的始作俑者。

　　"系统，传输记忆。"

　　剧痛中画面涌入：
　　【原主：塞壬族最后的王子】
　　【死因：被活体解剖研究声带】
　　【死亡时情绪：愉悦度15%】

　　沈宴突然勾起被锁链磨破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喉结。全场瞬间死寂——传说塞壬的歌声能让人发狂。

　　"买下我的人..."他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会被吃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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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标本师

　　陆沉的私人实验室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沈宴被囚在十米长的水族箱里，脖颈套着电击项圈，尾鳍的伤口被注入了荧光标记。

　　"鳞片折射率1.33，与海水完全相同。"陆沉记录数据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唱段歌？"

　　沈宴的指尖划过强化玻璃，留下带血的痕迹："陆博士确定..."突然露出獠牙，"要听灭族的安魂曲？"

　　水族箱突然剧烈震动。陆沉皱眉查看控制台，却没发现任何异常。当他转身时，沈宴正用尾鳍拍打水面，溅起的血珠在墙上拼成塞壬文字——正是他实验室大门上的安全密码。

　　"有趣。"陆沉推了推眼镜，"智力水平超预估37%。"

　　沈宴将脸贴在玻璃上，瞳孔缩成一道竖线："还有更有趣的..."突然切换成陆沉母亲的声音，"比如你床头柜第三格里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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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人鱼泪

　　午夜实验室警报大作。陆沉冲进观察室时，沈宴正用指甲一片片掀开腹部的鳞片。血雾在海水里弥漫，凝结成的血珍珠叮叮当当沉在箱底。

　　"住手！"陆沉拍下紧急制动钮。

　　沈宴却笑得愈发艳丽，又撕下一片闪着虹光的鳞："陆博士不是要研究..."将鳞片按在玻璃上，"塞壬的再生能力？"

　　警报声中，陆沉没注意到自己右手在微微发抖。直到沈宴突然贴近，唇形清晰地比了句话："你手抖的样子...和杀我族人时一模一样。"

　　水族箱的监控画面突然雪花闪烁。等恢复正常时，沈宴好端端地蜷在珊瑚礁后，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只有陆沉白大褂上的血迹证明，那些飘散的血珍珠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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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深渊回响

　　陆沉在凌晨整理数据时，发现声纹仪记录到一段异常频率。当他戴上耳机，沈宴的哼唱突然在脑内炸开——那不是声音，是直接作用于神经的波动。

　　幻象如潮水涌来：
　　他站在甲板上，亲自指挥捕杀塞壬；
　　实验室里，他解剖第一条小人鱼时对方还在哭；
　　最后画面是沈宴被钉在解剖台上，却对他露出微笑...

　　"系统，精神污染进度？"

　　【当前感染率：18%】
　　【主要症状：幻听、记忆闪回】
　　【预计完全崩溃时间：9天7小时】

　　沈宴隔着监控摄像头舔了舔獠牙。鱼尾轻轻拍打水面，搅碎了一箱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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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饵

　　次日清晨，陆沉在解剖台发现一枚蓝珍珠。当他拾起的瞬间，珍珠突然融化，在掌心留下个发光的塞壬印记。

　　"早安，陆博士。"沈宴的声音从所有扬声器里传出，"这是定位器..."尾鳍拍出水花，"还是引爆器呢？"

　　实验室突然断电。在应急灯诡异的红光里，陆沉看清水族箱上的刻痕——那是用鳞片刻出的，他母亲车祸的准确经纬度。

　　"忘了说..."沈宴的獠牙闪着寒光，"我吃过三十七个研究员..."舌尖划过玻璃上陆沉的倒影，"你是唯一让我想...慢慢品尝的。"

　　当陆沉的手不自觉地抚上水族箱时，沈宴在系统光幕上看到：
　　【精神污染度：29%】
　　【身体接触渴望值：67%】
　　【杀意波动值：93%】

　　他笑着吐出串珍珠气泡，将最圆润的一颗按在玻璃上，正对着陆沉的心脏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