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初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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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背影，姜梦蠕动嘴唇，却未发声。
“别人”这个词，好生疏，他们的关系也是，很生疏。游离的三八线在此刻定格。
清榆到厦门只要半小时的车程，再乘地铁就很快到岛内。虽然清榆是个热门旅游胜地，但为了保护古建筑，清榆没有地铁。
隔日下午时间到四点，姜梦猜测他即将到站了。
一条消息都没有发。
姜梦垂睫抿唇一言不发，一味地开启手机勿扰模式，在无聊的假期中，窝在房间里面开始追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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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厦门，林逢生先把行李拖到自己的公寓里面，再去瑞腾总部。
“林总监。”
“林总监。”
“嗯。”
林逢生穿着MLB短袖，着装休闲，轻车熟路地走进老板的办公室。段归帆坐在老板椅上，一身正装，头发一丝不苟，听到门响抬头看人。
“回来了。”
段归帆率先打了个客套。
林逢生：“嗯。”
“她人呢？没把人带过来？”段归帆往外面了一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没有。”林逢生把段归帆对面位置上的椅子拉出来，一屁股坐下去，跟他商量：“瑞腾在清榆那边不是开了新店吗？没什么人，总部的人都已经饱和了，我想着她可以去南环路。”
“她可是越讯的金牌销冠，能力很强。”
“可以，南环路那个店就让她去吧。”段归帆话锋一转，“但在这之前，那些该要的东西我都得找她要，等会把她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就好了。”
“剩下的事情我跟她聊。”
林逢生点头。
“噢，对了，她叫什么？”
“姜梦。”他顿了一下，怕段归帆不知道是哪个字，又解释了一下，“生姜的姜，美梦成真的梦。”
“老板，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说。”林逢生说这话不卑不亢，段归帆今年三十而立，两人差不多同期一块创业，才有了现在的瑞腾。
林逢生也算是公司里的老人了。
段归帆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敢拼敢闯敢为自己的失败兜底。
“你说。”
林逢生微不可察的叹气，语气里却多了几分坚定，“我想去清榆南环路的新店，不在总部待了。”
“你技术一组不要了吗？”
一共有三组，林逢生是技术部的技术总监，也是技术一组的组长，二三组各有其他组长担任。
林逢生是当年大学还没有开始实习的时候就跟着段归帆这个年轻人一起打拼，技术一组差不多都是那时候留下的老员工了。
“老板你要是让一组继续跟我，我可以要，也可以把技术一组转给别人带。”
“我想让新店名声变得更响一些，新店得有个老员工过去看着。”
沉默。
段归帆的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眼底有些疲惫，随即摆摆手，“这个我一个人不能决定，关系你的职位和其他技术组。”
他按下桌上的按钮，用传话机呼叫张秘，“通知技术部门，现在开个临时会议吧。”
“立马去会议室等我过去。”
在工位临时接到这则通知，所有技术组在工位不明所以，火急火燎的进会议室。
“怎么会突然开临时会议啊？”
“谁知道啊？”
“老板不会又要对我们发脾气吧？”
“狗头保命。”
等人都齐了，段归帆跟林逢生才进会议室，这次电脑和投影仪都没有打开，有人投了个眼神给张秘书，张秘书微微摇头。表情示意他也不知道。
段归帆冷着脸开口：“技术一组跟着林工也有三年左右了。”
一组全体被提到，都开始提心吊胆地，谁都知道老板是脾气阴晴不定，看了眼林总监，面色淡淡地，只是稍蹙眉。
“他跟我说，要去清榆南环路新店工作，总部一组觉得要怎么办？”
他口吻淡淡地，“你们要继续跟林总监还是跟其他人？”
三年下来，感情都有了，怎么可能会舍得，潘信斟酌道：“我们技术一工可以通过邮箱来交接工作。”
“我们成立最久，技术比二三组还成熟，没有林总监亲自看着我们，我们也可以有规则。”
“对啊，我们一组的确不是很需要别人操心。”
林逢生抿唇，在放松状态中手臂上的青筋仍是鼓起。
段归帆在会议桌上看向技术二三组组长，“宋天雄，吴峰青你们两个可以吗？”
即使林总监要去清榆，总部还有个老板，还有其他经理。
“可以。”
“没问题。”
段归帆满意点头，“行，之后林工大多时间会在新店工作，但他每半个月都会回来待几天看你们。”
“林工走后，技术一组我亲自来看着。”
全体技术一组：“……”
一组有人朝着林逢生投个求救的眼神，林逢生勾唇一笑耸了耸肩，表示自求多福。
“对了，有没有人要跟林总监一起去新店？去清榆，多涨三千工资。”
“我我我！”潘信积极响应。
“我也可以！”
“还有我还有我！”
“我比较喜欢工作，除了工作我什么都看不上。”
段归帆看了一圈，敲定人员，“潘信你跟着林总监一起去。”
“好嘞。”
段归帆满意地开口：“张秘，你等会去财务说一下潘信涨工资，就这样，散会。”
而后抬腿离去。
见状，一组的人死命哀嚎：“总监，别走啊。”
开始有人上演电影桥段，“燕子，你别走啊。”
“总监，你走了我们怎么活啊！”
“以后要被老板亲自看着，想死的心都有了，感觉黑白无常随时都能要我命。”
“好苦，命好苦。”
唯有潘信笑呵呵，工资破一万了。
“总监，我爱你呦，咱两以后都能穿一条裤子，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为你呕心沥血，做牛做马，肝脑涂地，马首是瞻。”潘信讲的语速飞快，什么拍马屁的成语都说出来。
“得了吧，穿一条裤子，裤子都得撑破。”宋天雄拆穿他。
潘信啐了一口，“我工资一万，你们能懂什么，滚滚滚。”
“你既然跟我了，看有没有要收拾的东西。”林逢生安排他，“明天放一天假给你，该准备的准备，后天跟我回清榆。”
“脓破啦破轮。”
林逢生在临走前朝技术部门挥了挥手，特别是技术一组，拍了拍宋天雄和吴峰青的肩膀，嗓音低低，“辛苦了，帮我多看好一组。”
“好，小事。”吴峰青应着。
“放心吧。”宋天雄仗义。
潘信屁颠屁颠地去工位收拾东西，林逢生去了办公室收拾自己要带的东西，桌上的照相框是他们第一次成立公司拍的照片，他迟疑地打开，看后面的东西有没有还在。
发黄的照片，青涩的脸颊。
林逢生在照片表面摸了几下，神情晦涩。又重新放在相框里面。
他把相框放在要拿走的箱子里。
想起段归帆对他的交代，他从微信里面把段归帆的名片推荐给姜梦。
林逢生：【瑞腾老板，段归帆。】
林逢生：【剩下的事情，他来跟你说。】
……
姜梦追剧完都凌晨了，她这才退出界面上微信，看到林逢生在七个小时前给她发了消息。
姜梦：【好】
她火速的加了段归帆的微信，很快就通过了。段归帆对她进行了面试，姜梦认真对待，最后给她发了一份电子合同，线上签字。
等弄完这些，姜梦有点激动，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可是，很快她就垮着一张脸。
最开心的是找到工作那一刻和辞职。
她从微信里面点开她和林逢生的私聊，在对话框打出两个字发送。
姜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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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归帆身家几十亿，在他公司上班工资都挺高，员工福利待遇都很好，还好他现在住的小公寓是买的，不是租的，要不然今天晚上就要忙退房的事情了。
房子里面灯光都关着，客厅的空调开着制冷。阳台门没关好留有一点空隙，风从缝隙钻空子把纱窗吹的飘摆，月光洒进地板。
舟车劳顿，他疲惫地躺在沙发上，手背贴着眼睛，呼吸浅浅。
周围环境好吵，下课时间白蓝色的校服在走廊上走动，他从一班后门走进二班后门，找朋友说话。
她的位置，离二班后门近。
坐在第一组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
冬天，前后门都灌着风进来，窗户紧闭。南方的冬天又湿又冷，何况清榆靠海，冷风直灌脖子，冷手冷脚。
她上一节晚自习困的不行，高三太多人下课补觉。
林逢生虽然站在朋友的桌子旁说话，可是眼睛却忍不住往她的方向看。
校服外套外面套着大大的卫衣外套，整个人蜷在一起埋在课桌，忽地瑟缩了一下。
她的模样，似是冷到了。
“林逢生——你看什么呢。”
一句朋友的话打断他的梦境，林逢生缓缓睁眼，对上月光，他刺眼的抬手捂了捂眼睛，缓了一会儿适应光线才放开手。
那时候，姜梦就再也不跟他讲话了。
这个梦做的他口干舌燥，起身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林逢生不自觉站在月光照得到的地方，脸庞应着月光照耀。黑色碎发耷拉在额前，神色淡淡。
手机里躺着她新发的消息，是他未回的消息。
心中不言而喻的感觉在他心里肆意泛滥。
凌晨三点，他又梦见她了。
梦里出现的人到底是谁在想着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初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