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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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们是认真的吗？”
大门被砰一声打开，撞到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发出震响，被响声震得一抖的孔时雨回过头，看着微微颤抖的门框，叹了口气：“要是坏掉了，你们出钱给我修啊。”
“坏不掉的啦。”五条悟和夏油杰一前一后跨进门，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要是这么脆弱，你肯定是找奸商了。”
夏油杰顺手带上门：“打扰了，孔先生。”
孔时雨放下烟，虽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久经沙场的成熟大人了，但是在面对面前的这两个问题儿童时，也时常感到有些棘手和力不从心。
“我几分钟前才刚刚和你们发消息，你们是开了瞬移过来的吗？”
五条悟大摇大摆地在房间里转悠起来：“是的呦。”
伏黑甚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本是顺路过来把游云和丑宝交给孔时雨的，东西刚脱手，就听见孔时雨的手机叮咚一响，后者瞄了眼屏幕，说五条悟和夏油杰问东西到了没。
他只是想坐下来休息会儿再走，没想到这两人的速度这么快。
五条悟和夏油杰丝毫没有打扰了别人的自觉，极其自然地走到伏黑甚尔对面，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不想看见你们呢，小鬼。”看着五条悟不加掩饰的嫌弃，伏黑甚尔翻了个白眼。
五条悟不理会他，左顾右盼起来：“丑宝呢？”
“你不先问游云，先问丑宝？”伏黑甚尔嗤笑一声，“脑子坏掉了吗？”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五条悟冲他龇牙，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哦，老子知道了，上次赛马输给老子很丢人吧，连细节都不愿意说给孔时雨听。”
伏黑甚尔身体一顿，眼神瞟向孔时雨：“你干嘛问他？”
“你们两拌嘴不要扯上我啊。”孔时雨有些无辜地举了举双手，“我很好奇啊，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嘛，更何况他可什么都没告诉我。”
伏黑甚尔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但总归没有揪着不放。
“什么时候的事情？”夏油杰疑惑，转向五条悟，“我怎么不知道？”
啊，完蛋。
五条悟心里咯噔一下，他嘴一快，差点就要露馅了，来黑市取礼物的事情他可没打算现在告诉杰，毕竟是个惊喜，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孔时雨在手机上问老子的。”
他说得太自然了，完全看不出是在撒谎。
孔时雨注意到两道同时望过来的视线，这位情报贩子立刻笑眯眯地点头附和：“是这样的，只是闲聊。”
他原本不介意小小地报复一下五条悟刚才的拆台行为，但是看着五条悟警告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杰，你不相信老子吗？”五条悟率先控诉，委屈地瘪瘪嘴。
夏油杰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散，看着五条悟那张故作可怜的脸，他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谁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悟不愿意说，他当然不会继续问。
他的目光在五条悟脸上停留了一瞬，又挪开：“那么，我们要的东西呢？”
孔时雨把身后的柜子里的两样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推过去：“都在这里呢，两位验验货，没问题的话就按约定付钱吧。”
左手边是个金属笼子，丑宝蜷着一团，身上贴着符纸，动弹不得，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右手边是个长条木盒，一打开，里面躺着一把三节棍状的咒具，即使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波动。
“游云。”孔时雨指着三节棍，眼睛却一直往伏黑甚尔那边瞟，“所以我能再问一次吗？为什么丑宝会到你们手里。”
他是真的很好奇，毕竟丑宝都在伏黑甚尔身边呆多久了，怎么就这样送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件事情五条悟就觉得好笑，夏油杰也看着伏黑甚尔嘲笑，完全不在意他越来越黑的脸：“这个嘛，过程确实很有趣。”
“他非要和我们赌马，不乐意轻易把游云卖给我们，老子说要他身上的咒灵当赌注，他也答应，结果输了吧。”
“你和他们赌什么马？”孔时雨觉得好笑，“就你那臭运气，心里没点数吗？”
“烦死了。”伏黑甚尔黑着脸，“我乐意。”
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当时是被五条悟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激到了，才一时脑热答应了附加赌注，现在回想起来，简直蠢透了。
夏油杰不再参与这场针对伏黑甚尔的嘲笑，他将注意力放在了丑宝身上，贴近金属笼子，伸出手，咒力缓缓涌动，一个漆黑的咒灵玉在他掌心上方逐渐凝聚成形。
亲眼目睹咒灵操使的调服过程，即便是伏黑甚尔和孔时雨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觉得颇为新奇。
伏黑甚尔没好气道：“小鬼，先付钱，懂不懂规矩？”
夏油杰：“我们才不是逃单的那种人。”
五条悟拿起了木盒中的游云，在手里掂了掂，又随意甩动了几下，三节棍在他手中划出凌厉的破空声，连接处灵活转动。
“嗯，还不错，挺趁手。”他评价道，把游云递给了夏油杰。
夏油杰一拿到手，就觉得这咒具很适合自己，虽然没有学习过如何使用三节棍，但是仅凭手感就知道这武器很不错。
五条悟看向伏黑甚尔：“包售后吧？”
伏黑甚尔挑眉：“什么售后？”
“当然是教杰使用啦。”五条悟指了指游云，“你不会觉得卖个咒具就完事了吧？”
“哼，你想得倒美。”伏黑甚尔冷笑，教五条悟的搭档用武器？他可没这种闲情逸致，更何况是这个总是一脸假笑的眯眯眼小鬼。
五条悟：“不教不付钱哦。”
他完全不提夏油杰刚刚才说过不是会逃单的那种人。
“这是另外的价钱。”伏黑甚尔抱臂，倒也谈不上多生气，他早就看出五条悟这小子难缠，但钱给够的话，一切好说。
“可以啊。”五条悟爽快点头。
如果直接要求伏黑甚尔教夏油杰，他肯定不会同意，但这样说刺激他，反而还有意外之喜。
“你在这儿等着我呢。”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许了这笔附加交易，“我的教学费可是很贵的。”
“老子有钱。”
孔时雨在一旁看着这场迅速达成的交易，忍不住再次把目光投向丑宝的笼子，他还是没放弃最初的好奇：“所以，你们花这么大功夫，甚至赌马也要加上赌注，到底要丑宝做什么呢？”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一开始只是为了让伏黑甚尔不痛快，但是他们现在发现，丑宝真的很有用。
“做吃的。”他们说得一本正经。
伏黑甚尔：“……”
孔时雨：“……”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两个成年男人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空白的表情：“什么？”
夏油杰轻咳一声，把话题拉回来：“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总之，钱我们会付的。”
伏黑甚尔从冲击中回过神来，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眼前两个人，尤其是那个白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
“五亿五。”他放弃了深究，张开一只手，“包售后。”
“成交！”
付钱的过程很顺利，看着到账的钱，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五条家的少爷付钱倒是爽快，这点他倒不讨厌。
他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兴致，站起身，准备离开。
“走了。”他冲着孔时雨说了一声，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像在赛马场那次一样，都是即将要走的时候，他回过头，问：“所以，特级的事情怎么样了？”
“很快你就能收到消息了。”五条悟说这话时，带着不加掩饰的得意。
他当然有资格得意，就在来这里的路上之前，外加大家都在场，就问了夜蛾正道关于他们评定特级的事情。
“夜蛾老师。”五条悟拉长了声音，“我们什么时候能评特级啊？”
夏油杰站在他身侧，虽然规矩了些，但眼中也带着同样的期待，他们刚联手祓除了两个棘手的特级咒灵，任务报告还热乎着呢。
夜蛾正道脸上闪过一丝难得的尴尬，作为班主任，这件事他其实早就该主动提上日程的。
这两个孩子的实力早就超出了一级咒术师的范畴，可高专事务繁杂，咒术界高层那边又总是推三阻四，这事竟被他生生拖到了现在。
不过按照这次的特级程度，总监会总没有什么理由再推脱了。
“我会立刻上报。”夜蛾正道语气郑重，“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
“也就是说以前有阻碍咯。”五条悟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脸色冷下来，“是那些烂橘子搞的鬼？”
夜蛾正道沉默着，算是一个回应。
又不是夜蛾正道的错，五条悟当然不会为难他。
“那就拜托老师啦！”五条悟笑起来，仿佛沉下脸是错觉，“我们先走一步。”
回忆结束，五条悟冲着伏黑甚尔咧嘴一笑，伏黑甚尔嗤笑一声，算是回应，转身消失在门外。
房间里安静下来，孔时雨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忽然觉得有些感慨，年轻真好啊，那种整个世界都属于我的张扬真是难得，他们这种人可是很少能散发这样的气息。
“我们也走了。”五条悟挥挥手，另一只手搭上夏油杰的肩膀，“有关售后的事情，就通过你联系伏黑甚尔好了。”
夏油杰被他带着往外走，肩上传来的温度和重量让他无比安心。
“再见，孔先生。”夏油杰回头礼貌地道别，视线很快又落回身旁的白发少年身上。
两人勾肩搭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喧闹声也随之远去，只留下孔时雨。
“所以他们到底拿丑宝做什么吃的？”他喃喃自语，觉得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盲区。
有时候可真不怪伏黑甚尔说的话。
两个偶尔脑子有病的臭小鬼。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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