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卖屁股都卖不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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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会议室。
是刚才遇到的那个alpha。
有员工开始小声议论：“他就是周凌啊？我咋没见过呢？”
“你去看企业微信，他是从国外的分公司调来的，算是空降，之前文员在微信群也发了通知。”
“噢，那没毛病了，我把他微信群设成免打扰了。”
“做到CTO竟然还有头发吼吼吼。”
“因为最废头发的活儿是我们在做啊。”
“我真服了你了......”一个红发omega打身边的alpha:“盼点好吧。”
陆云初站得有点近，只能呲着牙假笑，闻到了周凌身上一股很浓的香水味。
有些alpha信息素侵略性比较强，都会用其他味道掩盖过去。
该不会是发情期刚结束就来上班了吧？
陆云初捏捏鼻子，上司都这么卷，他一个实习生怕是更难做了。
许飞很快就把人组织好，刘若蘅和陆云初坐在最后的小角落，许乐乐坐在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就和周凌隔一个座位。
口袋的手机震动了很多次，陆云初皱着眉头把黑屏的手机打开，显示栏上标明顾凌发来了几条消息。
张若蘅朝他这边凑了凑，直直地看着演讲台，悄咪咪和陆云初吐槽：“你看那个死秃驴，在领导面前点头哈腰的，还在他那张黑脸上打粉底，跟羊屎蛋裹面粉似的。”
陆云初刚点开照片，就被刘若蘅的话逗笑了，目光追随对方眼光看向演讲台。
许飞的确是弓着身子给周凌递东西，五官被笑容挤在一起，看起来还有点狰狞。
在下属面前，他永远是一副怒发冲冠恨不得把所有人捏死的表情。
“你还是别说了，小心被他听到。”陆云初压低声音：“他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张若蘅跟看傻子似地看了陆云初一眼：“讨厌你？”
“是非常讨厌你好不好，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感觉他会一枪杀死我然后把你凌迟，绝对不会让你舒服的。”
陆云初：“……彼此彼此。”
看得出来，自己之前和这个omega同事关系不赖，应该是好姐……朋友？
“卧槽！”
张若蘅的脏话在陆云初耳边炸开，两人距离有点近，虽然声音不大，但足够把陆云初的耳膜穿个孔。
陆云初屁股没动，上半身撤了二里地，捂着耳朵呲牙咧嘴看向张若蘅，又转头看向讲台，狐疑道：“又怎么了？”
张若蘅用力抿嘴，笑得有点歪门邪道，嘴巴左撅右撅，朝后靠了靠，用一种崭新的目光重新打量陆云初，仿佛他们才刚刚认识：“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我真没看出来。”
陆云初满头雾水：“我喜欢什么了？”
omega斜眼看他，一副“小样儿还装”的样子，伸手点了点陆云初的手机屏。
陆云初疑惑地低头看。
“……注意监控性能数据。另外，下周版本迭代的需求评审会提前到周三，大家把时间空出来。还有其他问题吗？”
负责本次汇报的工作人员站在台上，目光扫视众人，面容冷淡地打算结束本次组会。
角落里一名alpha唰地站起来，连带着把椅子也带翻了，哐当地响了一片。
周凌：“？”
许飞：“？”
陆云初站在人群中都能冒出半个脑袋，更别提在一众坐着的人员中站起来。
一旁的助理皱眉，正要呵责，周凌的声音响起来。
“怎么了？”周凌见陆云初面色发红，眼神惊疑不定，站起来问：“你身体不舒服？”
他不说还好，话音未落，整个会议室内人的目光都看过去了。
一个堂堂空降大领导，怎么这么在乎一个小小的实习生？
陆云初也没想到被对方直接点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气氛一下子冷场了。
许飞立刻捧场道：“凌总真是体贴员工，陆云初，你又怎么了？”
他的这个“又”字用得非常微妙，周凌面色毫无变化，目光在许飞身上停留了一瞬。
陆云初双手握住手机，咬牙道：“对不起，我想去洗手间。”
周凌点点头，微笑道：“会议已经结束，了，散会吧。”
这场闹剧也就这么揭过去。
陆云初本想和大家一起离开，却被许飞拦下。
“你和凌总认识吗？”许飞满脸横肉都笑起来：“怎么很熟的样子？”
陆云初摇摇头，他倒是想狐假虎威，可惜对方早上刚抓到自己迟到，哪有胆子搁这胡言乱语。
许飞眼珠一转，双手苍蝇搓手似地动了动：“那，后面有个会议，凌总参加，到时候你以我的名义和他联系吧，周二下午晚上八点半开始，你买点水果啥的提前准备。年轻人要多锻炼，我看你今天状态不错，去，把门口哪些桌子搬进来。”
陆云初微微一愣，目光看向门外。
“你，和陆云初一起，赶紧把桌子搬好。”许飞指了指张若蘅。
张若蘅眉头一皱：“许经理，今天有搬家公司来.....”
许飞打断他：“欸——这点事情麻烦别人做什么，我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干，陆云初不和你一起吗？你们其他人，快来把场地收拾好，横幅摘下来，乐乐，你把果盘收了.....”
他丝毫不在乎张若蘅的意见，转头滔滔不绝地指挥其他人干活。
陆云初拦住要撸袖子的张若蘅，冲她摇了摇头，张若蘅抿嘴，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两人走到门口，陆云初把袖子挽起来，朝会议室看了看，对张若蘅道：“你在旁边休息就好了，我来搬。”
“我想杀了他！我真受不了了！”张若蘅胡乱揉了揉头发：“怎么三天两头为难人啊。”
陆云初拍拍她的肩膀：“美女，你冷静一点，深呼吸。”
张若蘅深呼吸。
陆云初：“现在好点了吗？”
张若蘅冷静道：“我要谋杀。”
陆云初：“……”
很好，从过失杀人变成故意杀人了。
如果他没失忆，倒还可以和张若蘅同仇敌忾，但现在他连自己开机密码都不记得了，说不出什么陈年旧事，只能听张若蘅单方面吐槽。
“……话说我真的感觉你这次回来怪怪的，你真的没出什么事儿吗？”
陆云初耸了耸肩膀：“我不一直这样吗？”
“哪有……你之前。”张若蘅想了想，形容道：“之前的你，活得跟明天就要死一样。”
陆云初：“把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活是一种很好的生活状态啊。”
张若蘅：“哦不我的意思是说你每天活得没什么活人味儿，但你今天不但有活人味竟然还有社畜味了。”
陆云初认真道：“打住，你可以别说话了吗？我的感性让我想和你对骂，但是我的理性让我闭嘴。”
听张若蘅说了这么多，陆云初对公司的上司印象不大好，他有点怀疑周凌当众点自己名字是不是故意的。
而且他被周凌点过之后，就被许飞拉来做苦力了。
许飞跟个人精似的，自然看的出来上司的心思。
看来自己不止被一个人针对了。
陆云初想了想：“你刚才说你想跳槽去哪里？”
张若蘅：“……”
“哦对了。”陆云初看向张若蘅：“你是不是和凌总的秘书认识？”
张若蘅眨巴眨巴眼：“anni姐是我学姐，我们大学都是动漫社的，怎么了？”
这边的许乐乐攥着装满水果茶点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小跑着追上许飞。
他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满和委屈：“叔，上次不是说好让我和凌总对接下次会议吗？怎么突然换成陆云初了？”
许飞停下脚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侄子一眼，强压着火气道：“你脑子进水了？转正名单下周就公示，陆云初的项目评分比你高，综合评估也排在你前面。”
他凑近许乐乐耳边：“不让他现在出点差错，你的名额从哪来？”
许乐乐眼睛一亮，脸上顿时堆满谄媚的笑容：“叔，还是您想得周到！等我转正了，一定给您买那条您看中的钓鱼竿...”
“行了！”许飞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少来这套。你只要安分点，别给我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要不是家里长辈哭着闹着让他帮这个便宜侄子，他压根看不上。
许飞的目光越过许乐乐，落在不远处的陆云初身上。
年轻人修长的手指快速翻阅着资料，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侧脸在灯光下棱角分明。
许飞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神复杂。这小子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长相不错，提案写得漂亮，客户反馈也好。
可惜……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许飞看了一下来电人，示意许乐乐噤声，接通后谄媚道：“诶诶，凌总，您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您还有没有其他安排……”
＊
一辆深蓝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地开在宽阔的沿海公路上，许墨宸修长的手指搭在手工缝制的真皮方向盘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车内弥漫着一股欲盖弥彰的香水味，却掩盖不住后座散发出的那股极具压迫性的薄荷信息素。
许墨宸不着痕迹地调整了空调出风口，吹散了周围环绕的信息素，透过后视镜打量顾凌的脸色。
对方上车之后，一张脸黑得简直能滴水。
顾凌在尔虞我诈的商圈中长大，鲜少有把心思摆到脸上的时候。
具体原因打工人无权干涉，十有八九是因为那条消息。
不查不行，真查了又不高兴。
玩不起。
空气中的信息素压制让许墨宸有些呼吸不畅，他松了松领子，目视前方不敢说话。
顾凌托着下巴，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
车窗冰冷的玻璃清晰地映出顾凌此刻的脸。
容貌美艳的alpha眼底翻涌着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近乎狰狞的占有欲，体内还有自己念头骤然点起的、烧得他口干舌燥的邪火。
＊
a国某高档别墅内，任岳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的雪茄升起一缕青烟，在空气中缓缓盘旋。
“……任董，上周情况大概就是这些。私家侦探李岩恭敬地递过一份文件。
任岳没有立即接过，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他五十出头，鬓角已见银丝，一双眼睛依旧锐利。
“你说的那个alpha，叫陆云初？”
李岩点头道：“是的，s市本地人，今年二十五……”
“别说了。”任岳摆摆手：“这个人我知道。”
没想到一转眼，这孩子长这么大了。
他拿起照片看了看，淡淡道：“失忆了？”
李岩：“是的，陆云初出了车祸，脑袋重创，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也是好事儿。”任岳咳嗽两声：“罢了，顾凌年纪小，玩心大，找个alpha玩玩也没什么。既然他没和我说，我就当不知道好了。”
“图南那边怎么样？”
李岩身影哆嗦了一下。
任怀之撇了他一眼：“继续说。”
“小任总他……他最近事情有点多。”
李岩没敢把事情说得太直白。
毕竟这些年任图南怎么给顾凌使绊子，任岳或多或少都是知道的。
任岳眯眼吐了一口烟：“事情多是好事，如果这点事儿都扛不住，以后怎么接管这么大的公司，你说是不是？”
他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没有点名这兄弟俩他到底看重谁。
李岩默默点点头。
站在门口的omega长长地吐了口气，脚步匆匆地上了二楼。
二楼的走廊中间的们还没推开，就听里面有人怒骂：“陆昭！你卖屁股都卖不出去，找个omega赘了吧！”
正要敲门的omega：“.......”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卖屁股都卖不出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