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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球神双标实录：学妹？勿扰模式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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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在她眼中，顾言煦只是个沉迷漫画和篮球的“不学无术”分子。
然而此刻，球场上那个全力以赴、光芒四射的少年，让她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的热爱与专注，同样可以如此闪耀夺目。
他仿佛自带聚光灯，让周遭的一切都模糊虚化，只剩下他跃动的剪影。
苏沐晴静静地伫立着，晚风拂过她的发梢。场上的顾言煦，在激烈的对抗间隙，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场外的小路，像是在寻找什么。
终于，在一次回眸中，他捕捉到了那个清冷的身影。
他立刻朝队友打了个手势：“等我一下，我朋友来了！”随即像一阵风般跑到苏沐晴面前，气息微喘，额发汗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你来啦！‘正好路过’？”他咧开嘴，露出标志性的狡黠笑容，汗水沿着下颌线滑落。
“去食堂吃饭，顺路，停下来看一眼。”苏沐晴的语气平淡，目光却在他汗湿的球衣上停留了一瞬。
“怎么样？”顾言煦挺直腰板，一脸求表扬的得意，“有没有被我帅到？现在不觉得我打球是‘不务正业’了吧？咱可是专业的！”
“光看球了，没看你。”苏沐晴故意移开视线，嘴角却悄悄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啊？你这个人！”顾言煦顿时跳脚，指着自己，“我！我不比球好看？有没有点审美啊苏沐晴！”
“嗯……”苏沐晴拖长了调子，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说，“可能……确实比球好看那么一点点吧。”眼底掠过一丝促狭。
“苏沐晴！你你你！”顾言煦被她这轻描淡写的调侃弄得哭笑不得，耳根微微发烫。
“我饿了，”苏沐晴适时打断他的“控诉”，转身欲走，“你继续展示你的‘专业’吧。”
“等等！”顾言煦赶紧跟上，“我也打累了，正好一起吃饭去！”
“我吃个饭不需要保镖。”她脚步不停。
“可是我吃饭的时候，还想请教苏老师问题啊！”顾言煦义正言辞，理由充分得让人无法反驳。
不远处，两个女生的议论声又悄悄响起。
短发女生：“那个女孩是谁啊？顾言煦对她好热情的样子……该不会……是女朋友吧？”
长发女生：“不可能不可能！你看她那表情，清清冷冷的，一点热乎劲都没有，哪像女朋友？”
短发女生（松了口气，带着庆幸）：“说得对！我看顶多就是普通朋友，这女孩明显对他没意思嘛！”
长发女生：“就是！他们要去食堂，要不我们也跟过去？正好……偷偷观察一下？”
短发女生：“好主意！走，悄悄的……”
食堂里人声鼎沸，食物的香气混合着青春的气息。苏沐晴随意指了个窗口：“就这儿吧，人少点。”
“你对吃这么随便？”顾言煦一脸难以置信，“吃可是顶顶重要的人生大事！”
“有那么重要？”苏沐晴不以为意，“能吃饱就行。”
“特别重要！”顾言煦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就往楼梯走。
“走，带你去二楼一家宝藏小店，菜品丰富、新鲜、好吃、还不贵！我请客，你随便点！”他熟门熟路地把她带到一家装修温馨的档口前。
苏沐晴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品，再看看身边兴致勃勃的少年，微微一笑：“行，就当帮你省点漫画钱了。”
顾言煦立刻垮下脸，佯装不悦：“吃个饭都要教育我？苏老师，你职业病犯了吧？”
苏沐晴只是笑，没再说话。
很快，两人端着餐盘坐下。顾言煦的盘子堆得像座小山，各种肉类琳琅满目；苏沐晴的盘子里则清一色是翠绿的蔬菜，几乎看不到荤腥。
“你怎么全是蔬菜？”顾言煦皱眉，像个操心的小家长，“蔬菜是健康，但也不能只吃草啊！要营养均衡，荤素搭配懂不懂？”
“我喜欢吃蔬菜。”苏沐晴拿起筷子。
“那不行！”顾言煦不由分说，动作麻利地把自己盘子里几块看着就鲜嫩多汁的肉片夹到了苏沐晴的盘子里。
动作间，他还不忘特意强调一句：“筷子我可还没用过啊！干净的！”仿佛生怕她嫌弃。
苏沐晴看着盘中多出来的肉，抬眼看他，清澈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你为什么要关心我？”
“你可是我的小老师啊！”顾言煦回答得理所当然，眼神坦荡，“你不吃好，营养跟不上，脑子转不动，还怎么辅导我学习？我这叫……战略性投资！”
他一本正经地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又补充道，“开玩笑的！同学之间互相关心，不是很正常吗？”
这句话，正是当初苏沐晴用来回答他“为什么帮我”时说过的类似的话，此刻被他有样学样地奉还。
苏沐晴微微一怔，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再看顾言煦那副故意学她语气的正经模样，一丝暖意悄然滑过心田，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
“对了，”苏沐晴低头拨弄了一下蔬菜，声音轻了些，“上次……我偶然听到你爸爸和你说话……你爸妈，都回来了吗？”
顾言煦有些意外她会主动问起这个，心头微暖。
“我妈已经申请调回N市分公司工作了。我爸那边流程也走得差不多了，应该快了。”他语气里带着欣慰和期待。
“那很好。”苏沐晴轻声说。每次触及“父母”这个话题，她心底总会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和羡慕。
顾言煦拥有理解他、包容他、甚至愿意为他改变生活轨迹的父母，那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港湾。
母亲姜梅固然深爱她，但那份爱却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敏感、焦虑、情绪化，让她时常感到窒息。
她心疼母亲的不易，却又本能地渴望逃离那份过于沉重的关注，渴望一点属于自己的自由空气。
“顾言煦，”苏沐晴抬起眼，目光直视着他，带着一种穿透力，“你以前那副……不好好学习、吊儿郎当的样子，是不是……为了引起你父母的注意？”
顾言煦完全没料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接而精准，瞬间愣住了。
片刻后，一丝苦笑浮上他的嘴角：“……被你看穿了啊。嗯，确实……有这个原因。”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点自嘲，“你一定觉得我很幼稚吧？”
“没有。”苏沐晴飞快地回答，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她心里想的是：即使他表现得再“不着调”，他的父母依然选择相信他、等待他、最终为他归来。
而她呢？她的努力、她的优秀，又有谁能真正理解其下的重量？仿佛只有学习这一条孤独的窄径，才能勉强照亮她前方的路，给她一丝喘息的微光。
“你很幸福。”苏沐晴抬起头，目光闪烁，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映着食堂顶灯的光。
顾言煦看着她此刻的神情，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几个月的女孩，清冷平静的外表下，似乎背负着远超年龄的重担，透出一种与青春格格不入的疲惫和落寞。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深沉的孤独和不快乐。
“苏沐晴，你……”顾言煦张了张嘴，想问她为什么不开心，想问她肩上到底压着什么，话语却哽在喉咙里。
他怕自己的冒失会刺破她脆弱的伪装，怕会看到更深的伤痕。
“没什么。”苏沐晴仿佛看穿了他的欲言又止，迅速低下头，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那笑容里的苦涩清晰可见。
“我……作业还没写完，先回班了。”她几乎是仓促地站起身，端起几乎没怎么动的餐盘，快步离开了喧嚣的食堂。
顾言煦望着她消失在人群中的纤细背影，心里沉甸甸的，像堵了一块湿棉花。
“她为什么……总是看起来那么不开心呢？”这个疑问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苏沐晴刚走，一直躲在旁边观察的短发女生终于鼓起勇气，红着脸走到顾言煦桌前。
“你好，学长，”她的声音带着紧张和羞涩，“我是高一（5）班的方敏敏，今天看到你打球了，真的好厉害！可……可不可以加一下你的“企鹅”号？”
顾言煦的目光还停留在苏沐晴离开的方向，有些失神。
“学长？”方敏敏忐忑地又唤了一声，心怦怦直跳。
“啊？”顾言煦这才回过神，看向眼前的陌生女孩，礼貌但疏离地笑了笑，“抱歉，我平时很少线上聊天。”
“那……那我们，可以当朋友认识一下吗？”方敏敏不甘心，脸颊更红了。
“谢谢你的好意，”顾言煦语气温和，拒绝却干脆，“不过还是不用了，我平时都和男生一起玩。”他拿起自己的餐盘。
“好……好吧。”方敏敏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直接的拒绝。她对自己的外貌颇有自信，从未在男生面前如此挫败。
“我还有事，先走了。”顾言煦微微点头，没有丝毫停留，端着餐盘快步离开了，心思显然早已随着那个清冷的背影飘远了。
方敏敏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能呆呆地望着他消失在食堂门口的人流里。夕阳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带着初萌情愫被拒的淡淡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