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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校园：冰山学神×转校生小软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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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七点整。
临川附中的大理石旗杆高高耸立，红旗在晨风里猎猎作响。
全校师生列队完毕，教导主任老赵拿着话筒，正准备例行训话。
没人注意到，升旗台侧边的台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A4纸，被透明胶粘得端端正正。
标题：
《致2303号选手》
落款：顾予寒。
“咳…同学们！”老赵刚开了个头，队列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骚动。
“快看！升旗台的纸！”
“我去，是情书吗！”
声音像波纹扩散，全校瞬间安静，又瞬间炸锅。
教导主任眯起老花眼，把那张A4纸撕下来。
下一秒，瞳孔地震。
纸上是一首手写的十四行情诗，字迹凌厉，却一笔一划都透出少年藏不住的滚烫。
「你比实验曲线更完美，
比洛伦兹力更固执地，
把我所有方向，
拉向你的坐标点。
……
如果今天必须有一个定义，
那一定是
2303，池晚，
是我唯一的矢量。」
落款处，顾予寒的签名嚣张又清晰。
全校：？？？
【奶盖：叮！升旗台公开告白！甜度值+50！当前280/100！教导主任血压+100！】
“谁！谁干的！”老赵的嗓音劈叉，响彻操场。
台下，顾予寒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校园广播室的无线麦，淡定地举到唇边：
“我。”
下一秒，他的声音通过全校喇叭，低低响起。
“2303，早上好。”
“今天风有点大，记得把拉链拉到最上面。”
“还有”
少年尾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笑：
“别害怕，我在。”
全场安静三秒。
然后
“啊啊啊啊啊！”
女生看台率先失控。
“寒哥公开表白！”
“教导主任在后面追了！”
“快拍照！”
老赵气得血压飙升，举着那张纸朝高二（3）班方阵冲来：“顾予寒！升旗台是你胡闹的地方吗！”
少年早有预料，把麦往方禹怀里一塞，长腿一迈，开始绕操场慢跑。
老赵在后面狂追：“你给我站住！”
于是
清晨七点半的临川附中，出现一幅奇景：
教导主任拎着情诗，绕着400米跑道追了整整两圈半，愣是没追上顾予寒。
全校学生笑到弯腰。
池晚站在队伍里，脑子嗡嗡的。
她的号码布正好是2303。
那句“2303，是我唯一的矢量”像一颗火星，噼里啪啦在她心口炸成烟花。
【奶盖：全校大型社死+心动暴击！甜度值+30！当前310/100！恭喜宿主达成“升旗台公开处刑”成就！】
第一节下课，老赵把两人一起拎到办公室。
“顾予寒！升旗台是庄严的国旗教育场所！你居然”
少年面不改色：“老师，我写了800字检讨，连同广播稿一起交。”
老赵一噎，低头一看
检讨书标题：
《关于在升旗台朗读情诗的自我反省》
内容：
“……本人深刻认识到，升旗台确实不适合朗读情诗，应该去广播室，下次改正。”
老赵：？？？
池晚憋笑到肩膀发抖。
“还有你！”老赵转向池晚，“早恋影响学习！”
池晚小声：“主任，我们没早恋……”
老赵瞪眼：“都全校广播了还没早恋？”
顾予寒淡淡补刀：“那叫公开追求，尚未成功。”
老赵：“……”
血压又高了。
上午第二节，语文课。
语文老师是个浪漫的秃顶大叔，笑眯眯地举着那张情诗复印件：
“同学们，今天我们学习现代诗，来，先朗读顾同学的示范作品。”
全班齐声：“2303，是我唯一的矢量！”
语文老师点评：“比喻新颖，情感真挚，值得表扬。”
老赵路过教室，听见这句表扬，差点摔了保温杯。
午休，食堂。
草莓牛奶窗口排起长龙。
同学们一边排队一边背诗：
“你比实验曲线更完美”
“我要一杯草莓牛奶，谢谢！”
食堂阿姨笑得合不拢嘴：“小顾同学的广告效应真强。”
池晚端着餐盘，刚想找座位，就被一群女生围住：
“池晚，寒哥的情诗也太会了吧！”
“号码布2303已经封神！”
“可以给我签名吗？就签2303！”
池晚被闹得满脸通红，突然，头顶罩下一片阴影。
顾予寒单手拎着她后衣领，把人从人群里提溜出来，语气淡淡：
“让让，我同桌要吃饭。”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少年把餐盘放到她面前，糖醋里脊、虾仁滑蛋、还有一瓶插好吸管的草莓牛奶。
“压压惊。”
池晚咬着吸管，小声：“你干嘛写那么高调……”
顾予寒撑着下巴，黑眸带笑：“不高调，你怎么知道我只给你一个人？”
【奶盖：公开投喂+双标护短，甜度值+40！当前350/100！】
下午第三节，体育课。
全班自由活动。
沈栀带着学生会纪检部，拿着小本本巡逻，远远看见顾予寒在篮球场。
少年投了个三分，球进筐，回头目光准确地锁定观众席的池晚。
沈栀咬唇，走上前：“顾予寒，升旗台的事影响不好，学生会要记名。”
顾予寒接过队友递来的水，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
“记吧。”
他语气淡淡，“顺便记一下，我自愿打扫升旗台一个月，当惩罚。”
沈栀一怔，刚要说话，少年已经转身，走向观众席。
池晚坐在台阶上，手里抱着他的校服外套。
顾予寒弯腰，把外套罩在她头上，隔绝刺眼的阳光。
“风大，别着凉。”
观众席再次爆发尖叫。
沈栀站在原地，脸色发白。
傍晚，夕阳把操场染成蜜糖色。
广播室传来每日一歌。
“今天点播《告白气球》，送给高二（3）班的2303号选手。”
全校再次沸腾。
池晚把脸埋进臂弯，肩膀抖啊抖。
顾予寒坐在她旁边，指尖转着篮球，侧头看她：“害羞了？”
“……全校都在笑我。”
“那他们笑得不够大声。”
少年突然伸手，把她卫衣帽子扣上，帽绳一拉，只露出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这样，就没人看见你脸红。”
【奶盖：甜度值+20！当前370/100！全校集体嗑晕！】
晚自习前，老赵气呼呼地把两人又叫到办公室。
“检讨书抄十遍！升旗台打扫一个月！明天早操后全校通报！”
顾予寒点头：“好。”
老赵瞪眼：“你就不能低调点？”
少年慢悠悠：“老师，我低调了，就没今天的效果。”
老赵：？？？
池晚低头，偷偷弯了眼睛。
晚上九点，宿舍楼下。
池晚抱着厚厚一沓检讨书，苦巴巴：“真的要抄十遍吗？”
顾予寒把一瓶新的草莓牛奶塞进她手里：“我写了二十遍，分你一半。”
池晚：“……”
少年抬手，揉了揉她发顶，声音低哑：“今天开心吗？”
池晚点头，小声：“很开心。”
“那就好。”
他俯身，与她平视，“全校都知道了，你跑不掉了。”
【奶盖：今日甜度值最终结算：370/100！全校进入嗑生嗑死3.0！明早全校通报请宿主准时围观！】
夜风温柔，桂花落在两人脚边。
池晚抱着草莓牛奶，一步三回头地上楼。
顾予寒站在路灯下，低头看自己的指尖。
那里还残留着她头发的香味。
少年勾唇，轻轻捻了捻。
明天，全校通报。
想想，还挺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