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之缘起》無王

3、血溅宫宴

　　举杯共饮，金樽碰撞声与谈笑声交织。
　　空气中弥漫着酒醇与香薰的馥郁，处处彰显着皇家宴饮的奢华与庄重，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礼仪与气派的融合。
　　“小萌，你今天这衣服真漂亮！”尚书之女王晶晶轻摇团扇，道。
　　“那是自然，这可是锦绣阁新出的‘云锦烟霞’款，虽要五十两白银，寻常人家想买还未必抢得到呢。”
　　李丞相之女李萌，边说边提着裙摆转了个圈，裙摆上绣着的鸾鸟仿佛振翅欲飞，引得周围众人纷纷驻足细看。
　　这时，太师之女迈步走来小声说：
　　“唉！你们知道吗？前几日嘉禾公主被人刺杀了。”
　　这句话一下子引起了还在互夸的众人兴趣，王晶晶兴奋地，道：
　　“是？还有这事？那是谁刺杀的公主？”
　　李萌白了一眼，轻蔑道：
　　“这你都不知道？也是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尚书之女。”
　　李萌没注意到王晶晶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王晶晶在旁边小声呢喃着：
　　不就你父亲官比大一阶吗？神气什么？照样张大将军也看不上你。

　　“嘉禾公主携太监婢女外出郊游时，不幸遭遇一伙凶悍的土匪。
　　匪徒不仅洗劫了随行财物，更残忍地将除公主外的侍从全部灭口。
　　在三日后的夜晚，正当公主府上下因公主失踪多日，人心惶惶之际，门外突然传来微弱的叩门声。
　　打开府门后……你们猜这个门后是谁？”
　　“不会是…是公主吧？”
　　“不错，还有点小聪明，打开门后，众人竟看到形容憔悴的嘉禾公主立于月下，当场吓得魂飞魄散，有的仆妇更是直接瘫软在地。”
　　太师之女点头附和着，
　　“之后，皇上。得知此事大怒，让大理寺彻查清楚，现在那伙土匪都被砍头了。”还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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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回来的嘉禾公主望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淡淡抬手：
　　“都起来吧，此事不怪你们。”
　　她声音沙哑，显然这几日吃尽了苦头，却仍未迁怒于人。
　　仆人们这才敢缓缓抬头，见公主虽衣衫破损、发丝凌乱，眼神却依旧清亮，顿时又羞又愧。
　　当初公主失踪后，他们虽派人搜寻数日，却因久无音讯渐渐懈怠，甚至私下里已开始筹备后事。
　　此刻见公主平安归来，众人又惊又怕，生怕公主追究他们“未尽忠职守”之罪，连大气都不敢喘。
　　好在嘉禾公主向来仁厚，只在侍女搀扶下缓缓踏入府中，留下一句“备些热食与干净衣物”，便再未多言。
　　但府里的总管和几个管事却心知肚明，这场“虚惊”过后，往后定要加倍小心伺候。
　　若非公主宽宏大量，仅凭“搜寻不力”一条，他们这些当差的恐怕就得被拖下去杖责三十，丢官罢职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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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驾到——！ ”
　　“皇后娘娘驾到——！ ”
　　“大皇子殿下驾到——！ ”
　　“嘉禾公主殿下驾到——！ ”
　　三人赶忙回到座位，文武百官及众家眷连忙下跪叩首，齐声恭贺：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参见大皇子殿下！参见嘉禾公主殿下！ ”
　　皇上抬手示意，声音沉稳威严：“众卿平身。 ”
　　皇后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免礼吧。 ”
　　大皇子与嘉禾公主立于帝后身侧，待百官起身后方才落座。皇上目光扫过殿内，缓缓道：
　　“今日宫宴，无需多礼，都各自安坐。 ”
　　这时，太监总管福安公公，道：
　　“传御膳——！ ”
　　随即，宫女们手捧雕花食盒依次入殿，将山珍海味、玉液琼浆呈于各席，殿内丝竹之声渐起，乐师奏响《霓裳羽衣》，气氛由肃穆转为祥和。
　　高位上的皇上叶瑾举杯，道
　　“今岁国泰民安，皆赖众卿辅佐、百姓归心。
　　今夜君臣同饮，共庆丰年，不必拘束。 ” 说罢举杯示意。
　　“谢皇上恩典！愿吾皇圣体安康，国祚绵长！ ”
　　皇后龙槐转向嘉禾公主，轻声笑道：
　　“嘉禾，听闻你近日新学了一曲琵琶，何不弹与众人听听？ ” （‘妈呀，真肉麻’）
　　嘉禾公主起身行礼，
　　“儿臣遵旨。 ”
　　龙槐，叶瑾听道嘉禾公主应下，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没穿过来？’。
　　嘉禾公主随即怀抱琵琶坐于殿中，指尖轻挑，清音流淌，引得众人纷纷赞叹。
　　大皇子则与身旁的武将大臣低声交谈边军防务，偶向皇上颔首回应。
　　“咚！”
　　最后一声编钟余韵刚落，天边突然裂开一道猩红闪电，像天神撕开的血口子。

　　“有刺客——！”
　　惊叫声未绝，四面早已闪出数道黑影：
　　廊下的宫灯“呼”地被掌风扫灭。
　　乐师们的丝竹声戛然而止，方才还随着鼓点轻摇的舞姬们，此刻像被抽去骨头般瘫软在地，脂粉混着冷汗糊了满脸。
　　那几个黑衣人却像踩在云上，足尖点过宴席时。
　　银盘里的葡萄“噼啪”滚了一地，方才还甜香四溢的蜜饯，此刻竟沾着几滴溅起的血珠，红得刺眼。
　　说时迟那时快，中央的舞女已经刺向皇上。还不等众人反应，皇后已起身挡住。
　　大皇子龙延均和嘉和公主龙嘉雪齐声喊道，
　　“父王！母后！”
　　皇上抱着皇后，看着地上刺客的尸体，脸色铁青，指节攥得发白：
　　“查！给朕彻查！这群逆贼是何人派来的！ ”
　　皇后扶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陛下息怒……。”

　　凤梧宫
　　血水被侍女一盆盆端出。太医院判把完几次脉都齐齐摇头，擦着头上的汗水。
　　皇上这时问道：“如何？”
　　太医们听到如夺命咒般的声音，赶忙跪下神情惶恐并且声音颤抖的回道：
　　“皇上娘娘的伤口已无碍，但是……”
　　“快说”
　　“但是……剑上却有毒，这毒微臣们也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