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叶黄-于星光微末之时》合规纳税人人有责

24、第 24 章

　　“小唐还会这个？”
　　“老板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她会的可多了。”叶修朝陈果笑了笑，“小唐会有出息的。”

　　过了两周唐柔拿了乐谱给叶修，叶修诧异地看着她：“家里的键盘太小？”
　　“我没买外接键盘，偶尔用一下用的是ipad上的。”
　　叶修点了点头：“那是要我帮你找个钢琴还是我帮你找个人弹出来？”
　　唐柔想了几秒：“你能找到钢琴吗？”
　　“好说，等我通知。”
　　陈果之前说要给嘉世涨价，叶修本以为是句气话，没想到陈果真的跟嘉世的人谈过以后又把价格涨了20%。叶修听了这个消息笑得不行，直说要是没有自己陈果得少赚多少钱。陈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叶修，轻轻叹了口气：“要不给你涨点工资吧？”叶修笑着摆了摆手：“现在的工资给送饭工刚刚好，找我拍电影的话涨点钱可不够。”
　　也不知道叶修从哪里打听的消息，总之是听说某个时装剧剧组为了节约成本，在横店布了一个音乐厅的景，景虽然是俗陋的仿佛纸板子刚糊起来的，但优点是他们还真的弄来了一台钢琴。叶修给了场务五十块钱，租了晚上的两个小时。
　　“小唐，我找到了一台钢琴，但是音准不准我就不知道了，我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去看看。”
　　唐柔欣然跟着叶修前往。布景虽然简陋，所幸钢琴竟然声音很准，唐柔的手指在键盘上弹过一遍音阶：“嗯，音准的。”叶修却在此时犯了愁：“我拿什么收音啊？”
　　“手机不行吗？”
　　叶修听了唐柔的话忍不住笑了：“行，太行了。”
　　曲子是唐柔写的，所以她只稍微顺了两遍就开始了正式的演奏。唐柔正式演奏的这一遍，节奏舒缓但是音符又轻灵跳跃，叶修安静地拿着手机录音，等唐柔弹完。
　　“你这首曲子写的还挺快乐的嘛。”
　　唐柔点了点头，她的手在键盘上意犹未尽地逡巡了几圈，合上琴盖：“从你的视频和你本人的身上我感受不到痛苦和压抑，很平静也很开心。”
　　“日子怎么过不是一天啊，愁眉苦脸的有什么用？”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我总觉得你这个视频里好像表达了在等着什么人的心情。”唐柔看叶修没有提反对意见才接着往下说，“我不懂你们说的什么镜头语言，但是你的影子一般都在画面的右边单独出现，左面空出来了不就是在等人吗？”
　　叶修笑了笑：“对的对的，你很懂的。不要谦虚，接着说。”
　　“视频里我记得出现过一次小黄花，两朵挨在一次，还有一次是两只小麻雀挨着，所以这是个表达你在谈恋爱的视频吗？”
　　叶修笑得前仰后合：“不是，不是表达我在谈恋爱的视频，是要把这个视频送给我喜欢的人。谢谢你的曲子，很合适，晚上我把音轨导进去就好了。”
　　“小唐，你是学钢琴出身的吧，这两次你做的曲子其实都是纯粹的钢琴曲，不像微草那些人的，他们的都是可以填词拿来演唱的。”
　　唐柔也没有掩饰什么，她点了点头：“我是从小学钢琴的。”
　　“那为什么来做我同事了？”
　　“明明是我先来的。”唐柔笑着反驳了一句，“就是有一天，我忽然意识到，我可能无法成为伟大的钢琴家，失去了人生的目标。我决定四处走走，看看以后自己要做什么，就来跟你做同事了。”
　　“伟大的钢琴家确实很难，我也根本没法评价你的钢琴水平，肯定比我强就是了。但是我很喜欢你的曲子，每一次，都让我感觉不是套路化的工业产品，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以后把更多精力转到作曲方向上来。”
　　唐柔没接叶修的话倒是反问了一句：“那你能不能给我弹一首曲子听。”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
　　叶修的演奏说不上精妙，也没什么错误，中规中矩地弹了一首《野蜂飞舞》。唐柔知道这首曲子是国内钢琴级别考试六级的曲子，倒也能证明他确实也是学过钢琴的。
　　“为什么选这首？”
　　“一万年没弹了，都想不起了。”叶修笑了笑，“而且你不觉得蜜蜂嗡嗡嗡很可爱嘛？”
　　唐柔扬起一条眉毛看着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这首曲子。”

　　过了几天叶修把视频完整压好，发给了黄少天。黄少天彼时可能有事在忙，没有回他，叶修也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黄少天一叠声地喊着“老叶老叶”，叶修一边答应着一边把手机稍微挪得离耳朵远了点，他想起了那天给唐柔弹的《野蜂飞舞》，扑哧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事，想到些好笑的事，视频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拍的真好啊。”黄少天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你这个视频是不是想说，你在横店很想我？”
　　“意思虽然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能不能不要说的好像跟网红景点的标语似的？”
　　“老叶，你是不是想用这个视频告诉全世界，你还回回来拍片子的？”
　　“不是。”叶修的声音透过遥远的信号塔传到千里之外的广州，清亮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比往常低了一些，“只告诉你。”
　　纯情小黄被叶修三句两句撩拨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一边庆幸幸好今天没有打视频，一边忍不住站在空调下吹风降温。他用手背贴了贴自己滚烫的脸颊，想必此刻脸一定跟番茄一样红：“喂，老叶，你说什么呢……”
　　“少天，挪开点，别站空调底下对着吹。”
　　黄少天握着手机做贼心虚地朝宿舍四角的天花板望了一圈：“你……你在我宿舍装摄像头了？”
　　“哈哈，我听到吹风的声音了，快挪开，明天感冒了郑轩骂你。”
　　黄少天一万句反驳的话涌上心头，但他最后还是乖乖挪开：“骂也要骂你，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