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莫媞庄园》舟忘

22、22.生日快乐（1）

　　“怎么会不见呢？是不是没拉？”

　　“不，我亲眼看见她拉在这里了。”鹿鸣想到了粑粑为什么会不见的原因，“这里没有别的狗，时间相隔这么短，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林寒轻问。

　　“被她吃掉了。”

　　“什，什么？！”林寒轻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不会吧？”

　　“依据现有的证据来看是这样的。”鹿鸣按住好好，“宝宝你不能吃那个啊啊啊啊！”

　　林寒轻却比鹿鸣还要不淡定，“你为什么要吃屎？爸爸没有喂你吃饱饭吗？为什么要吃屎？为什么？”

　　“你还好吧，怎么看起来要哭了，孩子吃就吃了呗，下次看着点。”

　　好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依旧嘤嘤嘤地哼唧。

　　“可是她下午还在舔我，我难受。”

　　鹿鸣憋着笑：“好多小狗都会这样，后面能改过来的，大不了以后不让她舔你了好不好。”

　　“鹿鸣，我会记住这一天的。”

　　“有，这么严重吗？”

　　“有啊！”林寒轻欲哭无泪。

　　第二天两人就帮好好联系了小狗幼儿园，第三天一早好好就被幼儿园的车接走了。

　　目送小狗幼儿园的车远离后，林寒轻在路边说：“闺女，希望你回来后不要再吃屎了。”

　　鹿鸣推着林寒轻回头，“哈哈哈哈，那还是要我们看着的吧。”

　　“也就是说，她还有吃屎的可能？”

　　“嗯对，噗哈哈哈哈哈。”

　　中午，刚加上的好好那班的老师发了朋友圈，视频是一些小狗在吃下午茶，老师配文：刚入园的小狗吃饭都很乖～

　　林寒轻将那十几秒的视频看了很多遍，确定那视频里没有自家女儿。林寒轻叫鹿鸣过来看那条朋友圈，“老师怎么没发我们家小狗？”

　　“可能是没拍到吧。”鹿鸣胳膊肘搭在林寒轻肩上，点开老师的对话框，不一会就将老师发来的一个好好的视频拿给林寒轻看了。

　　视频里好好正和别的小狗一起做游戏，她还是害羞，但已经没有躲避了。林寒轻看了很欣慰，像一个老父亲那样。

　　鹿鸣两只胳膊都搭在林寒轻肩膀上，“我很多时候都觉得这个世界还不算太糟，毕竟有小猫和小花。”

　　“还有小狗。”

　　“对，还有小狗呢。”

　　林寒轻握着鹿鸣的手，“对我来说，还有小鹿。”

　　“哈哈哈哈，我这么重要啊。”

　　“我一生的挚爱。”

　　林寒轻扭头与鹿鸣四目相对，原本应该来一场深情对视，但两人看到对方几秒钟就没憋住笑了。

　　“你说情话还真难得。”

　　“我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说。”

　　“看见我就说出来了？”

　　“对。”

　　一年前，也是深秋，两个人刚刚认识，那时谁都没想到一年后会是如此场景。

　　秋天是一个抓不住季节，总在毫无察觉时溜走。去年秋天林寒轻还在怀疑自己是否见色起意，今年秋天他每天都不想离开鹿鸣半步。

　　原本秋天就过的很快，幸福时更甚。一十月份很快过去，十二月份就算冬天了。

　　十二月二十五号是林寒轻的生日，鹿鸣在十一月底就在想怎么给他过生日了。

　　生日礼物在整个生日策划中是最难想的，和林寒轻一起过生日的只有鹿鸣，鹿鸣想给他过一个两个人却很热闹的生日。

　　早上鹿鸣给林寒轻下了长寿面，为了给林寒轻惊喜，二十五号那天中午林寒轻被接去医院，鹿鸣没有陪他去，是陈恩陪着的。

　　鹿鸣提前和陈恩通过气了，确保林寒轻一直到下午才会回来，让他有时间布置家里。

　　林寒轻一走后，鹿鸣就打电话给装饰气球的师傅，让师傅到家里来。两个人一起打气球，再由师傅将气球扎好造型装饰客厅餐厅。

　　师傅忙乎了一个小时就走了。

　　鹿鸣问过陈恩了，林寒轻最喜欢的是巧克力冰淇淋蛋糕，这个鹿鸣以前做过不同口味的，所以很顺利就完成了。鹿鸣将做好的蛋糕放进冰箱，此时天已经暗了。

　　鹿鸣将几个礼物都包装好放在桌子上，在桌子上点燃了几根蜡烛，在将家里的灯都关掉。他找来几个尖顶帽子，自己带上也给两个儿子一个闺女都带上了。

　　还有一个最特别的尖尖帽子，是留给林寒轻的。

　　林寒轻快到家时陈恩给鹿鸣发了信息，鹿鸣这才吧把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并插上蜡烛点燃。

　　林寒轻开门后就看到家里一片漆黑，他没有伸手开灯，就在玄关那里等待。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鹿鸣唱着生日歌，端着生日蛋糕出现。

　　“生日快乐！快来吹蜡烛许愿吧！”鹿鸣把生日帽递给林寒轻，自己端着蛋糕举在林寒轻面前。

　　林寒轻接过生日帽自己带上。

　　“许愿啊，愿望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好，我在心里许。”林寒轻闭上眼睛许了愿，然后就将蜡烛吹灭了。

　　吹完蜡烛后，林寒轻驱动着轮椅跟在鹿鸣后面进门。鹿鸣将蛋糕放在桌子上，把蛋糕刀放在林寒轻手里。

　　“切蛋糕吧，寿星。”

　　林寒轻接过蛋糕刀，却怎么也没有办法一刀切到底。

　　“肯定是蛋糕太硬了，我们放这里化一会再切，你先吃这个上面的的巧克力，咬开你会发现里面是棉花糖……”

　　“我们一起切吧，鹿鸣。”林寒轻知道是自己的原因。

　　但两个人都在遮掩已经心知肚明的事。

　　鹿鸣握着林寒轻的手，和他一起切开了蛋糕。林寒轻拿小勺子的手不太稳，鹿鸣转身去拿一个小盒子没有看林寒轻。

　　鹿鸣拿来的那个盒子被彩色的纸包着，顶部掏了一个洞，可供一只手进出。

　　“这个是我做的抽签装置，你要在这里面抽，抽到哪个就给你哪个礼物。”

　　“我运气一直不太好。”

　　鹿鸣凑在林寒轻耳朵边说：“那都是概率问题，你把里面的签都抽光，不信抽不到大奖。”

　　“好，我试试。”

　　林寒轻将手伸进那个盒子里，抽出了第一张小卡片。每张小卡片上都贴了一个很容易揭开的贴纸，鹿鸣在放进去前已经试过，用手指扒拉一下那贴纸就能掉了。

　　小卡片在林寒轻手里却不那么容易揭开，林寒轻的手指不能很精准的触碰到贴纸的边缘，鹿鸣后悔了，心想当初就不应该贴贴纸。

　　好在两个人都很有耐心，林寒轻尝试过几次后就自己揭开贴纸了，但第一张就是空白的。

　　鹿鸣就放了这一张空白卡片，别的都是几号礼物。

　　“你运气太好了！这是终极大奖，你居然第一张就抽出来了！”

　　林寒轻没有发现这是鹿鸣临时编的，他的眼睛在蜡烛的光线下亮亮的，“我第一次运气这么好，以前彩票抽奖从来都没有中过。”

　　鹿鸣搂住林寒轻，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我都说了就是概率问题，多试几次就好了嘛，继续继续，我拿相机给你录个视频。”

　　“好。”林寒轻又将手伸进那个盒子，这次他抽中的是五号礼物。

　　鹿鸣就在桌子上的那一堆礼物找出五号给他，“你要现在拆还是等礼物都到手了后再拆？”

　　“现在拆，现在拆才有意思。”

　　林寒轻大半个人都在鹿鸣的镜头里；花花在林寒轻腿上，整个猫都出镜了；弟弟坐在桌子上，镜头只扫到他几秒；好好在鹿鸣脚边，只出镜一对小狗耳朵。

　　每一个礼物都是先用彩纸包了，没有用任何胶水胶带，只是用细麻绳捆起来，鹿鸣打的结很松，手一拉就开了。林寒轻小心剥开彩纸，五号礼物是一个定制陶瓷碗，碗身是浅蓝色的，有一些可爱的小花手绘，碗底有几片雪花浮雕。

　　“好像宝宝用的碗。”

　　“好不好看啊。”

　　“好看。”

　　“你喜欢吗？”

　　镜头里林寒轻一直看着那只碗，只看了鹿鸣和镜头两眼。

　　“喜欢。”

　　“咳咳，这是你的小碗，你可以随便处置它。”鹿鸣觉得林寒轻乖死了。

　　“我要用它吃饭。”

　　“没问题，明天就用。抽下一个吧。”鹿鸣把相机固定好，坐到林寒轻旁边。

　　林寒轻下一个抽到的是七号礼物，也是最大的一个礼物。

　　打开后是一个黄铜色的古董灯，灯的主体是镂空的，上下用几根黄铜棍连接，中间有一个低头的圣母，黄铜棍与圣母之间有一圈垂直的透明的雨线。这个灯是上个世纪的古董，鹿鸣找人修复过了。

　　“这个是灯？”

　　“对，这个叫落雨灯，把油倒进这个底座里，再插上电源，底下的油泵会把油抽到顶部，然后油再顺着雨线滴下来，就像下雨一样。”

　　“好有创意，这里还有一个卡片？”林寒轻很喜欢这个设计。

　　“我写给你的的，要我现在读吗？”

　　“还有别的卡片吗？”

　　“还有的。”

　　“最后一起读好吗？”

　　“当然可以，你继续抽吧，看看下一个是什么。”鹿鸣将好好抱到自己怀里，不然相机都拍不到她。

　　下一个是四号礼物，四号礼物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方盒，林寒轻打开后看到里面是一袋种子，还有一张小卡片，“这是什么种子？”

　　“红蔷薇种子。”

　　“谢谢你，但我不太会养花。”林寒轻之前也想过养红蔷薇，但无奈自己对养花一窍不通。

　　“我会一点，直接种下就好了，出问题了问我爸，他养花很厉害。”

　　“叔叔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教教我，这个好想学。”

　　“哈哈哈哈哈，你直接发信息给他说想学，他能半夜不睡觉跑客厅给你发语音教你。”

　　“好，下次去吃饭我就拜师。”

　　林寒轻抽到的下一个礼物是三号，三号礼物很薄，看起来像书信，林寒轻还以为是鹿鸣写给自己的信，但打开来发现不是，里面是三张空白卡片，背面分别是鹿鸣自己手绘的家里三个孩子的大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