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梦雾》欧阳梨若

2、离开蓝府

　　刘灵跟女儿文婷说:现在这个局面，你不适合住在蓝府了，先到外面避避风头，等待时机好了，我再风风光光的把你接回来。
　　刘柯致和文婷带着行李离开蓝府……
　　夜色如墨，上海滩百乐门舞厅的水晶灯折射出浮华流光。
　　蓝柯宇身着酒红色西装立于二楼雕花栏杆前，金线刺绣的雄鹰图腾在领口振翅欲飞，腰间配枪的轮廓隐在缎面之下。
　　这位掌控江南六省漕运的年轻军阀，指节轻叩香槟杯壁，目光穿透缭绕的雪茄烟雾，定格在舞池东侧那道身影。
　　——服装设计师刘若想正执笔在速写本上勾勒，靛青色长衫袖口染着未干的颜料，与满场洋装革履格格不入。
　　“蓝大帅对那件龙纹礼服可还满意？”商会会长躬身询问。
　　蓝柯宇转动无名指上的翡翠扳指，想起三日前量身时，刘若想温热的指尖划过他肩胛旧枪伤的温度。
　　设计师当时垂着眼睫说：“大帅的霸气不在戎装，在脊梁。”
　　午夜钟声敲响时，蓝柯宇在更衣室堵住收拾工具包的刘若想。
　　他扯开酒红色领结，将对方抵在挂满旗袍的檀木架前，胭脂缎与月白纱簌簌滑落。
　　“刘先生，”军阀滚烫的呼吸掠过设计师颈侧，“你说看透我的骨相，那可能看出——我此刻想撕开这身文明外衣？”
　　刘若想掌心的银针冷光微闪，膝头却顶住对方腰间枪套。
　　他忽然轻笑，扯断蓝柯宇襟前的金链怀表，表盖弹开露出张泛黄照片：五年前北平巷战，有个青年从尸堆里扒出个满身血污的军官。
　　怀表机芯滴答作响，像当年破庙漏雨的节奏。
　　“蓝大帅，”设计师的钢笔尖抵住军阀喉结，“您当年昏迷时攥着我衣角喊的是娘亲。”他齿间咬断丝线，酒红色西装应声裂开一道缝，露出内衬绣着的紫薇花——那是蓝柯宇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窗外忽然枪声大作，整座舞厅陷入黑暗。
　　蓝柯宇在子弹呼啸中护着刘若想滚进三角钢琴下方，血腥气与硝烟味纠缠时，他咬住对方耳垂低语：“别再做衣服了，来给我设计防弹西装。”
　　“不行，”刘若想摸黑将钢尺卡进袭击者的扳机，声音带着笑，“得先改掉您乱撕衣服的毛病。”‌
　　文婷和刘柯致从蓝府出来后，现在上海百乐门租了一个房子。
　　文婷拖着行李箱，疲惫地走进租来的房子。
　　屋内空间不大，布置简单，但在这繁华又陌生的上海，好歹有了个落脚之处。刘柯致把行李放下后，开始打量四周，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这环境并不十分满意。
　　“先凑合着住吧，等以后咱们条件好了，再换个好地方。”
　　文婷强装出乐观的样子说道。刘柯致点了点头，开始帮着文婷一起整理行李。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两人警惕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刘柯致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只见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站在走廊上，其中一个还用力地拍着隔壁的房门。
　　“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乱。”
　　刘柯致小声嘀咕道。文婷心里也有些不安，但还是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偶然情况。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们始料未及，那些男人突然朝着他们的房门走来……
　　刘柯致拿着棍子和刀，和这些男人们对决！
　　刘柯致说:你们是谁？从我房间的门口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