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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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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然像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看着陆凌，半天才问出一句：“你认真的？”
“当然认真的。”
“不介意橙子？”
“不介意啊，橙子多可爱啊。”陆凌回答得理所当然，心里却想，再说了，那可是迟未亲生的，她可是迟未的女儿。
其实，想到迟未身边曾经有过其他人的时候，陆凌一开始也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但是他现在是一个理智成熟的大人，他和迟未曾经都算不上恋人，不过是两个不懂感情的少年，一腔冲动而已，尤其是迟未。
陆凌固执的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信念等待着。他有时候的都说不清自己在等谁，因为迟未连离开时的都没告诉他，迟未从没有让他等自己。
现在，那个虚无缥缈的信念终于变成了真实的人，他又出现了，陆凌的心终于有了破土而出的希望。
抓住他，这是陆凌仅用一晚就下定的决心。
陆凌真诚地看着栗然说：“如果你和迟未不是那种关系，那我希望你祝福我和他。”
栗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坐在陆凌办公室的沙发上，“迟未的过去我也了解到不多，他从不会主动提自己的过去，我认识他的时候，是他正生病住院，他和我弟弟是病友，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医院里，我那算时间在医院照顾言言，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后来言言走了，我就把他当弟弟了。”
陆凌也跟着栗然坐到了沙发这边。
“我不在意的他的过去。”
陆凌的语气很真诚，栗然看着他点点头。
“迟未是一个很坚韧的人，但是，有些事可能……”
栗然欲言又止，她不知道陆凌对迟未的了解有多少，知不知道迟未的身世，以及现在的迟未只是一个勉强活着的灵魂，如果没有橙子，他可能早就死了。
栗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陆凌这样一句叮嘱，“迟未很爱橙子，很爱很爱，如果你喜欢他，就记牢这一点。”
“我知道。”
“那就行。”
栗然最后还是跟陆凌放了一句狠话：“他是我弟弟，你可以追他，但是将来你要是辜负了他，我饶不了你。”
————
“陆凌，你能不能今天下班之后，去趟市儿童医院？”
迟未纠结了很久，还是跟陆凌打了这个电话，因为栗然打来电话说投资人那边临时要开个会，她下午可能走不开，没办法去医院陪着橙子。
这都是陆凌的阴谋，是他拜托栗然这么说的。
陆凌接到迟未到电话，心里忍不住的窃喜，迟未果然来找他了，问：“怎么了？你生病了？”
迟未赶紧跟陆凌解释原因说：“我没事，是橙子今天要在医院输液，那个药输的很慢，我今天赶不过去医院陪她了，只有护工阿姨陪着她，我担心她害怕。”
说完，迟未又下意识地跟陆凌解释一句：“之前都是我陪着她，今天实在赶不回去了。”
“行，你不用担心，我下班之后过去陪她。”
说是下班之后过去，陆凌却在挂了电话之后，跟助理确认过下午的行程之后，就果断的推了后面的所有工作，赶去市儿童医院。
陆凌赶到医院的时候，橙子在病房里和其他小伙伴玩儿，身上穿的病号服大了许多，整个小身体像是被装在衣服里。这么一看，橙子的身高貌似比她的同龄人小很多，难道那个病也影响身高发育吗。
陆凌一见到橙子，就情不自禁的开心，调整了一下状态喊道：“橙子～”
“陆叔叔。”橙子听到声音，看到是陆凌，立刻放下手里的玩具，朝着陆凌跑过来。
陆凌抱起来橙子，跟橙子解释说：“你爸爸今天忙工作，赶不回来了，让我来陪着你。”
“我知道，爸爸刚刚跟我说了。”
陆凌和橙子玩了一会儿，便让她和其他小朋友玩去了。转头和橙子的护工阿姨说：“麻烦您跟我出来一下可以吗？有些事想和您了解一下。”
“好，当然可以。”
“听迟未说，您一直都是橙子的护工？”
“是的，我一直是迟先生给小橙子请的护工，他要是忙过来的时候，我就全职帮他在医院照顾橙子。”
“辛苦您了，劳烦您多费些心。”
“您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想和您了解一下橙子的病，她到底是生了什么病，我看她平时都挺正常的，怎么说住院就住院？”
“您是迟先生的朋友吧 ，您也不用太担心，橙子的病是胎里带的，学名叫信息素缺乏综合症，这个病会导致免疫力低下，抵抗力变弱，所以小孩子就会比较容易生病。”
“信息素缺乏综合症？”陆凌重复着橙子的病名。
“是的，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是专业医生，所以我也说不太明白，但是，这个病不算罕见，您也看到了，刚刚在病房的孩子，都是这个病。”
陆凌看了一眼病房，点点头说：“这样啊。”
“橙子的主治医生是谁？我想去跟他了解一下情况。”
“江医生这会儿应该在手术室，今天早上查房时候他叮嘱了一句，估计这会儿您找不到他。”
“行，我知道了。”
护工阿姨看到护士推着小推车进了病房，立刻对陆凌说：“那陆先生，您先等一下，我看到护士进去了，应该是要给他们打预前针了，橙子有点儿怕打针，我先过去一下。”
“好。”陆凌也跟着回了病房。
护士正在给一号床的小朋友打针，小朋友被妈妈紧紧抱在怀里，神情严肃地伸出小手。
第二个就是橙子了。
护士姐姐看着橙子在床边坐的笔直，弯下腰笑着对她说：“我们先核对一下姓名，是辰晨橙小朋友吗？”
橙子笑着大声回答：“是的！”
“好，真棒！辰晨橙小朋友，爸爸今天不在身边，我们要勇敢哦！”
“好！”橙子一只手拉着自己的粉色小毯子，一只手伸向护士姐姐。
看她的小脸，上一秒还在笑，护士刚拿出酒精棉在肩膀处消毒，笑脸立刻变成了恐惧，但即便这样，她也没有躲开，而是拉起小毯子的一角给自己挡住了她紧紧闭着的眼睛。
“需要阿姨抱着吗？”护工阿姨看她这么害怕，担心的询问。
橙子摇摇头，手里更加攥紧了小毯子。
“橙子真棒，橙子是最棒的小朋友。”护士一边夸奖她，一边给她消毒，然后把针剂推了进去。
直到护士拔针，橙子才睁开眼睛，她全程就皱着眉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愣是没有哭出来。
陆凌在一旁看的心疼坏了。护士刚拔出针，压上棉签，他就抢先一步，在护工阿姨之前接过来了棉签继续压着。
“可能会有点儿疼，等一会儿，丢了棉签，注意一点儿，别碰到针口处。”护士姐姐看着新面孔的陆凌叮嘱道。
“知道了。”
护士叮嘱完，就去给另一个病床的小朋友打针去了。
陆凌心疼的搂着橙子，小心地帮她按住棉签。
“叔叔，橙子不疼。”橙子仰着头对陆凌说，睫毛上还湿润着。
陆凌像其他小朋友的父母一样，搂着橙子，橙子在陆凌怀里慢慢睡着了，在护工阿姨的建议，陆凌将她轻轻地放在了病床上。
陆凌把橙子放下后，跟护工说：“麻烦您先帮我守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好的，您不用这么客气，陆先生。”
陆凌出来之后，径直以孩子家长的身份去挂了一个专家号。他等不及橙子的主治医生了，陆凌想先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信息素缺乏综合症，他迫切地想知道橙子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信息素缺乏综合症，导致发病的原因很多，但是大部分是发病在omega父亲或者母亲孕育的孩子身上。”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目前没有太合理的解释，但是，目前主流的观点认为，是因为omega在怀孕期间分泌信息素的能力减弱，已经获得永久标记的omega还好，有Alpha父本的信息素及时弥补，也是可以的。”
“这个病症，目前也主要是发生在未被永久标记，且在孕期没有获得足够的alpha信息素安抚的omega孕育的孩子身上，当然，这个病的发病率很低。”
“那患病的孩子会有什么症状？”
“会导致孩子早期发育迟缓，大肢体动作上会比同龄的孩子慢上6个月到8个月，小肢体动作要差不多慢上一年左右，智力发育上也会有一定影响。”
听到智力发育会受影响，陆凌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更严肃了。
医生赶紧继续解释道：“当然这个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如果治疗干预及时的话，这些落后的生理发育都能在三岁左右赶上来，后天成长发育也和一般健康孩子差不太多。”
“差不太多？”陆凌出于职业的敏感性，听到差不太多，那是差多少？怎么算差不太多？
“那是差多少？医生。”
医生被陆凌这句反问，弄的有点儿难以解释。
“陆先生，我们医生要对讲出去的话负责，我不能给你一个非常确定的回答，但是，你要相信现在的医疗技术。”
“明白。”
“总之，只要药物治疗干预及时，再加上日常的辅助治疗，孩子一般三岁左右就能恢复正常发育，即便慢一些，对于后续的生长也不会有太大影响，至于智力发育，这个社会本身每个人的智商啊，身体条件啊，就是成正态分布的，有高有低，很正常，当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医生这么说，也是注意到陆凌听到智力发育迟缓反应有些大的原因，怕陆凌也是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提前给他做个心理预防。
陆凌想到刚刚睫毛湿润的橙子，心脏像是被揪了一下，抽的疼。
医生跟陆凌解释完信息素缺乏综合症，本来不想多嘴的，但看他神色忧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辰晨橙的Alpha父亲？”
“您知道橙子？”
因为这个专家不是橙子的主治医生，陆凌有些意外。
医生点点头，“小橙子是所有患这个病的孩子中最乖的一个，长得又很可爱，我们医院没有人不喜欢她，所以，我们这个科室的医生护士都认得她。”
“我不是她的alpha父亲。”陆凌虽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还是如实说了。
医生听到这个答案，表情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看你和橙子有些像，就多嘴问了一句，您别放在心上。”
“没关系，我是迟未的朋友。”
“真是不好意思，主要是，你要是她的Alpha父亲，对她的治疗也有好处。”
“医生，您这是什么意思？”陆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追问。
“这个涉及病人隐私，我……”
“迟未和橙子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所以，医生，拜托您告诉我真实情况，我不缺钱，只要可以，我可以……”
“不是这个原因。”医生看他一脸紧张，“迟先生虽然是omega，但是自身能分泌的信息素本就不足，能抽取出来，治疗橙子的就更少了，而且，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迟先生的安抚信息素几乎没有，所以……”
“所以什么？”
“橙子每次输液前，打的预前针，都是高价买的，迟未也会提供，但是量很少，只能偶尔一次。“
“这个，有什么区别吗？”
“去别倒也不算太大，只是，肯定没有从Alpha和Omega双亲体内提取的安抚信息素的安抚效果好。”
“最关键的是，这个从信息素站买的安抚信息素液，提供的人员，都是不固定的，虽然医院也会做净化提纯处理，但有时候，孩子的身体还是会出现不兼容的状况，不仅起不到安抚作用，还会导致排异反应，从而让孩子更加痛苦。”
“排异反应？那对身体的影响大吗？”
“倒是没什么影响，小孩子的身体代谢也比较快，代谢排出去就好了。”
“那打这个预前针是为了什么？”
“为了后续的输液，那是一种治疗信息素缺乏症的特效药，但是只能静脉输液，由于患病的孩子大多都是信息素不敏，那个药输起来又很疼，每次输液又要七八个小时，所以才会提前给孩子们注射安抚信息素，降低输液过程的疼痛感和不适感。”
陆凌和医生聊完，就回了病房，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橙子在大哭，护工阿姨正抱着哄她。
陆凌大步跨进病房，“怎么了？”
“今天的预前针，橙子的身体有些排异，现在很不舒服。”护工一边抱着橙子哄，一边和陆凌解释。
“有什么办法能缓解吗？”
“没有，迟先生不在，没办法缓解。”
“医生呢，医生怎么说？”
“不用担心，这也是时常发生的事情，橙子的身体一直比较特殊。等过了这一阵儿就好了。”护工阿姨哄着橙子回到。
橙子听到了陆凌的声音，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哭着从护工阿姨的怀里挣脱着要去找陆凌。
橙子哭的很大声，陆凌这才意识到，橙子她毕竟也只是个三岁的小孩子，根本没有她表现出的成熟。
陆凌立刻从护工阿姨手里接过橙子，学着刚刚护工阿姨的抱法儿，抱着橙子哄她。
陆凌怕橙子的哭声吵到病房里的其他人，惹得其他孩子也跟着哭，便抱着她出了病房。
可能是病急乱投医，陆凌抱着橙子在外面的走廊里走来走去，过程中也开始慢慢释放自己的alpha安抚信息素。
陆凌抱着橙子在走廊里来来回回走了很多趟，慢慢地橙子的哭声小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安抚信息素的作用。
陆凌又一次转身，看到了护工阿姨，示意他过去坐着，陆凌抱着橙子走了过去，他抱着橙子坐下，然后又脱下了外套，将橙子包在怀里。
渐渐地，橙子的哭声慢慢低了，抽泣的频率也低了，呼吸也开始变得均匀，像是睡着了一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