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象星座的心动说明书》东序丶

38、心意

　　“江潜，你在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最后一个。”
　　我看着他，他有些惊讶，但是却点了头：“江潜，我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我本来是不打算说的，我本来是打算送给你十一件礼物的，但是……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一个很重要的选择。”
　　“你要和我做朋友，还是恋人？你选吧。”
　　如果你选了朋友就请你忘掉今天的事情，如果你选了恋人……他怎么会选这个呢，如果他选了这个，我根本不知道后续的发展。
　　我低头看着脚尖。
　　我表达的前言不搭后续，而且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的，但是我知道按照江潜的聪慧程度，这些东西我不说，他也明白的。
　　沉默……
　　沉默了很久……
　　我是个卑鄙的人，在展现了不堪之后，逼着他做回应……但我就想这样，我就要这样……如果他退缩了，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说服自己，忘记他。
　　“我选……恋人。”
　　我震惊的抬头，他的沉默原来不是我以为的在想借口拒绝我。
　　冬日的阳光从河面跳跃到他的眼睛里，亮亮的。印照着我精心刻画的妆容，还有我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说真的？你说，你选恋人？你知不知道？”
　　他伸手抱住我，很紧很紧，感觉呼吸困难，但是却让我有一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安全感。
　　“对啊，我选恋人，本来想毕业说的，现在说也一样。”
　　像做梦一样，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和江潜的告白会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一点都不浪漫，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有好多好多想说的。
　　可江潜的手机震动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江潜看着来电显示，脸色有些慌，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他接电话。
　　我屏住呼吸不敢说话，江潜从来没这样子呢。
　　【嗯，不在。】
　　【我在云荔。】
　　【不，刘楹也在。】
　　【好。】
　　他挂断电话，看着我：“好像有点不太妙。”
　　“什么？”江潜一直都很冷静的，我头一次看到他这样，嗯，慌了。
　　“我没和你说，今天本来是实验三补课的，我们学校周六会补课，本来我让林松帮我打掩护了的，但是数学老师突然考试，我不在被发现了。学校给我爸妈打电话，我爸妈给我打电话，他俩本来以为我失踪了打算报警，因为我之前一直没接他们电话。”
　　我惊讶地看着他，江潜摊摊手，坏了。
　　“那你怎么办？”
　　“反正没报警，应该没大事，我爸妈知道我在云荔，说要过来接我们。”
　　啊！我想起他刚刚说我也在，天哪，我感觉要窒息了，在这种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要见到“公公”“婆婆”了吗？
　　“那怎么办怎么办，天哪，我们俩逃课就算了，还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天哪！”
　　我还把别人家的儿子拐了，哦！天哪。
　　“我听他们的语气还好，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江潜短暂的慌过之后已经恢复了镇定：“是我逃课，不是你，你今天又不上课。”
　　“那有什么分别吗？一样的啊，而且天哪。”我很害怕他爸妈会怪我带坏江潜啊。
　　“说，有什么话就说。成为我女朋友的第一条，不允许对我有任何隐瞒。”江潜捏着我的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你的表情说实话真的很好看懂，以前就算了，现在不许瞒我事情。”
　　什么啊……我心里想，怎么会啊，他怎么知道啊，以前都不会有人问的，不都说看破不点破吗？
　　“这……怎么说得出口啊……”我口齿不清的回答着。
　　他挑眉，然后笑的有些坏坏的：“快说，不说就亲你。”
　　我愣住了，江潜怎么是这样的啊，我后悔了！
　　但我嘴巴却很老实，心一横，反正是你让我说的：“我怕你爸妈会讨厌我，我给你都带的逃课了。”
　　江潜笑了一声：“猜都猜到了。”
　　“什么啊！那你还让我说。”
　　“我猜到和你说出来是不一样的。”他摸摸我的头：“没事的，我爸妈知道，逃课是我自己的行为，我选的，和你没关系，我明明知道今天要补课，但是我却选择和你跑到云荔来，不是你拿刀抵在我脖子上逼我来的，和你没关系，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是我自己选的他们不会怪你的。”
　　“我爸妈从我挺小的时候就知道，我想做的事情都是因为我想做，而且这事也不是原则性问题，不会怎么样的。”
　　“原则性问题？”
　　“嗯，”江潜的另一面好像在缓缓的朝我展现：“我爸妈对我的唯一要求就是原则性问题不能碰，其他都好商量。”
　　“比如说？”
　　“比如果小时候他俩说成绩好不好没关系，但我有次没考好就轮番上阵，一个念，一个打，给我来了个狠的。所以成绩就是原则性问题之一，其他的估计就杀人放火之类的吧。”
　　他说着说着给自己说笑了，那我更担心了：“那这不是学习问题啊？”
　　“怕什么，我成绩又不会因为这个掉，要是几节课没听就考差了干脆去撞墙吧，要不是今天考试肯定不会暴露的。”
　　“也是，那你这是马失前蹄？”
　　别人说这个话可能不靠谱，但是江潜说这个话，好像很有说服力。
　　他的话让我忐忑的心理也放松了许多。
　　“不行，我还是紧张。”我看着他：“他们啥时候来啊？”
　　“从G市开车过来怎么也要四个小时吧。”江潜算了算，然后和我说了个时间。
　　“你爸妈什么性格啊，”我看着他，认真的问：“我妈和我奶奶关系可差了，她老是叨叨婆媳关系咳咳。”
　　江潜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然后他没忍住开始笑，我感觉脸在烧，天哪，刘楹你在说什么，这个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情。
　　“不许笑了！江潜！你再笑我和你翻脸了。”
　　“咳，”他憋笑导致脸色有些发红，他说：“他们性格我也很难形容，你相处一下就知道，反正不难处的，我妈和我奶奶关系也不好，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妈前几年对心理学很感兴趣，没事也拉着我一起研究，她说过因为她和我奶奶关系不好，所以她以后一定不会这样折腾她儿媳妇，她不会管我们之间的事情的。”
　　他的话让我有些放心又有些害羞。
　　“那你和你奶奶关系好吗？”
　　“好，我奶奶对我很好，我妈也和我说，她和我奶奶是她和我奶奶之间的关系，和我没关系，不要牵扯到他们之间去。”
　　“真好啊，我妈怎么就没有这个觉悟。”我又有点低落，随后我打起精神来，嗯，我也不能总是和江潜抱怨嘛。
　　江潜不说话，只是又摸摸我的头，我下意识的在他掌心蹭了两下。被江潜摸头的感觉，很温暖。
　　“那反正他们还没来，我们先说说禁忌吧。”
　　“什么？”
　　“我们俩现在，现在是恋人了，当然要了解一下彼此的禁忌呀，就是什么不喜欢的，什么一定不能碰的。我先说好，我的话别的都好说，只要感情没有问题别的都好说，但是如果你哪天不喜欢我了就一定要说。”
　　江潜点点头：“怎么刚在一起就说这个了。”
　　“这个叫坦诚~而且现在说明白了，以后就不会因为这些闹了呀，对了，我绝对不会随便说一句话的，只要我说了那句话就一定是认真的，所以江潜你也不可以随便说气话。”
　　我们都明白，我们指的是那种随意地说分手的人。
　　“我不会的，我没有什么禁忌，嗯……对了，不能骗我，吵架不能过夜。其他的暂时没想到，不涉及到原则问题我应该都还好。”他认真地思考之后和我说着。
　　“嗯，那就先这些，以后慢慢来。”
　　“好。”
　　“我还有一个问题啊，你……你小学的时候……”
　　在他父母来接我们的这些时间里，我们聊了很多很多，我才知道原来以前我以为我好多藏得够好的东西，其实江潜都看得很明白，我惊讶极了，同时发现我们俩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惊人的相似，只是江潜太理性，我总是很梦幻。
　　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并不令我觉得难受，我和他越是聊，就越发现，我爱江潜，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刻都要明显，在我的心脏处喧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