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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突如其来的火药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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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变成了江凊有些不爽:“……弗莱娅小姐,我也认为您对我的回复有些误解。我并没有那种意思。”
弗莱娅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他。
江凊挑挑眉,不再开口。
目睹全过程的尴尬的旅店老板和卡弥尔曼更加无地自容,在进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一番纠结之后,卡弥尔曼终于打圆场道:“没关系没关系,应该都是误会。今天大家在一个队伍里就是一家人,不要因为这一点小事就闹得不愉快。我觉得江凊他只是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伦凯你是不是想多啦……”
“当然,”江凊打断卡弥尔曼的话,双眼微眯起来。“让你造成这种误会我十分抱歉,也许是我态度的原因,让你们觉得莫名其妙了。还请体谅一下。”
弗莱娅轻笑一声:“无所谓,没关系。走吧万莉,你还要在这破地方待多久?”
穆尔托莎也没多说,应道:“嗯?现在就走啊,要不是卡弥尔曼叫我,我才不拉着你来这儿呢!”
说着,她们便走向直升机,只剩下一脸尴尬的卡弥尔曼和旅店老板,以及挂着一幅死亡微笑脸的江凊和一脸疑惑的普兹拉修。
“所以,是……什、什么情况?”普兹拉修小小声地询问旁边神色复杂的卡弥尔曼。
“唉,不知道。等我去问问他。你们先登机去。”卡弥尔曼挥挥手,向依然摆着一张让人不敢靠近的微笑脸的江凊走去。
普兹拉修更加困惑了,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个……年轻人啊,”小草帽老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这种大人物们的事,咱们就少管。记住,少说话、多做事。啊,快去准备上飞机吧。”
普兹拉修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般用力地点点头,转身向另一架飞机走去。
“说说吧,怎么回事?这反应,不像你风格呀。人家一句话就把你惹急了?”卡弥尔曼一手搭上江凊的肩,说道。
“没有急。呵呵,不像我风格?怎么,只有毕恭毕敬地鞠个躬才行?”江凊黑着脸面带微笑地说。
卡弥尔曼凑近些:“说说嘛,到底是不是因为她俩是MEOW协会的成员?嗯?我知道你对他们印象不好,尤其是那个会长,确实有点混蛋,但她们可都是正经人,从来没有干过什么坏——”
“我知道,也不全因为这个。只是对她的先入为主看不太惯罢了。”江凊又打断他的话,“没什么好说的。”
“哎,可别。你啊你,自己生气的时候以为不明显,难道别人看不出来吗?老实交代吧,是不是查到了阿枕的通话记录?还知道了她们俩和你姐姐认识?”
“……你?哼……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怎么知道的?”江凊终于松了口,轻轻地叹了口气。
卡弥尔曼仿佛早有预料,有些得意地说:“你以为我是干什么的?百事通可不是吹的。从你发消息给我说你在玉螺偶遇阿枕这件事开始,我就对你姐姐的手机进行全方位监控了。不过这个发现算是巧合。其实我也很好奇,既然她们俩是最后和你姐姐打电话的人,为什么不知道她来了这里呢?”
江凊垂下眼眸,似乎在思考什么。
卡弥尔曼继续说:“我猜过是不是因为她们对探险比较熟悉,所以你姐姐才打了那通电话。但完全不是——穆尔托莎和弗莱娅甚至都不知道她来了瓦拉麦都托。”
“所以你叫上她们的目的是……?”
“为了证明我的猜想,”卡弥尔曼顿了一下,“打给她们的电话,是你姐姐的求救信号。”
江凊着起来并不意外:“然后你就什么也没问,直接以一次探险活动为由把她们找来了?”
“是的。毕竟就算我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从表面上来看,她俩不会透露任何消息。”卡弥尔曼无奈地摇摇头。
“那你还挺厉害,这么有实力的人都能约来。”江凊一挑眉,抬走卡弥尔曼搭在他肩上的手臂,转身走向直升机。
“诶!别走啊……这人。”卡弥尔曼在原地感叹道,“真是的……明明自己脆弱得不行……”
直升机上有些热,闷得人呼吸不畅。江凊提着背包,默不作声地坐到了副坐上。
刚坐上去,气氛便不太对劲:本来在后排正聊着天的两人突然沉默了。就这样,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安静,整个机舱陷入了更加诡异的沉默。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穆尔托莎稍微有些憋不住了。
“弗莱娅,咱们是不是应该……说几句话?”穆尔托莎小声问道。
面无表情的弗菜娅没有回复,反而一直盯着她。“哎,你别盯着我啊,太尴尬了,我觉得要不还是你先说……”
弗莱娅微眯起双眼,神色中写满了不愿。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江凊突然开口了。
“十分抱歉,两位。我为我刚才的莽撞与不理智而道歉。”
穆尔托莎有些吃惊,尴尬得正不知如何圆场时,弗菜娅回复道:“无妨。你没必要道歉,毕竟对我们而言,你刚才的话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刚才对我们的态度,究竟是不是因为我们是MEOW协会的人?”
江凊张张嘴,却犹豫了一瞬。“不是。毕竟一名合格的国探联成员不会对任何一个探险协会带有偏见。”
江凊转过头去,对弗莱娅笑笑:“想必您可以理解。”
穆尔托莎释怀地大笑了两声:“哈哈,我就说是吧!你看你,整天那么敏感干什么,哪来的人人都对咱们恶语相向的?”
“呵。”弗莱娅冷哼一声,“谁让他语气那么奇怪。这次一笔勾销,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那当然是最好了,弗莱娅小姐。”江凊又露出他的招牌微笑,“不如我们言归正传,讨论一下这个地方?”
“哎,这个我可感兴趣了。”穆尔托莎从椅背后探出脑袋,“瓦拉麦都托嘛,就那个活了十个世纪的神奇国度。”
江凊略显惊讶地挑挑眉:“是吗?我记得它存在了不止十个世纪吧。”
“嗨呀,没什么区别啦~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座传说中的坎帕彼神庙。据说,那神庙自从国家衰亡后就消失在了沙漠里,甚至连当地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一座建筑会凭空消失。”
穆尔托莎又扯扯弗莱娅的袖子:“你不是说想去找找吗?”
“我?你记错了吧,明明是枕头想来的。”弗莱娅匪夷所思道。
“啊?枕、枕头?……那是谁?”穆尔托莎反问道。这时,弗来娅也怔住了。
“呃……就是,枕头是谁来着……”
“你们在说谁呢?没准我认识。”江凊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没事,应该不太重要,不然我俩不会忘的。话说刚才说到哪儿了?坎怕彼神庙?”穆尔托莎问道。
“没错。不过既然你们对它这么感兴趣,那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安戈卡·妥耶勒图的故事?”
穆尔托莎皱起眉头,开始努力思索起来。弗莱娅却点点头:“略有耳闻。是那个掌管灵魂的神吧。”
“对。瓦拉麦都托人信仰丢罗拉耶教,他们将妥耶勒图视为至高无上的神明,因此修建了坎怕彼神庙来进行一系列宗教祭祀仪式。而对于丢罗拉耶教教徒们来说,《邦比赞诩谤》就是相当《圣经》对于基督教徒的存在。我所知道的妥耶勒图的故事也基本上都来自《邦比赞诩谤》。”
“说了半天,到底是妥耶勒图的什么故事?”弗莱娅面无表情地说。
“别着急啊,我这不是先简单介绍故事来源吗,提升一下故事的可信度——嗯,虽然是宗教传说。”江凊回答道。
“相传,妥耶勒图是梵勒的儿子,也就是天地孕育的神之子。虽然这种设定在其他宗教里也多得比比皆是,但妥耶勒图的一个独特之处就在于——他曾经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死亡过。”
沉默了好半天的穆尔托莎忽然问道:“什么叫‘死亡过’?也就是说他复活了?”
“也不能说是复活了,应该算是处于‘活’与‘死’之间。或者换句话说,他不受生命的限制。”
“那这也不能算是独特吧,我觉得还挺普遍的……”穆尔托莎小声嘟囔道。
"……可不可以听我讲完再发表个人意见呢?”江凊又挂起他的招牌微笑。“不受生命的限制,是因为他杀死了另一个神来代替他的死亡。并且他还烧毁了自己的翅膀,只为熔铸出更强大的武器。”
弗莱娅用手支起下巴:“这样看来,这个神也算不上什么好神。”
“嗯,只能说很复杂。这也许和瓦拉麦都托人们的品行有关。他们认为,在众多利益之中,自己的利益最大,所以只有那些野心家和大胆尝试的人才是所谓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