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图穷匕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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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喜欢玩玄学吗？”郑风云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那我们就陪他玩玩。你去接触一下港岛那边最近声名鹊起的一位风水大师，据说看阳宅阴宅，断财运吉凶，极为精准。请他来，给我们的新总部看看风水，顺便……让他‘偶遇’一下我们这位对玄学颇有研究的杨贤侄。”
潘朗清立刻领会：“义父是想，用他感兴趣的领域来试探他的深浅？”
“不止是试探。”郑风云眼中精光一闪，“真金不怕火炼。如果他真有本事，自然无妨。如果只是装神弄鬼……那就让他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狠狠摔一跤！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位辉耀的新掌门，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一场新的，围绕着“玄学”展开的、看似无形却更加凶险的商战博弈，悄然拉开了序幕。
而此刻的杨逍，对此还一无所知。他正忙着应对脖子上的王贞博士新一轮的“科研需求”。
“检测到宿主近期接触的‘混沌能量’残留，”王贞博士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建议主动引导并提纯该能量，进行‘魂格稳定性强化实验’方案如下：午夜子时，于城市至阴节点（建议选择跨江大桥桥墩下），引导体内混乱魂力与外界阴气共振，观察并记录魂格融合度变化……”
杨逍看着王贞博士直接投射在他视网膜上的、复杂得像航天图纸一样的“实验方案”，感觉自己的脖子更疼了。
“博士……咱能换个温和点的项目吗？比如研究一下怎么让你从我脖子上下来？”
“该诉求与当前主要科研目标冲突，不予采纳。请尽快准备实验材料：朱砂三錢，雷击木屑一两，无根水半碗，以及……最新款水果手机一台，用于记录高频能量波动。”
杨逍：“……”
他感觉，自己这“丰富多彩”的生活，恐怕还要持续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而那个刚刚浮出水面的对手郑风云，似乎比之前的吴天擎，还要难缠得多。
辉耀集团总部，杨逍的办公室。
左膀右臂“财务金刚”和“市场罗汉”一脸肃穆地盯着办公桌上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气氛凝重得像是里面装了个拔了栓的手雷。
杨逍翘着二郎腿，手里盘着那串据说是高僧开过光的念珠，故作轻松：“慌什么？郑风云，老一辈的传奇而己，讲究人！这肯定是恭喜我们干掉吴天擎，送来个招财进宝的摆件，或者……一盒顶级雪茄？”
“老板，”财务金刚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智慧的光，“根据我看《教父》和800集港剧的经验，大佬送礼，水深得很。”
市场罗汉点头如捣蒜：“就是，逍哥，万一打开是一堆死蟑螂怎么办？或者……是吴天擎的某个零件？”
“呸呸呸！我们是正规企业！什么零件不零件的！”杨逍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点打鼓。他深吸一口气，用念珠戳了戳盒子，“罗汉，你手稳，你去开。”
市场罗汉如临大敌，找来一把裁纸刀，像拆弹专家一样小心翼翼地划开丝带。打开盒盖，没有蟑螂，也没有可疑零件，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件东西——
一口制作极其精良、包浆醇厚的……复古铜制小座钟。
“钟？”杨逍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郑大佬就是讲究！知道我爱研究玄学，送我个复古钟，让我看着时间把握吉时！好寓意啊……嗯？送钟……送终……”
杨逍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办公室里的温度骤降十度。
财务金刚幽幽地说：“老板，他好像在咒你……”
“卧槽！”杨逍一拍桌子蹦了起来，“这老梆菜！一回来就给我上眼药？玩谐音梗是吧？扣钱！必须扣他钱！（转向财务金刚）快！查查他公司注册了没？有没有能罚款的地方？”
这时，杨逍才想起那封被忽略的亲笔信。他气呼呼地撕开火漆封印，抽出信纸。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内容是：
“贤侄杨逍台鉴：闻贤侄近日大展拳脚，清除业界毒瘤吴天擎，实乃虎父无犬子，可喜可贺。忆往昔与令尊把酒言欢，恍如昨日。今愚叔倦鸟归林，重游故地，特备薄礼一份（此钟乃十八世纪西洋古董，寓意‘钟’声长鸣，时刻警醒，商海搏浪，切莫懈怠），聊表心意。不日将设薄宴，盼与贤侄一叙，共商行业发展大计。郑风云敬上”
信写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客气周到。可配上这口钟，意思就全变了。
“共商大计？我商他个肺！”杨逍气得差点把念珠捏碎，“他这是下战书！是挑衅！”
市场罗汉弱弱地问：“逍哥，那……宴无好宴，我们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杨逍把信纸揉成一团，又小心翼翼地抚平，“人家按老辈的江湖规矩出招，我们不能怂！不然道上……啊呸，商场上的人怎么看我杨逍？通知下去，给我找最好的形象顾问！再把我爸当年砍价……不是，谈判的战袍找出来！我要让郑风云知道，辉耀集团现在谁话事！”
三天后，一家顶级私人会所。
郑风云的宴请排场十足，颇有旧上海大亨的味道。他本人一身中式褂衫，笑容和煦，亲自在门口迎接杨逍。杨逍则穿着一身勉强合身的复古西装，带着财务金刚和市场罗汉，走路带风，努力走出大佬B出场的BGM感。
“贤侄，一表人才，颇有建国兄当年风范！”郑风云热情地握住杨逍的手，力道沉稳。
“郑叔过奖，您才是宝刀未老，风云再起。”杨逍皮笑肉不笑，心里吐槽：这老家伙手劲真大。
席间，推杯换盏，表面一团和气。郑风云绝口不提生意竞争，只是追忆与杨建国的峥嵘岁月，感慨商场变幻，听得杨逍都快打哈欠了。
酒过三巡，郑风云话锋一转，如同云开见月，柔中带刺：“贤侄啊，吴天擎留下的摊子太大，你一个人吃，容易消化不良。我们老一辈的，最讲规矩，也最重情义。这样，南区那几个码头和新建的科技园项目，风险高，就让风云资本帮你分担分担。你呢，集中精力把你北区那些……嗯，娱乐产业搞好就行。”
图穷匕见！
这分明是要抢最肥的肉！
杨逍早有准备，他把筷子一放，拿出手机：“郑叔，您说得对！做生意最讲规矩！正好，我最近潜心研究，发现科技园那块地，风水有点问题。您看，”他把手机屏幕怼到郑风云面前，上面是乱七八糟的五行八卦图，“这地方以前是个乱葬岗，煞气重！不过您别担心，我最近‘物理驱鬼’小有心得！只要您让我在项目动工前，先去做一场法事，再用挖掘机在东南西北四个角各砸一下，保证邪祟全清，项目顺利！”
郑风云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预料杨逍会翻脸，会讨价还价，却没料到对方直接跳大神。
市场罗汉赶紧帮腔：“对对对，郑老板，我们逍哥可神了！上次吴天擎那边闹鬼，逍哥带着我们晚上去放了挂鞭炮，第二天对方财务总监就自首了！”
财务金刚扶额，感觉这宴席快变成灵异事件讨论会了。
郑风云到底是老江湖，很快恢复淡定，轻笑道：“贤侄的……兴趣爱好，还真是别具一格。不过，生意场上的事，恐怕不是放挂鞭炮就能解决的。”
“郑叔，这您就不懂了。”杨逍一本正经，“我这叫‘玄学管理，物理护航’。您考虑考虑，做法事打八折！”
第一回合交锋，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氛围中结束。郑风云的深不可测，撞上了杨逍的不按牌理出牌，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沾了一手神神叨叨的毛。
回去的车上，市场罗汉兴奋地说：“逍哥，你刚才太帅了！把郑风云都整不会了！”
杨逍松了松勒脖子的领带，得意道：“哼，跟老子玩江湖？老子直接给他开辟阴阳两路战场！让他见识
下什么叫‘物理系’商战！接下来，看他怎么接招！”
郑风云站在会所窗前，看着杨逍的车离去，脸上的温和渐渐收敛，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味的光芒：“杨建国啊杨建国，你儿子……可真有点意思。这盘棋，看来不会无聊了。”
郑风云的“怀柔”攻势并未停止，反而更加密集。各种商业论坛、慈善晚宴的邀请函雪片般飞来，主题都围绕着“新旧合作”、“共谋发展”，仿佛他郑风云真是回来提携后辈的商界慈父。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图穷匕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