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hapter 28 心思异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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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高专教师休息室的门再一次被粗鲁地踢开的，始作俑者是最近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咒术界最强的六眼神子五条悟大人。
“Satoru，不要这么粗暴啊。”
头发半梳，看起来温柔无比的夏油杰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看了一眼那扇门，耸肩：
“瞧，螺丝被你踢坏了，要报修了。”
“那就叫伊地知报修，她不在，别想着会有人撕开一张符就让门恢复如初了。”
带着眼罩的白发男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语气讽刺地说着，随后接过好友打开小冰箱朝他扔过来的草莓甜牛奶。
夏油杰摇摇头，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喝的是黑咖啡：
“你也知道她现在不在，无论你踢坏多少扇门砸坏多少堵墙，都不会马上恢复如初的。”
“省点力，别跟自己过不去。”
夏油杰只能这么劝，但五条悟显然轻易不会听取他的意见的，他置若罔闻，将草莓牛奶喝了一大半，蒙着眼罩的湛蓝双眼即便没有显现出来，他的挚友也知道他的心情一点也不好。
“我昨天去了天喜，她二叔那里。”
五条悟冷不丁地说，他的好友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然后？”
“没有然后，佟道长还是那句话，稍安勿躁。”
六眼神子一旦正经起来，声音都比平时要低沉，带着隐隐约约的压迫感，和他认识十多年，夏油杰觉得记忆中听到五条悟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次数大概两只手数得过来，而这也意味着：
他在用尽全力压制着内心的不满和暴躁，用尽全力克制着不让自己毁掉这个世界，毕竟，五条悟想要毁掉世界简直是轻而易举不是吗？
“杰，你说，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五条悟将手中空了的瓶子扔进了垃圾桶，平静地问自己的挚友，后者想了想，谨慎答道：
“我想，即便是在另一个地方，真如小姐应该都和往常一样，心态平稳，情绪平和，一边以最快的速度适应环境，一边想着回来的办法。”
“还有想办法赚钱。”
五条悟补充道，身侧的好友顿了顿，从善如流地笑了：
“也是，我忘了你总是最大方的那个，实不相瞒，你出差的时候，她总是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是最好最大方的老板，总是热情地为她的梦想添砖加瓦，比总监会那群抠门的家伙好多了。”
“她真的这么说过？”
白发的教师并不相信，他和华真如日常相处都以拌嘴居多，她眼神中自己的嫌弃都可以盖一座小别墅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写过好几次辞呈，要不是他及时转了加班费，他和夏油杰早在很久之前就会和华真如分道扬镳了。
“她确实这么说过，所以是在你不在的时候啊。”
夏油杰给他一个“你自己品”的眼神：
“你觉得你在场的时候，她会说这么...对你俩来说都有点肉麻的话吗？”
五条悟的沉默让夏油杰满意地点了点头。
室内的静默大概持续了十秒，他就听见五条悟说：
“等她回来，我就把这段话原封不动地拿去质问她。”
“噗——”
一口咖啡喷了出来，五条悟“看着”地上的污渍，像是嫌弃地扭了扭：
“小心点啊杰，你刚刚也说了，她不在，这里可没人能一秒让地板恢复如初。”
他指了指工具房的方向：
“所以你只能自己拖。”
“别担心，我自然会整理。”
咒灵操使拿着纸巾擦干净嘴角，面无表情放下咖啡。
与此同时身处另一个世界的华真如已经回到了工作岗位上，一边为两位新晋特级咒术师开车，一边介绍新任务的情况:
“据窗的情报显示，这个出现在米花町的咒灵可能已经快要进化成一级了，但问题在于，前几天监控它行动轨迹的时候，明明只是个二级咒灵，当时也派了一级咒术师前往袚除，只不过...”
“那位咒术师受了重伤，不得不撤退。”
夏油杰接下了这句话。
车内播放的轻柔布鲁斯似乎完全和此时的话题脱节，不过仅仅是作为背景音乐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女人余光看向后视镜，白发的神子将座椅调下，带着眼罩似乎在放空，而和她说话的另一位特级咒术师面色平静，但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深思，忽然直直地向她看来：
“即便是一级咒灵也不需要同时让两位特级咒术师前往，除非这里大有文章...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华真如扬起了嘴角：
“不算，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去‘发现’什么，我只能‘算’出什么。”
“所以...你算出来这个咒灵...需要两个特级咒术师才能袚除吗？”
“也不完全是。”
华真如想了想她算到的卦象，没有想要解释清楚的想法，但还是认真回答了夏油杰的问题：
“其实一个也够了，只不过...这么好的实战经验，真的不打算让几个孩子们学习吗？”
“你指的是？”黑发咒术师表示愿闻其详。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总不能真的只把他们当做小孩子吧？他们并不是小孩子，他们需要实战经验，别告诉我你真的只想保护他们。”
华真如透过后视镜翻了个白眼，然后就看见了夏油杰尴尬的笑容，她顿感不妙：
“你还真是...真要把他们当做普通孩子吗？夏油君,你清醒一点。”
“我知道，只是...”
夏油杰知道她说的事实，虽然将拥有咒力的那几个孩子集中安顿在米花町的确有保护之意，咒术界过于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适合他们的成长，并且，中途一旦出现纰漏，或许他们不一定能成长到独挡一面的那一天。
借住米花町和就读帝丹小学也不是随意做出的决定，为了得到最好的选择，华真如用上了真本事，使用的是她的本命法宝进行卜卦，罗盘指出的最终答案便是米花町，这才有了后来的安排。
“真的要开始让他们介入吗？”
夏油杰低低地问，然而回答他的并不是华真如，而是刚刚一直没有讲话的假寐的五条悟：
“都快毕业了，杰你还是那么赤诚啊。”
“悟，别捣乱。”
夏油杰塞了一颗糖在对方手心里试图打断他的阴阳怪气，但他的好挚友既要也要，糖拿了，嘲讽继续拉满：
“不是吧不是吧？杰你只是名义上的监护人，你真的不需要担当起什么父亲的责任去为孩子遮风挡雨，或者换句话说，你觉得那些孩子需要保护，但实际上他们经历过的可能比你所想的还要多。”
白发的六眼神子没有变换任何姿势，依旧是以轻松的姿态躺在座椅里，把好友刚刚塞进他手中的糖撕开包装扔进嘴里然后才不说话。
空气间有了一瞬间的寂静，音乐也变成了一首舒缓的R&B，华真如才说：
“夏油君，之前我做任务报告的材料应该都给你看过吧，关于枷场姐妹的报告，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在正式办理枷场姐妹的收养手续前，夏油杰把那份原定是他负责最终负责人变成了五条悟的任务报告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3岁失去双亲，后长期遭受QIU 禁虐待，咒力不明，但被迫使用咒力驱赶外来者】
这段文字他几乎都可以背下来了，发愁了好几天，他才最终想好了为枷场两姐妹营造怎样的生活环境。
他苦笑：
“我本想让她们在完全觉醒术式之前拥有相对平和快乐的时光。”
“这和成长不冲突。”
“我知道，只是...”
“夏油君，我倒是觉得你不妨和她们聊一聊。”
华真如觉得，与其让夏油杰在这自己纠结，还不如让他直接询问当事人。
而且......
“其实，有一个信息我截下来了，没有传达给窗。”
华真如缓缓说道，然后她就看见后排的五条悟把墨镜往上推了，看上去有些意外，她哭笑不得：
“好歹我也有自己的调查手段，你们真的觉得窗的情报可靠吗？”
“当然不是，我们只相信你。”
夏油杰马上表达自己的观点，顺带替他挚友做主了。
如果不是遇见了华真如，灰原雄的坟头草现在恐怕也有两米高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Chapter 28 心思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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