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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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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契机来的突然,突然破裂的空间从裂缝中逸出光怪陆离的色彩,不可名状,可以直视真神的我几乎在瞬间就感受到双眼传来的刺激,再加上久违的灵性暴动。
一种奇异的撕裂感袭卷全身。
我“看见”阿尔忒弥斯强行将为两份非凡特性剥离,衪说:“这种东西还是留给梅迪奇晋升红祭司吧。”
然后又看见了日向御绛,她与前者的虚影交织缠绕,最后被我吞进了肚子里,连带着悄悄联结在阿尔忒弥斯之上的透明小虫。
我是谁?
一条疑问赤裸裸摊在我面前。
我是美丽强大的焰天使,还是幻稚疯狂的艺术家?我扪心自问,意识在混沌中上下沉浮。
我感觉自己张开了洁白神圣的羽翼,在一片被打翻的色彩中滑翔。
忽然间,斑驳的色块变得清晰,那人逆着光,却比光更加耀眼,他的手指摩挲着胸前的银色十字架,纯粹的金色向我望来,我看见衪的嘴唇一开一命,衪说:
“回去吧。”
回去?
回去哪里?
被封存的记忆潘多拉魔盒渐渐打开,离我最近的非凡记忆飘得最远,我看见了——死去的夜晚,永远画不完,画不好的画。
再怎么模糊的意识也抵挡不了我的愤怒,我暗骂两句,开始观赏下一段记忆。
对,我要回去。
回到忍界去。
我还没向迪达拉证明我的艺术在他之上,我是远胜于他的艺术家,我的火遁比宇智波更强,更精湛!
就这样,时隔数百年我又回到了忍界。
我放弃回到最初的世界了,因为已经死去的我根本无法介入。
那里的日子况且太苦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回来时眼前闪现斑驳色块的症状好转了许多,我缓缓爬起身,扯起宽松的衣袍,黑底红线的神职人员长袍穿在我身上呈得格格不入,翅膀处有些发酸,
身体年龄发生倒退了嘛。
散落的艳色发丝,有着刚刚睡醒的散漫,我的手不自觉抚上面颊,凹凸质感告诉我,是征服者的非凡特性。
尽管很微弱,像被抽干了所有能量。
我明明亲手将它抛留在非凡世界了……体内也是,感觉一口气喝完了猎人途径一到九的晋升魔药,还是完全没有消化的样子,如果不能调整好意识,尽早消化魔药,一定会失控成不可名状的怪物………
算了,不想了。
我的视线扫过四周。
真是肮脏啊。
许久没人居住的屋子呈现尘土飞扬的状态,我很嫌弃,连翅膀也沾染上灰色,不敢想自己居然在这样的地板上睡过去。
我要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刹然浮现心头,刚刚回来的我似乎无法适应这灵性的混乱感,思维变得僵硬。
非凡世界和忍界的记忆全全化成图书馆中的藏书,隐匿于我的脑海,需要我的主动查阅。
我能感受到自身与“灵界”还存在着似有似无的联系,只是……好像不是非凡世界的灵界。
先去找我的“锚点”吧,大野木师傅、迪达拉小鬼之类的,他们可是我的羁绊啊!反正这件破屋子是待不下去了。
毕竟也不知道忍界过去了多久,光看我□□的变化,应该没多久。
记忆图书馆关于通灵术的深层记忆被挖掘出来,至于通灵卷轴什么的,在非凡世界放了几百年,保存比较好,只是有点脆皮。
我动作生疏的结印,当忍者时期我就极为讨厌这个,向来是能不结印就不结。
漆黑乌鸦于一阵烟雾中显现,它扇动翅膀,五彩斑斓的光泽于墨色中显现,美不胜收。
“绛!”乌鸦口中吐出清丽的少年音,语气如撒娇般抱怨,“你都好久没有找过我了,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违和感,猎人敏锐的感官告诉我不对劲,我的确契约过一只有灵知的鸟鸦,但决不是这样的,我的视线在乌鸦被黑色绒毛包裹的鸟眼处微微停顿。
仿佛看见被白毛圈起的右眼,以及从眼眶里爬出的半透明小虫,有拇指长,纤细近乎孩童的小指,上面有十二个完全透明的环节。
太熟悉了。
我努力回想着,这是……
“当然不会啦,阿蒙——”我勾起一抹轻笑,“不怕前辈担心你吗?”
这家伙当时偷偷放了一只时之虫在我身上,以为我不知道?
衪是前辈的次子,偷盗者途径的天使之王时天使——阿蒙的分身,归根结底就是个死熊孩子。
“绛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呢,”乌鸦状似苦恼,“许久未见是因为有别的鸟了吗?”
“再演,我会让你明白我为什么是焰天使,”汹涌的火焰在我手边翻腾一瞬,滚动的热浪散开,带着十足的气势。
“如果不是怕高维诡怪力量威胁到你的本体,你以为你为什么能过来。”
我可是专门把衪“包裹”起来了。
“好吧好吧,”臭小鬼乌鸦佯装成熟的妥协,右眼浮现出一道单片眼镜的虚影,随即化为白色眼圈,他郑重的喊出了我的名字,“日向御绛。”
“是这样念的吧,阿尔忒弥斯,”说着,小乌鸦跳上我的肩头。
说后面两句话时,衪专门用的非凡世界的语言。
“嗯,”我应声,嗤笑一声,“看样子还挺有活力的嘛。”
“本来是被那些阿蒙们投票出来的,”小乌鸦阿蒙告状似的嘟囔一句,随后亲昵地靠在我的颈侧,“没想到真的和你一起过来了,即然现在完全脱离本体,那我就是本体了。”
“就是实力所剩不多了,需要阿尔忒弥斯贴身保护!”
“你以为你还是小婴儿?”
呵呵,熊孩子就是熊孩子,果然不让人省心。
突然想起来,帮前辈带孩子那会儿,我和梅迪奇还用阿蒙来比试谁的火球准头更好过,给小乌鸦烧的吱哇乱叫,其实当是前辈的分身就在附近,衪故意的把对方引过来。
害我和梅迪奇这最忠诚猎人,在前辈充满包容的温柔目光下,内疚了一整天,半夜爬起来都得扇自己两巴掌,真该死啊!
“等等我召唤来送信的通灵兽呢?被你寄生了……好好好。”
“啊咧咧,阿尔忒弥斯的脾气变得好差劲,是要失控了吗?”
学美术学的,如果坐牢有平替,那一定是集训。第一世美术生记忆占上风的我如此想到,手心燃起炽热的焰火,蠢蠢欲动。
“变成凶巴巴的恶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