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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归去来兮胡不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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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昱成将上官雪让至客座,自己则在一旁坐下,两人相对而坐,目光交汇。
白昱成将药膏递给上官雪,上官雪坐着给自己涂药。
上官雪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啊切”一声,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白昱成立即取来暖炉,关切地说道:“切莫着凉。”
就在这时,上官雪的丫鬟采薇来了,轻声说道:“小姐,我将鸡汤带来了。”
采薇拿出鸡汤,上官雪轻轻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瓷盅,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说道:“这便是我亲手做的鸡汤,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白昱成闻言,起身拿起汤匙,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汤,轻轻吹凉后送入口中。
那汤汁鲜美无比,鸡肉的醇厚与各种调料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味,仿佛每一口都在舌尖上绽放出无尽的风味。
白昱成说:“味道不错。”
上官雪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道:“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再做些别的给你尝尝。”她的声音温柔而充满期待。
“说吧,究竟找我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白昱成语气平静地开口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哪有什么事啊。”上官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和扭捏,她的眼神微微闪烁,似乎在掩饰着某种内心的波动,轻声细语地回应道。她的语气虽然轻柔,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和尴尬。
白昱成眉头微皱,目光锐利地盯着上官雪,试图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他沉声问道:“你确定?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吗?”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质疑,显然对上官雪的回答并不完全相信,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这不,确实有点事情需要你的帮助嘛。”上官雪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谄媚,仿佛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拉近与白昱成的距离,以便顺利得到他的协助。
白昱成见状,心中暗自好笑,却也认真了起来,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定当鼎力相助。”
只见上官雪缓缓地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卷精心卷好的书卷,小心翼翼地递到白昱成的手中。上官雪说:“请你帮我这个忙。”
白昱成接过书卷,目光专注地扫过每一行字迹,仔细阅读完毕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上官雪,语气沉稳而有力地回复道:“放心吧,上官雪。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上官雪便起身告辞,白昱成送至门口,目送她远去。
“主子,上官姑娘交办了什么事”浩林问。
白昱成皱了皱眉。“不宜多言。”
白昱成面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转身步入屋内,浩林见状,也不敢再多问,默默地跟在身后。沉思片刻后,白昱成唤浩林,低声吩咐了几句。浩林闻言,神色一凛,立刻领命而去。白昱成望着浩林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
雪渐渐地下得小了,原本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的雪花开始变得稀疏起来,不再像先前那样密集地飘落。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原本明亮的天空渐渐被一层灰蒙蒙的色调笼罩,夜幕即将降临,四周的景物开始模糊不清。
上官雪告别了白昱成的居所,采薇轻轻地将门关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不愿打破这份宁静。随后,上官雪与采薇踏着厚厚的积雪,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缓缓地离开这个地方,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逐渐消失。
白昱成的居所又恢复了冷冷清清的样貌,偶有船夫经过,唱起“归去来兮”的歌谣。
屋内炉火跳动,映照着白昱成凝重的脸庞。他静静地坐在案前,手中紧握着书卷,心中思绪万千。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渐渐沉寂的雪景。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传来的船夫歌谣声,才打破了这份沉寂。
一阵风雪吹过,门开了,来人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他径直走到白昱成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呈上一封密信。
密信的上方,赫然印着一个极为醒目的独特标志,它正是由白昱成亲自设计,代表着他在泽川精心培养和安插的一批忠诚可靠的手下。
这些手下经过严格的训练和筛选,成为了白昱成在泽川的重要耳目和执行力量,而这个标志则是他们之间秘密联络和识别身份的重要凭证。
白昱成拆开信封,快速浏览着信中的内容,眉头越皱越紧,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他沉声问道:“此事可属实?”
黑衣男子低头,声音坚定:“千真万确。”
白昱成说:“看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还有一事,近日我们发现有人正在查梅先生您的身世。”黑衣男子说。
黑衣男子口中说的梅先生,即梅时筠正是白昱成在江湖中的化名。
“手脚轻一点,低调一点,量他们也不会查到什么。”白昱成轻缓地说。
“明白。”黑衣男子回。
“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泽川江亭?”黑衣男子进一步说。
“朔方。”白昱成叫了黑衣男子的名字,继续说:“准备准备,三日后回江亭,去见见那些人又在弄什么把戏。”白昱成说。
白昱成是江亭的三当家,此次前去是处理江亭内讧。
随后挥了挥手,示意男子退下。待男子离开后,他重新坐回案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白昱成的思绪如同翻滚的波涛,难以平息。他深知,此次回江亭,必将面临一场新的风暴。那些暗中调查他身世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一切,都如同迷雾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捉摸。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雪景。雪花依旧在飘落,但此刻的他,却已无心欣赏。他的心中,只有即将来临的风雨和未知的挑战。
而这边,相较于北方的寒冷,南方都城渊城气候却显得温暖宜人,四季如春。然而,在这看似宁静祥和的都城之中,实则暗流涌动,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与纷争。
渊城皇城内,尚书大人孙尚仁正在与王上欧阳辛元商讨国事,气氛凝重而严肃。
一位士兵手持一份密报,神色忧虑地向王上禀报着边疆的紧急军情。“王上,近日边疆传来急报,西狄部落蠢蠢欲动,似有东侵之意,形势不容乐观。”
王上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密报上的每一个字都刻入心中。他沉吟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边疆之事,关乎国家安危,绝不能掉以轻心。即刻传令给余将军,加强边疆的守备力量,务必确保边疆的安宁。”
士兵领命而去,步履匆匆,仿佛一刻也不敢耽搁。待士兵离开后,王上的神色依旧凝重,欧阳辛元告诉尚书大人,“你提议让和儿担任兵部侍郎的事情我会考虑考虑。”
后宫,张皇后宫内。张皇后张淑华正在梳妆,镜中的她容颜绝美,气质高贵,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身旁的侍女翠玉轻声说道:“娘娘,您今日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是否需要为您准备些安神的香茗?”
张皇后说:“嗯,好。”
张皇后说:“算起来,吾儿也该回渊城了。”
侍女翠玉说:“是的,六殿下快回来了。看来,皇后娘娘这是想殿下了。”
张皇后轻轻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温柔与期待。她轻声说道:“是啊,本宫确实有些想念他了。不知他在边疆是否安好,能否适应那里的艰苦环境。”言语间,透露出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深深挂念。
翠玉闻言,她柔声安慰道:“娘娘请放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归来。而且,殿下此次边疆之行,也是历练的好机会,相信他回来后,一定会更加成熟稳重。”
张皇后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信任与骄傲的光芒。她轻声说道:“你说得对,本宫相信他。只是,这宫廷之中,风起云涌,本宫也需为他铺好回朝的路。”
余贵妃殿内,余贵妃正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精致的佛珠,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深邃与算计。
她的侍女阿月轻步上前,低声禀报道:“今日尚书大人向王上提议让六殿下担任兵部侍郎。”
余贵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佛珠转动得更快了几分。“哦?是吗?”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阿月低头,不敢直视余贵妃那凌厉的目光,轻声问道:“娘娘,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余贵妃目光微闪,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兵权掌握在我哥哥手里,此时尚书大人的提议无疑是想要分权。不过,他想让六殿下担任兵部侍郎,也要看百官答不答应。”余贵妃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算计与决心。
余贵妃说:“阿月,准备一下,去皇后宫中请安。”阿月闻言,神色一凛,立刻领命而去。余淑妃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