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黑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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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红蝎号能修复完毕，兴许还能赶在星际风暴来临以前离开。
“需要什么材料，去哪里找？”思虑至此，鹤苒问。
“啊…你们要帮我找吗？”小野面露惊喜之色：“那些材料在市面上很难找到，可能需要去那些揭榜人聚集的地下黑市看看。”
她说着，看了眼天色：“依依姐，我们去酒馆说吧。”
“怎么了？”鹤苒察觉出她的忧虑。
“嗯…入夜后，暗物质浓度会上升。尤其是这几十天，在外头呆久了，会觉得不舒服。”小野收拾自己的工具箱，解释道：“麦姥说最近星球的暗物质浓度确实上升了，已经到达B2级了。具体原因不太清楚，还是小心为上。”
暗物质，是宇宙中万千物质的组成部分。
有人认为，暗物质在宇宙起源的初始便已存在，是构成现今各个星系、星球的物质之一。
就算以如今的科技水平，依旧无法完全解释暗物质的本质。就像是无法全然通过科学分析的精神力与异能一样。
便如同很久以前，在银河系居住的人类。科技发展让他们知晓了大脑的宏观结构，甚至深入到细胞与功能方面。却很难解释其意识与智能层面的问题。
但无论如何，有一点可以肯定——物极必反。过高的暗物质会产生污染，联邦将这种污染等级以字母评级划分。
低至E级，高达S以上。
其中，B级为重要的划分线。由低到高，分别有B1级、B2级以及B3级。
当污染上升至B2级，精神力敏锐的人会感到明显不适。达到B3级时，普通人长时间待在这样的环境下，会引发一系列身体不适，甚至危及生命。
若污染等级持续维持在B3级，或上升至A级及以上，这片区域便不再适合人类生存。
长时间处于B3级及以上的污染区域，会出现诡异且不符合常理的变化，称为异常。同时，其间会诞生出一种名为暗生物的怪物。
它们形态千奇古怪，且各自拥有特殊的能力。从某种意义上，与异能者有些类似。
而这些暗生物，正是如今联邦军方除了各种反联邦组织外，主要面对的敌人。
一旦联邦境内出现这样的污染区域，联邦便会撤离民众，派出军方进行封锁剿灭。而这些区域，日后往往会成为常人难以踏足的污染区。
暗物质造成的污染是不可逆的，在联邦史上，污染区陷入污染后恢复的案例不超过三项。
更具体的情况，就不是鹤苒这个星际黑户能知晓的了。
说到不适。
鹤苒回想了一下。
昨天晚上，金哥的状态好像确实有点异常。但由于金哥一贯的表现，鹤苒下意识以为是他少爷心态作祟，便没太在意。
现在看来，确实不太对劲。
至于鹤苒自己…
说实话，她并没有感到不适。
与之相反，她甚至有些闲适。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鹤苒昨天晚上都有些想单独待在房间里，锁门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鹤苒不知道自己现在精神力的等级。
从失忆起，她的身体便处于逐渐恢复的状态。
这种恢复体现在她的方方面面——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力。
因此，她的精神力呈出上下浮动的状态。小黄虽然能够检测她精神力的波动状况，粗糙的硬件条件却无法支撑它得出更准确具体的数据与评定。
想要弄清楚鹤苒现在的精神力水平，需要借助更专业的仪器。
不过，鹤苒认为，自己现在的精神力不会低于B级别。
可能不算太高，但在无序星系中，也不算得低。
鹤苒瞥了眼沉默的幽影。
“你有什么感觉？”
“不太好。”幽影简明扼要。
小野和金哥等人有感觉的状况下，她却显得格外迟钝。
嗯…暂时想不明白。
小野收拾好工具，将红蝎号外侧封好。
三人一同往酒馆的方向行去。
酒馆内依然热闹，鹤苒点了一份餐食，听着小野列出的一串材料清单。
小野不是揭榜人，通过正常渠道无法去往地下黑市。
鹤苒希望红蝎号能尽快完成修复，因此，她不介意帮小野一把。
第二日，与小野在约定好的地点碰头。鹤苒敲开了另一处酒馆的门。
吧台的酒保正与酒客攀谈着，见鹤苒三人走入，皆安静了一瞬。
今天跟随鹤苒行动的依旧是幽影，全身笼罩在黑衣中，只露出一双深蓝色的眼眸，显得神秘而危险。
鹤苒上前一步，目光在菜单上打转，挑了杯最便宜的：“一杯…这个。”
酒保应了一声，紧惕的神情稍稍缓和。
待酒上齐，鹤苒调出光脑页面，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揭榜人账号。
如此，三人成功通过暗道，走入地下黑市。
这处地下黑市与鹤苒先前在Z-0712星上所见类似，沉闷的空气，昏暗的灯光，沉默的行人。
小野不适应这样的气氛，下意识往鹤苒身旁靠拢。
鹤苒掏出小野昨晚列好的清单。
这处地下黑市空间不小，各种摊位良莠不齐，东西也很杂。想要排查全部摊位，恐怕得耗去大半时间。
而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想要加快行动效率，最好分头行动。
“我当然是没问题啦，依依姐和幽影姐呢，你们认得出不同的材料吗？”
“我可以。”幽影答。
“我…大概？”鹤苒自然是认不出，但有小黄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这样，三人选定了一处方位作为集合点，便分头开始排查。
鹤苒排查的方式很简单，她只需要负责双腿走路，小黄则负责扫描摊位。
遇到与清单中相似度高的材料，便停下来仔细查看。
连着排查了十来个摊位，清单上的材料没找着，鹤苒却被一处售卖智能家电的摊位吸引了。
摊主见鹤苒停下，堆起满脸笑意，很有眼色地介绍起来：“改装型智能家电，更符合揭榜人使用需求。”
他一指绕着摊位来回转动的扁形物什：“扫地机器人，有壁虎型攀爬装置，是清理血迹、掩盖气味的一把好手。”
又指向圆球状，中间置有圆孔的机器：“这个，用于远程监控，还可以安装放电装置…总之，功能很多。您可以制定固定运行程序，也可以内置一个人工智能系统。”
鹤苒：“哇哦。”
【您对此感兴趣？】
鹤苒在一堆奇形怪状的‘智能家电’中挑了一个黄色外壳的圆球状机器人。
只有巴掌大小，外壳光滑。中段镶嵌着两只宛如眼睛般的圆形摄像头。
“放电装置的效果有多强，能电死人吗？”鹤苒伸出指头去戳黄球机器人。
摊主似乎丝毫不觉得鹤苒的话语有什么问题：“那得看是什么人，电到哪个部位。毕竟这只是个小机器人，功率太高会过载的。唔…但电家里的老鼠一定没问题。”
【嗯…如果我内存中的记录没错，您似乎并没有可以使用智能家电的空间。难道您最近有买新房的打算？】
“没有。”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要这个。”鹤苒买下了黄球。
在摊主的期待下，选择了最便宜的内置零件装置。
摊主：“欸。”还以为是笔大生意呢。
将黄球塞进空间钮，鹤苒起身，前往下一个摊位。
【不选功能更齐全的型号吗？】
“我没指望用这个杀人收尸，只是觉得有点意思，玩具而已。”
【需要我辅助您生成新的内置人工智能系统吗？如果只是用于探查和监控，可以设置为交互型与感知型。】
感觉小黄今天的话有点多啊。
“不用，不是有你在吗。你连接直接操控就行，为什么还要新的人工智能？”
【好的（^ ^)。】
插曲告一段落。
当鹤苒排查完自己的区域，回到集合地点时，小野已经等着了。
“幽影没回来？”鹤苒挑了挑眉。在她想来，幽影应该是三人中行动最迅速的一个。
“还没有。”小野接过鹤苒收集的材料，愁眉苦脸地在清单上勾画：“还有两种数量不够，其中一种甚至一个都没有，不知道幽影姐那边…”
她的话语被一阵嘈杂打断。
鹤苒抬头，寻着人声望去，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
“幽影姐…！”小野挥手。
鹤苒却皱起了眉头。
幽影走近，鹤苒敏锐地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是分开前没有的，很新鲜。
“他们是谁？”鹤苒越过幽影的肩头，目光扫过人群。其间有不少人神色古怪，朝着这边张望。
“本地小帮派。”幽影将材料交给小野：“还有些后面来的人，不认识。”
见鹤苒还盯着自己，幽影多解释了一句：“碰瓷的，运气不好，撞上了。”
“杀人了？”鹤苒让小黄将其中几人的面容和形貌特征记录在内，收回视线。
“没有。”幽影淡淡道：“不太方便，只是剁了领头人的两根手指。”
“噢，那还好。这里不让杀人的。”
无序星系混乱，死亡和流血冲突每天都在发生。
但揭榜人之间，也有着一些规则。
例如，在揭榜人聚集的地下黑市中，原则上不允许发生流血冲突。但有人的地方，就无法避免冲突，一旦发生冲突，会有特定人员前来制止。
如果真有什么必须制对方于死地的血海深仇，也得离开黑市后自行解决。
在黑市内杀人者，会直接上悬赏令，不限接取等级，相当于成了全部揭榜人的公敌。总之，会很麻烦。
这是一条合理的规则，许多揭榜人是有异能的。如果都在人流密集的黑市里打起来，无法保证安全性，谁还敢在这里进行交易呢。
小野统计完材料，才抬起头，总觉得刚刚听到了什么很重要的内容，却一时没能理解鹤苒和幽影在说什么。
好像是…杀人，剁手指？！不…不对，她一定是听错了吧，她们怎么可能会用这么平静淡然的语气聊这么恐怖的内容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黑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