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慕少艾》胭脂牡丹

14、十四、给家找个男人

　　就这样，我开始了和一个男人的同居生活。以前她们说外边传我们学校没有几个处女，我还不相信。其实，从一个处女到女人，是一个很简单的过程。我趁她们去上课，偷偷把一些生活用品搬到租的房子里。但是我不像曾乔那样，她基本上不在寝室住，我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在寝室，因为他并不常来。我有时候就是过去洗一下澡，又回到寝室。没有课的时候，我就去逛超市，他那天给了我500块钱，说有什么需要添置的，让我自己去买。
　　我觉得自己的手艺太糟糕，就去逛书店，买了两本菜谱。周末，他过来的时候，我照着菜谱给他做了个水煮肉，他说味道不错，跟外头的菜馆差不多，夸得我心里美滋滋的，做菜的热情越发高涨。饭后，我又做了个水果沙拉，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他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出门而去，我随后也回了寝室。宿舍里只有陶庆红和李梅在，李梅一见我，就说：“楚楚，小何不理我了，怎么办？”
　　她起初嫌弃小何只有初中文凭，相处一段时间，她真的喜欢上人家，结果小何说他们不合适。
　　“你们说，我要不要做点什么来挽回？”
　　“你想怎么挽回？”
　　“我以前没有说过我喜欢他，也许他不知道，我要不要送一份礼物，跟他表白？”
　　“行啊，你要送他什么礼物？”
　　“他喜欢听钢琴曲，我想给他买一盘CD。”
　　李梅让我和陶庆红陪她去买，我们闲着没事，就跟她去校门口的音像店逛。买了CD，陶庆红说她想烫头发，她嫌校门口的理发店贵。我们陪她到学校的小理发店，花25块钱烫了个爆炸头，看上去挺时髦，挺适合她张扬的个性。我就不适合这种头式，本来脸盆就宽，烫这种头发，整个人就膨胀了。
　　张小华、苏静雪陆续回来，看见她，吓了一跳。陶庆红坐在桌子上，摆各种造型，问她们烫得怎么样，好不好看。她们都说可以。
　　“小华，你昨晚上去了哪里？”
　　我们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又开始了卧谈会。
　　“我去C大了。”
　　“又看录像了。”陶庆红开玩笑地问。听说以前张小华跟A大的老乡谈恋爱，那男生带她去看录像。A大有一条堕落街，附近的农民专门加高了房子，出租给学生。那条街录像厅、游戏室、网吧、酒吧、出租影碟，应有尽有，所以叫堕落街。餐饮、洗浴、理发、甚至服装店也开始赚学生的钱。一到晚上，街边就摆满了烧烤摊、卤味摊、水果摊，瓜子摊，热闹非凡。他们在录像室看通宵录像，放着黄片，据说赤裸裸，只有动作没有情节。我们都好奇，这样的片子究竟什么样。
　　“没有，我住女生宿舍。哇，有个女生太厉害了，她每次去男朋友那里，就住男生宿舍。那男生住在上铺，一到半夜，那床就摇啊摇啊，下铺的男生实在受不了，就搬出去住了。”
　　“什么人没有？”苏静雪说：“以前男女生可以随便串寝室，灰楼的一个男生宿舍包一个妓女包了一个星期，只有一个男生没有参与。后来被发现了，男女生就不准随便串寝室了。”
　　“我们班男生说河滨公园有个录像室，看着看着，就有女人上来问，先生，需不需要人陪。他们说那些女的5块钱就够了。”陶庆红说。
　　“我听说有个男的嫖妓得了性病，然后跑去消协投诉。”我插嘴说。
　　“他没有被公安逮起来就算好的，还敢投诉。”
　　电话铃声响，陶庆红接了电话，然后递给我。我刚“喂”了一声，徐文清马上问：“你在哪儿呢？”
　　“我在宿舍里。”我心想你都打电话来了，还问我在哪里？
　　“你怎么不在家里，我租房子没人住，租来干什么？”他马上发了脾气。宿舍里到处是耳朵，我不好说什么。
　　“你到校门口来，我去接你。”
　　我看十一点半了，匆匆换了衣服，趁着阿姨没有锁宿舍门，赶紧出去，急急忙忙来到校门口。我没有看见他，就在夏夜的凉风中等着。过了一会儿，他才来。我怕他生气，没敢看他的脸。他拉着我的手，向小区走去。路边还摆着夜市摊，他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说不用了。走到楼下，他说我背你上楼吧。我说不用了。我觉得自己很沉，不好意思让他背我。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催我快上去，我只好趴了上去。他背着我上了四楼，打开门，他说他本来已经上床了，但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了。他把我抱起来，我在电视上常常看见新郎抱新娘的样子，常常想我这么沉，谁能抱得动我？果然，我听见他喘气，把我扔在了床上。
　　他晚上沉沉睡去，早上我还在睡梦中，他压了上来，就把我弄醒了。但是我没有睁开眼，听之任之，就像被催眠一样，渐渐回归梦境，接着呼呼大睡。等他出来了，我才醒过来。起床后，我做早餐吃。他说带我去买手机。“我不想打电话到你们寝室，不喜欢她们老问我是谁。”
　　我们打车到诺基亚专卖店，他给我挑了一款7610，酒红的色彩，据说是诺基亚第一款百万象素的拍照手机，现在已经降价到了2480元。但是我觉得已经比寝室里她们的手机高级了，可以拍照、录像，可以听mp3，我都不好意思拿给别人看。我想说买一款普通的，转念一想，手机拍照，多有意思啊，我的话就没说出口。他说诺基亚的手机质量好，式样简单，线条流畅，7610很有女人味道，尤其是酒红色，散发着葡萄酒的芳香。
　　买了手机，我兴奋极了，拿着手机到处咔嚓，很快就把手机的存储空间用完了。“哎呀，不能拍了。”
　　“那就删除吧。”
　　“那我想要的照片怎么办？”
　　“我下次带笔记本来，帮你把图片拷贝到电脑里去。”
　　我把手机拿到学校，买了个手机套呵护好，放在书包里。我把手机号告诉了周雁，班上有什么事请她告诉我。又告诉了几个老同学。寝室的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徐文清打电话来，她们听到了铃声。
　　“楚楚，什么时候买的手机？”我接完电话，陶庆红问我。
　　“刚买的。”
　　“我看看。”她们传看了一遍，陶庆红说：“楚楚，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我心想迟早瞒不住，含含糊糊答应了。
　　“怎么不带来我们见见？”李梅说。
　　“他忙着考研，天天复习呢。”
　　“我们学校的吗？”
　　“不是，工作了的，准备考研。”
　　“那你去不是打扰人家？”陶庆红说。
　　“我给他做饭呢。”我撒着谎，幸好有床帘，她们看不见我的脸。
　　“你这手机还可以拍照呢。”张小华说。
　　“是啊。”
　　“我看看！”陶庆红拿了过去，一边摆弄一边说：“这照片可以洗出来吗？”
　　“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可以倒在电脑上。”
　　“苏静雪的手机也可以拍照，不过效果好像没你这个好。”陶庆红说。
　　“诺基亚的手机本来就比较好。”李梅说。
　　“她的好像是NEC的。”
　　我把号码告诉她们，收拾了书包出了门。走在路上，把玩着我的手机。通往校门口的路上，绿树成荫，湛蓝的天空，漂浮几朵雪白的云朵，阳光从缝隙里洒下斑驳的光影，我一路上拍了好几张照片，毕竟我在这里读过书，将来可以留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