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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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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耀很委屈，五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了，他真的很气，气谭意怎么可以这么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他也不想这么不体面，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脾气，可真的控制不住。
谭意又跟上来，是什么意思！？他甩开谭意的手，可他拽的那样紧，怎么甩都甩不掉。
“谭意！”凌耀面对着他，在走廊里大声地喊，“你到底想怎样！？放——开——我！！！”
凌耀的双眼蓄满了泪水，眼角通红，委屈的扁着嘴巴，鼻子皱起，像气急了的小兔子。
谭意焦急，不肯放开他，心里又乐开花，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我真心的、真心的请你代言！首先，你是我们公司市场部推荐的人，在商言商，我觉得你的形象好、气质佳，才决定请你当代言人！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想法！再说了，你不是很快要参加热门综艺吗，我只是提前入股！”
谭意差点就对天发誓，表明自己心思单纯。
“那我也不想！我也不喜欢！我讨厌你！谭意！！！”凌耀任性地扭开脸，他知道自己应该冷静，这个代言确实是互利互惠，他不该拒绝，再说，合同都签了，他也拒绝不了。
“你讨厌我没问题！我保证，之后的所有环节，你都不会见到我！但能不能不要拒绝代言我们公司啊，求你了，顾怡~”谭意双手合十，一脸委屈。
凌耀气笑了，心想，你还委屈上了，倒显得我不懂事！可是，心里又有点爽是怎么回事儿？
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凌耀抿紧嘴巴，才发现他们两个引起了大轰动，办公室的窗边堆满了人头，个个都竖直了耳朵。
——他太不专业了，多影响形象。怪谁呢，都怪这个死谭意！！
“公司真的很需要你~除了你，真的想不到谁能当我们的代言人了！”谭意诚恳极了，态度谦卑。
凌耀知道他这张嘴多能骗人，可奉承话谁不爱听？明知道谭意就是胡说八道、给人画饼，就是这些糖衣炮弹，把凌耀刚刚强硬的防线攻陷下来。
谭意见凌耀的态度明显软和，打蛇随棍上，继续劝说，“而且，你是我们公司请的第一个代言人，这多重要！我保证，你永远是我们公司的代言人。”
谁信呢！说谎也不打草稿——凌耀乜着谭意。
“请凌耀先生，暂且，先回会议室？好吗？行吗？”谭意腆着脸，笑呵呵。
台阶垒得挺高，凌耀的脑子冷静下来百分之八十，他屈尊降贵地点点头。
朱朱适时地出现了，她向谭意投去歉意的一笑，转头就把凌耀骂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你这样让人家公司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很被动，我们自己也很难做的！”
凌耀知道错了，他这样做确实有违职业道德——可是他身在娱乐圈，为什么要有职业道德！！？？他就是耍谭意的大牌，怎、么、了！？
他瞪大双眼，嘴硬刚想反驳，谭意却笑说，“没事，我跟凌耀有点小误会，是我的错，别怪他，他已经很大度了。”
朱朱惊讶地皱眉，这谭意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像凌耀的舔狗？！
“听到没有！不是我的错！”凌耀顽劣地吐了一下舌头，脚很用力地蹬地，“咚咚咚”地走回会议室。
朱朱回头，刚想跟谭意道歉，没曾想，谭意倒是一脸歉意地对她说，“别怪他，他就这样，嘴硬心软。”
这怎么回事？！两人之间绝对不简单——朱朱看着谭意渐走渐远的背影，陷入思考，看来回去要立刻准备一份公关方案啊。
在众人充满好奇又不敢问的眼神里，这场碰面会终于结束，来来公司的员工是不敢直接问谭意，满肚子遗憾地散场。
朱朱就不同，一上车，她就抓住凌耀的衣襟，疯狂地晃着他，开启了严肃的审讯。
“你！！！！你！！！！一五一十给我讲清楚！！！！”
凌耀掏掏耳朵，假装听不懂。
“祖宗啊~皇帝啊~~好歹我也要知道内情，万一东窗事发，我还能立刻给你出公关啊。”朱朱欲哭无泪。
“没有事，怎么发，你放一百万个心，我跟他要是有什么，立刻——”凌耀没想好。
“行了吧你，学人发什么誓，”朱朱翻白眼，“立刻退圈？你敢退！我先杀了你！说！不说你今天就别想下车。”
“哎呀，反正就是大学的时候，曾经的孽缘，不过你放心，分手了，感情死的透透的，他现在在我的暗杀名单第一位。”凌耀哼哼一笑，自信非常。
朱朱内心大喊救命，看谭意那样子，可不像凌耀说的“感情死的透透的”，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处心积虑。
她转头看着凌耀的神情，嘴里虽然放出狠话，眼神可是暗涌流动、发出莫名的闪光。
她颓丧地叹气，有种预感，这两人呐，不管之前闹得多不愉快，有多惨烈的收场，但之后，肯定纠缠不清，且不去预测结果好还是不好。
“那你自己看着办，别闹出事来。”朱朱苦心叮嘱。
凌耀一惊，“我不是真的想杀他，杀人犯法的！”
“……”
“买凶杀人也不会，没那么多钱。”凌耀真诚地承诺。
“……”朱朱不想接话，她疲惫地闭上眼，说明天的行程，“明天节目组来前采，约了在公司，十点半左右开始，你早点过来做妆发，还有，不要乱说话，好好发挥。”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乱讲话不成？”凌耀小声反驳。
“行，你是祖宗，你是皇帝，求您，好好表现吧，既然你都参加了，就不要吊儿郎当的。”
“知道啦！”
当天所有行程结束之后，凌耀回到家，洗漱过后，打算仔细看一看节目的企划书。
暂定的名字是《你就是我的cast》，定位是老戏骨带领新生代演员，演绎节目组提供的剧本，由著名导演、影视制作人组成裁判团，分组，进行淘汰式比赛。
凌耀看得入了神，按照节目组初衷录制的话，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综艺节目。
哪怕不能靠节目变红，冲着节目组请到的老戏骨、导演、制作人的含金量，抱着学习的心态，绝对值了。
凌耀突然间又觉得公司果然对他挺不错的，美滋滋地切了个橙子吃，手机“叮”一声，wx来了个好友申请。
“林正英？？？？”凌耀一口橙汁喷了出来，备注是“来来代言策划”，哈——派了个捉鬼天师来。
可问题是，策划为啥要找他？应该直接联系朱朱吧。
凌耀点击了“同意”。
故意的星星：请问，你是不是联系错人了？
林正英：？公司给我的联系电话是这个哦。你不是代言人方的人吗？
故意的星星：我是。
凌耀纳闷，他总不能直接说我就是代言人本人吧，好像在耍大牌似的。谁搞的乌龙，把代言人本人的电话号码当成对接人的。
林正英：那我们对接一下？
故意的星星：貌似不是我负责跟进的。
林正英：啊？不可能吧，我问了好几遍，还问了经纪人，给的也是这个号码，没错啊。
凌耀更困惑，正当他打算问朱朱时，“林正英”又发来信息：对不起哈，原来我搞错了，当我没问过吧。
凌耀挠挠额头，更莫名其妙了，那就算了吧。
第二天，朱朱的电话闹钟来得特别早，全公司都很重视凌耀参加综艺这件事，除了凌耀本人。
凌耀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发现才八点多，他又闭上眼睛，结果朱朱又打电话来。
“我就知道你躺回去睡！不行，我快到你家了，快起床。”朱朱高分贝的声音刺破耳膜。
“哦。”凌耀闭着眼挂了电话，既然朱朱要来，那她什么时候到他什么时候醒吧。
经过一番拉锯战，有早起困难症的凌耀终于坐上车，朱朱直接载他去美容室。
“对了，我这个月有连着的空档期吗？”
“有啊，怎么了。”
“我想回老家住几天。”凌耀说。
朱朱沉默了一会，说，“行，给你准备点东西带回去。”
“买不买都那样……”凌耀无所谓地说。
“哪是给你外婆的，这不是给你舅舅舅妈的嘛，不拿点小恩惠给他们，他们得盯着你给外婆的钱了，你个天真活泼小精灵！”朱朱无奈地说。
凌耀想起一向冷淡的外婆，又想起对自己很嫌弃的舅舅舅妈，叹气道，“你安排吧，还是老样子给我订酒店。”
“知道啦，”朱朱点头，“对了，你跟谭意的事，我没跟老板说的，你自己注意界限。”
“能有什么事，瞎操心。”凌耀又哼哼不满了几句。
朱朱忍不住说，“你真的以为自己防火墙很高？拜托，说起谭意的时候，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神情吧！”
凌耀的脸顿时臊得滚烫，他不知为何，就想起某天早上凉飕飕的□□，然后假装很困，闭上双眼养神了。
边睡边在心里骂街，死谭意，一遇上他就是没好事！
妆发完毕，凌耀又出落得人模狗样、光彩照人。
朱朱站在采访组导演的身边，看着镜头里的凌耀，不禁感慨，当初万宜的眼光是真的毒。
凌耀长得并不是传统浓眉大眼的帅哥，但他就是灵——灵动、灵气、灵活，只要他认真起来，会让所有人都心情舒畅，就像山涧里偶然吹过的风，让人舒服。
采访进行得很顺利，凌耀很配合，言之有物，有梗有深度，有效果，态度也不轻佻。
双方愉快地结束，朱朱偷偷听到工作人员说了一句，“凌耀有脑子，不错。”
另一个工作人员揶揄说，“你跟昨天那个对比吗？人家可是名门之后、海归白富美哦。”
“那也不妨碍没脑子。”
朱朱迅速在脑里翻找名单，筛选出一个名字——梁巍莹。
这里面八卦的味道极为浓厚，朱朱忍不住跟了上去，从内部打听消息。
凌耀对这些不关心，他在愁明天晚上的直播任务，节目组为什么要交给他这个任务，他愁的头发都要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