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场冬天》许孟粥

23、昏迷

　　听到这四个词后，裴凛瞪了他一眼，全身散发着寒气，慕景澄心里发虚，吞吞吐吐：“见色……忘友哈哈哈，不是的哥，我说的意思是。”

　　他摸了摸脖颈，眼神慌乱，季寒初笑了笑，嗓音温柔甜美：“我们玩另一种游戏吧，也是猜拳的。”

　　慕景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用力点点头，眼睛里发着星星光芒，“我们猜拳，也是两个人的哦，猜拳输的那个人要被赢的人在脸上画画。”

　　裴凛惊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个游戏，慕景澄扯了扯嘴角，还在思考嫂子的游戏到底玩不玩，要是玩了，我英俊的脸就会被弄花。

　　要是不玩，裴凛肯定又会用他那吃人的眼睛骂我了，算了，还是玩吧。

　　“嫂子，这是个好提议！”

　　裴凛听到后，立马捂住他的嘴，皱着眉：“你瞎叫什么？”

　　慕景澄撑着桌子，抓着裴凛的手，嘴里呜咽的说不出话。

　　见状后，裴凛才松手，让他好好说话，慕景澄撅了撅嘴，眼神时不时瞟着裴凛的神情：“我也没说错啊！季同学不就是……”

　　“你再瞎叫个试试！”

　　听他这么一说，慕景澄确实不敢再开口了，环胸抱臂：“那我先跟季同学来。”

　　裴凛侧首看她，眼眸噙着懒散的笑意：“那我的小……书呆子来猜拳喽。”

　　季寒初耳根子有些红，转过头跟他的眼眸对上。

　　裴凛立马撇过头：“你俩好好猜拳。”

　　“来来来，季同学！”

　　慕景澄一脸自信的跟她猜着拳，季寒初脸上写满了紧张，她咬着唇，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啊哈！慕同学你输啦。”季寒初开心的可以跳起来了。

　　裴凛听到声音，扭过头看着季寒初，抬眸跟她对视：“书呆子好厉害。”

　　季寒初看着他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脸有些发烫，她拿起桌子上的黑色油性笔在慕景澄的眼睛周围画了一个圈把他的眼睛圈起来。

　　“好啦！”

　　她把笔放在桌子上，满意的笑了笑。
　　…………

　　时间过去的很快，下午第二节课，徐若初走进教室。

　　“好了拿出语文书。”

　　说着，徐若初也没有怎么看讲台下的人，走进教室直接说了句拿出语文书就转身弄白板了，动作很干脆。

　　弄完白板后，她转过身，环胸抱臂：“这么没精神，怎么迎接下周的考试！马上就放寒假了，大家再坚持坚持。”

　　说着，台下的人依旧无动于衷，有睡觉的，有压着书本看小说的，有吃东西的。

　　徐若初抿了抿唇，用力拍了拍桌子，动静很大，把台下不专心的人都吓了一跳：“行了，打起精神。”

　　同学这才坐直身体看向黑板，徐若初拿着语文书：“复习，跟着我的节奏来。”

　　少女低头在草稿纸上勾画着，侧脸清秀恬静，耳侧的发丝滑落，她伸出手轻轻把它勾住，再次挽到耳后。

　　手指纤细白皙，简单的动作让人觉得温柔。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气息微热，她心跳加速，微微抬头，撞进他颇具有深意又深邃的眼神里，耳朵开始发烫。

　　“你在看我吗？”

　　她嗓音甜如浸蜜：“我脸上有东西吗？”季寒初嘴角微翘，一双深褐色的杏仁眼像枝头灿漫盛开的梨花。

　　窗外的雪压着枝头滑落在雪地上变成小雪堆。

　　裴凛唇边浮现出一抹笑容：“好好听课吧。”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转头看向徐若初。

　　下课铃响起后，窗外天气不大好，下起了大雪，季寒初经过走廊，捂着双手，身体打颤。

　　“季寒初，外面真的好冷。”姜鹿想跟她去个厕所都快被冻死了。

　　“还不知道下午要怎么回家呢。”姜鹿不情愿的看向下着大雪的天空暗暗咒骂：“这个破天气……”

　　一旁的季寒初微微一愣，牵起笑容：“没关系的，你比我好，我今天下午还得自己走回家。”

　　听到这句话后，姜鹿双手晃了晃她的肩膀，不可思议：“你说你要在这个破天气自己走回家吗？”

　　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捂了捂嘴。

　　季寒初还是不理解这么惊讶做什么，她感觉在雪天里走路回家，看着雪从天上飘下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姜鹿打破了她的想象环胸抱臂：“淋雪可不是件好事，很冷的哦，不过你今天穿的也不少了。”

　　她笑笑，没在说什么话。

　　────

　　下午五点放学后，季寒初握紧书包，走出了教室，这次裴凛并没有叫住她跟她一起走，她还有些纳闷。

　　她对雪总是有一种很深的执念。

　　刚走出校门，踩到雪上漫步时，后面传来一道寒冷的目光，她回过头，裴凛身穿黑色冲锋衣，下身黑色的阔腿裤，把他突显的修长而笔直。

　　“小女朋友。”

　　他微微一笑，嗓音低沉悦耳。

　　季寒初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他款款朝自己走来。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染上了一层绯色的红晕，她想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脸烧起来了。

　　“裴同学。”

　　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裴凛的手轻轻绕过她，两个人凑得很近，季寒初慌乱的往后靠了靠，他提了一下她的书包：“书包还挺轻的。”

　　季寒初舒了一口气，皱着眉：“干嘛突然靠我那么近？”

　　“你害羞了？”

　　他故意拖长腔调，低声闷笑。

　　季寒初懒得搭理他，转过身径直向前走去。

　　生气了。

　　裴凛追上她，跟她并肩走，转过头看着季寒初的侧颜，挑了挑眉：“生气了？”

　　“没有。”

　　“还挺犟。”

　　走到小巷子不久，季寒初就停下脚步了，看着前面有一群人时季寒初本来打算绕过去的。

　　裴凛环胸抱臂看着那群人，又看向季寒初：“我们绕过去吧。”

　　“好。”

　　刚说没多久，季寒初刚踏出一步就被拦住了去路。

　　一个头发染成黄色，上身黑色长袖的下身白色直筒裤的一个混混站在季寒初面前。

　　手里叼着烟，烟雾缭绕，呛着季寒初有些不舒服，她捂着口鼻往后退了几步。

　　“小妹妹，跟哥哥一起……”这句话还没说完，裴凛就一把拽住了那个混混的手腕。

　　压低声音：“你特么真敢动她？”

　　说完，裴凛一把甩开他的手，让黄毛后往后踉跄了几步。

　　黄毛面目狰狞，皱着眉，声音刺耳难听：“你以为你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

　　说着，黄毛旁边的好几个人都挡在小巷子里，季寒初在裴凛的后面一点，担心道：“裴同学，别跟他们计较，我们可以换条路走的。”

　　奈何裴凛根本不听，上去就是要干的架势。

　　黄毛先是往他肚子打了一拳。

　　他握紧拳头，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用力往那个黄毛脸上凑了一拳，而后，用膝盖抵他的肚子，模样像失去了理智。

　　在他跟别人打架时，却完全没注意到裴凛身后有一个人准备偷袭他，季寒初皱着眉，在那个人准备朝着裴凛打下去时，季寒初双手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臂。

　　“裴同学！”

　　裴凛猛的转过头来，看向后面的人，又看向那人后面的季寒初，他把季寒初拉入自己怀里后，猛的踹向那个人。

　　她愣了愣，转头看向他的侧颜时，他嘴角有一抹红色的血迹，余光看到他身后的人也慢慢爬起来了。

　　裴凛把季寒初推到了一边后被黄毛重重的用木棍砸向他的背部，他强忍着痛意，缓缓单膝跪地，低着头捂着胸口。

　　季寒初见状后，在所有人不知道的立马拿出手机偷偷拨打电话。

　　见裴凛已经没了力气，季寒初赶忙走向前一步，大声道：“别动他！”

　　她想办法拖延时间等警察和救护车到来。

　　黄毛一只手举着木棍放在肩头，另一只手插着口袋挑衅的看着她：“就你，你的这位同学已经倒在地上了，现在可没人帮你了。”

　　想着，她看了看侧躺在地上的裴凛，他昏迷了。

　　季寒初咬了咬唇，刚想蹲在伸出手想把他扶起来，就被旁边的人用木棍打在了手背上。

　　白皙的手背顿时多出来了一抹红晕，她立马站起来，摸了摸手背。

　　“小妹妹，跟我们走，我们就放过他。”

　　她犹豫片刻后，看了看小巷外面，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

　　警察全部从车上下来走进小巷，警察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少年和站着的少女。

　　“抓住他们。”

　　说着，那群人全被手铐铐住，警察压着人，护士们扶起裴凛放在担子伤往救护车上走。

　　警察看着季寒初：“姑娘，你需要跟我们做个笔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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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布满了消毒水的味道，裴凛还躺在床上昏睡，季寒初在病房外跟警察做笔录。

　　“下午五点十几分左右，我和裴凛一起经过小巷准备回家，有个人拦住了我，想要对我做些不好的事情，裴凛伸手拽住了他。

　　而那个人打算叫人来打裴凛时，被那个人先打了一拳，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好的，你看看后，可以的话就签个字吧。”

　　季寒初核对了一下，点点头，用黑色签字笔在上面签名字。

　　警察走后，季寒初看着病房内平躺着的裴凛。

　　心里有些愧疚，护士朝着季寒初走过来道：“他只是昏迷了，情况还算稳定，可能过一会就醒了，小姑娘你也别担心。”

　　季寒初看着医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