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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重新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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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自从嫁给大叔后,我在宅院里的地位一夜之间越了三十级,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好生活了。
我很是感叹,怪不得那些被包养的小蜜都急着晒干爹啊炫富啊!有了钞票,谁还记得干爹一身过季干瘪的鸡肉?有了钞票,小女孩的亲友团,谁还在意两人之间年龄的大悬殊?她越是缺乏安全感,越会以这种发式来证明自己生活有保障了。
我对大叔,始终亲近不起来。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让人既害怕又夺人眼球的气质,那种高雅中混合着严厉冷酷的味道,令人不敢与之太亲近。
吃饭时,我选离他最远的座,休憩时,我选离他最远的房。新婚一夜后,他没再睡婚房,我管他哪里睡?只要他不来骚扰,我乐的清静。
反观其他人,尤其是生意来往上的一些友人们,他们或她们全力的巴结那人,颇有一副相见恨晚,得遇知己的样子。
男人甚至不屑于隐藏他的这份‘真性情’,那种包涵着淡淡地疏离和冷漠的态度。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就像鹰蛇缓慢沉稳地绕过成年鸟儿,却将幼鸟逐一吞噬的场景。他只需往那一站,就能镇的住场子,威势赫赫,气场强大的样子。
我还听见有人赞他,说他好,说他做生意守信,不心黑。
我暗地里呸一声,心说那人腹黑的不能再黑,是一枚唯恐避之不及的深水炸弹啊!
升级为夫人后,我唯一要做得工作,就是做账本,整理数字类。男人与别人谈事时,并不避着我,所以,我耳朵里总能飘进那些所谓机密。
我时常纳闷,他家里这么多的帐册从何处冒出来了啊?之前做账的先生们呢,死哪里去了?
我眼见着这么多的数字帐册,眼直发晕,头痛难忍。
我对着它们,加减乘除了好几日,也不管做的对不对,囫囵的交了差事。
难得落了清闲,那男人又丢来一大堆的事务,什么吃喝拉撒,什么红白喜事的帐务花销,我累的要死,大喊吃不消。
老娘不干了,我又不是帐房娘子,凭什么做这些?我冲他大嚷:“你是故意的吧?告诉你,老娘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我天生的对数字腻歪,整天地的对着它们,我恨不能拔光满头头发,焦躁急怒。
我等着他发作,他竟神游太虚了,我被无视了有没有?
男人眼神迷离,不知在思量什么,目光透过某人,凝神望向空虚处,就像隔世人忆起前朝却不知来日一样。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大叔,他以历经沧桑般的姿态,似在无助的挽留逝去的时光,使得他整个人罩在云里雾里,我之肉眼不能识别此人,不清楚这一会子,他人是升了天还是入了地。
真奇怪,我心里就是不爽他这样的自残与颓废,他一句话不说,却似道尽了千言万语,叫人心神迷醉,忍不住想怜惜他。
刚才的一刹那,我竟希望他多看我一眼,希望他眼里有我的影子,仿佛错过了这一眼,便是千年长恨!这与他相貌美色无关,与他本人无关,只是这氛围太过悲苦凄绝,令人悲悯。
我甚至还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句话,“万般恩怨都需看淡,人为什么不能潇洒过活?”
我回神后,不由怪自己多事。
切,他自发呆,干我嘛事?我也跟着悲伤遣怀,算什么?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觉阵阵热气扑向颈项,有些痒却舍不得离开。
他靠的我很近,声音里略带笑意,“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彰显大女子气概!”
大叔用力握了下我的手,又快速的放开了。
这是调戏?
接着,他在我耳边喃喃低语:“你竟看透了我,这些年浑浑噩噩的度过,到了大龄时,竟叫我遇见你,是天意如此吗?”音量只够我一人听见,暗藏缅怀。
我不晓得作答,全当他在自说自话。
他无限怅惘的道,“缘聚缘散,清似水。少年时曾荒唐过一阵子,不懂得收敛脾性,以至于仍未寻到长相伴之人,也许,你会是我生命中的一个例外”。
我越听越纳闷,这家伙该不是历经情劫的吧?
无意中,我碰触到他的软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