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倒数第二天,温惑来了生理期。好在只要请假就能去医务室,她也乐得带上自己的背题本,在空调间里消磨一整天。 不过,疼痛也着实有些磨人。她靠着床板,放下手中的书,没躺下来,只是蜷了蜷身子。 医务室的老师有事出去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同学,一时间安静的只能听见空调声和有些沉重的喘息。 温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呼吸声的主人就是自己,腹部的抽痛和头脑的昏沉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放在一旁的手机似乎震动了下。尽管没什么力气,但她下过养成看信息的习惯的决心,因此还是勉强打开看了眼。 不是辅导员,也不是群聊。 是周季情。 周季情:你还好吗?没事吧? 温惑:没事。 她有气无力地打完字,关上了手机。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周季情都没有再发信息过来,温惑想大概是训练又开始了。 空调的风吹的她有些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将头埋到膝盖,调整呼吸,努力召唤睡意。 关于家乡的、那些阴沉而潮湿的记忆总挥之不去。 温惑知道这是身体不适而导致的心理防线的脆弱,于是试图用四六级词汇盖过它们。 一个情景在单词的海洋中跳出,伴随着渐渐混沌的意识浮现在脑海: 【After a tough day, she sat alone, emotionally vulnerable, secretly hoping a friend would seek her out and ask,“Are you ok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