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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睡美人 ...

  •   一觉睡醒很难得的神清气爽。

      喻纯不知道为什么活了十几年,接受了这么多年的义务教育,所有的数学考试都是在下午。

      如果可以这么安排所有的文科考试都在下午,也许会造福很多对文科偏科的学生。

      她和林松意都是典型的文科偏科生。对数学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干脆平常心对待,和平常无异。慢悠悠的当上课走去教学楼。

      林松意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微眯着眼半梦半醒倚靠在喻纯身上,像个考拉被喻纯拖着走,“纯宝,你说如果艺术生可以免考理科就好了……”

      喻纯用一根手指点了点林松意的额头,“得了啊。刚刚午睡没做梦是不是?搁这儿来做啦?”

      “一定是考试剥夺了我和周公约会的时间,数学就是我俩绝美爱情的王母娘娘!我俩就是牛郎织女……呜呜。”

      午睡对喻纯而言不管睡几个小时都总会懒洋洋的睡不够。刚刚起床还有点被中断睡眠的起床气,因为旁边有人使劲忍着,现在被林松意逗的烟消云散了。

      “虽然语文考完了不用提历史典故了,我也双手支持。她也拆散我了。”喻纯也努努嘴委屈配合道,“我想他……”

      林松意从喻纯的肩膀上离开,抬眼对上喻纯的脸,俩人都在对上的那一秒笑起来。

      和刚刚去食堂的路线一样,林松意先到十一班门口。喻纯陪她到了之后穿教学楼半圈到他们班门口的楼梯口下楼,下去直接就是一班,这次是真碰巧碰上徐蕴时上厕所了。

      徐蕴时甩着手把刚刚洗手的水甩干,再往校服运动服上衣的吸水材质面料上擦了擦,校服短袖的材质偏棉麻有点粗糙,往上一蹭手一下就干了,衣服在那之后也能干的很快,常常用来给他们当随身擦手工具用。

      看到楼梯口有人下来,徐蕴时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喻纯俯视在厕所门口的身影,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睡醒的时候掐掉闹钟,喻纯会下意识看一下手机的时间,只是停留在锁屏页面,不会解锁看,更没有看微信的习惯。

      其实徐蕴时后来发来的消息她并没有看到。睡醒揣着手机坐在床边发呆,等了会林松意就直接出宿舍了。

      在楼道可以从栏杆里看到对方,她总觉得徐蕴时变得有点奇怪,疲态貌似比午休前还要重,歪头耸了耸肩,用口型问了句:“你怎么了?”

      厕所门口大概宽度只有一人半,徐蕴时看着熟悉的身影还站在一楼和二楼中间过渡的楼梯口,俩人各自杵在各自现在的站位,谁也不动谁也没开口,他也没对喻纯无声的询问一点回应。

      后面站着一个男生不太适时地开口,应该等了很久,尴尬的说:“那个……徐蕴时…?你出去吗?”

      徐蕴时转过身说了句抱歉,侧了侧身把自己的位置缩成那半个人的宽度,把一个半的宽度让出一个给他,等男生出去后他也跟在后面往三班的方向走了。

      想了想,经过的时候给喻纯一个微微颔首做回应,别的什么也没说。

      乌云慢吞吞略过上空,淅淅沥沥开始下了雨。

      喻纯暗自想,又下雨了啊。

      ——

      数学考试过的格外煎熬。

      如果说要评定煎熬指数,以百分百为满值。语文可以评得上30%,数学100%,英语60%。

      上高中以前喻纯还会去参加奥数集训和各种比赛。那几年受喻正锋的影响,她其实也很爱画画,兴趣爱好广撒网。用大学的课程形容就是,钢琴是必修课,其他是选修。

      那段时间她也想试着学张枷晴做出一个自己的什么系列,没想好这个系列是什么艺术品。偶尔会有一闪而过的灵感就必须趁热往草稿纸上记录下来,否则下一次灵感来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某节数学课上课铃响她没注意到,上过奥数课的内容学校的课程对她来说简单的不值一提,听不听都没什么很大影响,就算一节课落下也不会怎么样。

      他们原来的数学老师对参加过奥数集训的学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到其他的同学学习,做什么她都不太在意。偏偏那节课碰上了这个老师因为咽喉炎失声请假换了个老师来代课,但没有提前给他们通知到位。

      喻纯很衰的被这位可能正值更年期的中年老师训到了教室最后一排,全班有且只有她一位。

      她的自尊心被扫了地,也因此被请了家长。喻正锋和张枷晴熟悉的推辞戏码上演,再次被代课老师一顿批说她没有一点知错的态度,父母也有教育问题。

      从那以后喻纯开始厌恶这个老师上的课,别人是爱屋及乌,她是“恨屋及乌”。

      初中开始的数学课一旦有一节落下,以此类推,长此以往就跟不上了,跟不上以后喻纯越发吃力也就随波逐流自暴自弃了。

      她不太喜欢自称“偏科”,在传统理念里这是不被允许,是容易被钉上耻辱柱的贬义词,至少数学是指望不上什么了。

      拿到试卷的时候喻纯过了一遍试卷,把会写和能用奥数基础套公式的题做完之后就趴下睡觉了,完成这套她能做完的流程也才开始考试半个小时,想出也出不去。

      ——

      睡着之后想再叫醒喻纯是件难事,喻纯直接一觉睡到了监考老师把试卷封好了袋下来叫她,她都无动于衷。

      徐蕴时考完试还是下意识在三班门口往一班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喻纯的人,以为她还没写完。他收好东西坐在以前等郭楷翰的长椅上,不管是等郭楷翰和喻纯这个位置都绝佳。

      ——郭楷翰无论如何都要下楼回到一楼去四班,这也是他们过去几年的“接头点”。

      郭楷翰下楼以后看到徐蕴时还坐在这里很意外。考试的日子S中没有晚自习,他们都没有刻意复习的习惯,数学已经是最后一场,这个时候徐蕴时大概率会直接去更衣室换球服或者去操场等他。

      就算下雨了也会在体育馆,室内等着。

      徐蕴时在手机开了三把,要等的两个人一个来的都没有,百无聊赖已经有点不耐。

      哪怕等到一个都好啊!

      郭楷翰一眼看出他的低气压,像漩涡在他周围盘旋。走到他跟前拍了一下徐蕴时的肩头,“不去打球?”

      徐蕴时拍开他的手,看来等到了一个。“考完出来透透气不行?”

      “难道今天有晚自习?!又或者后面不会还有一场吧?!”郭楷翰夸张的叫道。

      大惊小怪。

      “没。”

      “那你不该在这杵着的啊,徐队。”

      “今天不用训练。”

      徐蕴时肌肉记忆抬头往一班门口看了眼,郭楷翰顺着他的视线也往走廊尽头的一班看。“噢,看来不是等我的。”

      “在等啊,我两个一起。我好不好?”

      “好,很好,非常好。”郭楷翰马屁的狂吹。

      “但这下全都散了啊,她从另一边回你们班了吧?”郭楷翰继续道,他出来的都算晚了。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快五分钟左右,半小时前能提前交卷零零散散大部分教室剩下在答卷的只有几个人。郭楷翰和喻纯完全相反,三科里他唯一能抱希望的只有数学,在最后一道压轴上耗了很久。

      等他出来的时候他的考场都只剩下两个人了,他还是提前十分钟左右交的卷。

      徐蕴时听罢觉得很有道理,起身往一班走。

      经过一班门口看到考场里只有喻纯一个人在呼呼大睡,她的座位号靠窗,估计听着雨声自然的白噪音衬托的她睡眠质量格外好。

      徐蕴时没忍住笑了声,是被气笑的。他活生生在那等了那么久,她在这睡的呼呼香。

      郭楷翰和他一起过来,明显笑的比徐蕴时大声多了,差点没忍住想举起手机拍一张。

      “哈哈哈哈哈!她绝对是最没距离感的‘高岭之花’,你觉得呢?”郭楷翰欠揍的笑道。

      徐蕴时回头给了他一个眼刀,“你想去跑十圈?”

      “可不敢,我走了。等会可得抢场大战了。”郭楷翰双手合十拜拜求放过。

      郭楷翰风风火火的往楼下冲,徐蕴时迈了一步往一班进,他暗自庆幸还好这是下午最后一场也没有晚自习和别的什么安排,一班的人都各干各的事去了。估计看到教室里有一个人也分不清是在答卷还是干嘛,教室也进不去。考试还没完全到点结束,监考老师没出来一班的人不会进考场,更别说喻纯还在那别人也拿她没办法。

      徐蕴时询问监考老师,“老师,她睡多久了?”

      老师也很苦恼,无奈地说:“一个小时?估计刚开始没多久开始睡了。”

      监考老师仔细端详了一下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你是她的同学吗?把她叫醒带走呗。”

      “好的。”徐蕴时乖巧的应了声。

      他走近喻纯的座位,低下头俯下身,对喻纯的耳朵轻又缓吹了口气。喻纯明显被刺激的一哆嗦,发出一声呓语,又哼哼唧唧的叫唤了几声。

      成功唤醒,但因为这几声喻纯下意识的语气反应更大的可能是徐蕴时,徐蕴时换了口气用气声说:“你是要我抱着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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