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沙雕值爆改赛博修真界》白桃予酒

5、第5章

　　落霞宗四人一熊（铁柱最终还是晃晃悠悠地跟了上来，美其名曰[监工]，实则可能是想看看这帮两脚兽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抵达坊市时，日头已经升高。

　　这个位于两座小山坳之间的【清风集】，规模不大，但热闹非凡。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两旁，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

　　有支着简陋木架售卖符箓、法器的；有直接在地上铺块布摆着矿石、草药甚至不知名兽骨的；还有扯着嗓子叫卖热气腾腾（但疑似含有微量灵气）的灵食包子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草药、香料、金属锈蚀和汗液混合的复杂气味。

　　修士们穿着各异，有道袍飘逸的、有劲装利落的、也有像洛风掌门这样穿着打补丁旧袍的。大多修为不高，炼气期为主，偶尔能看到一两个筑基修士走过，周围人会不自觉地让开些空间。

　　林笑笑一行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一个愁眉苦脸的老道，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修，一个神游天外的技术宅，外加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丫头，以及一只。嗯，长得挺别致但灵力波动微弱（铁柱似乎很擅长隐藏气息）的黑白熊？这种组合在底层坊市里不算稀奇。

　　他们在集市边缘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铺开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布，将那十株经过[精修]的凝露草小心翼翼地摆了上去。

　　翠绿欲滴、脉络清晰、露珠晶莹、宝光氤氲的凝露草一露面，立刻就与周围那些或干瘪或暗淡的普通货色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一群灰扑扑的土鸡里混进了几只羽毛光鲜的孔雀。

　　“嘶——这是凝露草？”旁边一个卖低阶符纸的摊主忍不住伸长了脖子，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品相，老夫活了六十多年，头一次见！”

　　“怕不是哪个大宗门药圃里流出来的吧？”另一个售卖劣质法器的汉子也凑了过来，眼神火热。

　　很快，林笑笑的小摊前就围拢了几个人，对着那十株[仙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洛风掌门紧张得手心冒汗，嘴唇哆嗦，想吆喝两句，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求助般地看向林笑笑。

　　苏清霜抱着剑，面无表情地站在摊位稍后一点的位置，像一尊冰冷的门神，无形中驱散了一些想靠得太近，心思不纯的家伙。

　　陈闲则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正拿着玉简记录坊市的人流数据和灵气扰动模式。

　　铁柱蹲坐在林笑笑脚边，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舔着自己的爪子，偶尔抬起眼皮瞥一眼那些对着[假货]啧啧称奇的人类，黑眼圈里的眼神带着一丝睥睨。

　　林笑笑深吸一口气，压下初次[行骗]的紧张感，脸上挤出一个人畜无害，带着点羞涩的笑容，开始她的表演。

　　“各位道友请了。”她声音清脆，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局促。

　　“这些凝露草，乃是家师于一处灵气异常充沛的秘境边缘偶然所得，悉心培育，方有此等品相。今日特意取出十株，换取些许灵石，以解宗门燃眉之急。”

　　她刻意模糊了“秘境”和“培育”的过程，把重点引向了“品相非凡”和“数量稀少”上。

　　“秘境所得？”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看起来像是凡人富商但身边跟着两个低阶护卫的中年人眼睛一亮。

　　“小姑娘，这草怎么卖？”

　　来了！目标客户一号——追求稀有和[面子]的凡人（或低阶修士）土豪！

　　林笑笑保持着微笑，伸出一根手指：“承惠，五块下品灵石一株。”

　　“五块？！”那富商还没说话，旁边一个看起来经验老道的散修先惊呼出声。

　　“小丫头，你抢钱啊！寻常凝露草，品相最好的也不过一块灵石一株！你这草就算好看点，药效能翻五倍不成？”

　　质疑出现了！林笑笑心里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这位道友所言极是。寻常凝露草，确实不值这个价。但我家这草，诸位也看到了，品相非凡，灵气内蕴。家师曾言，此草长期佩戴，有微弱滋养神魂，提升气运之效。即便不用于炼丹，置于修炼静室，亦能平心静气，助益修行。”

　　她开始瞎编了。反正滋养神魂，提升气运这种东西，玄之又玄，最难验证。重点是突出[逼格]和[心理作用]。

　　那富商显然被“提升气运”和“滋养神魂”打动了，他不在乎具体药效，他在乎的是这东西拿出去有面子，听起来厉害！他大手一挥：“五块就五块！给我来两株！”

　　说着，爽快地掏出十块亮晶晶的下品灵石。

　　【收到来自王富贵的【虚荣心满足+50】！】
　　【收到来自散修李老四的【震惊+30】！】
　　【收到来自围观群众甲的【羡慕嫉妒恨+20】！】
　　【沙雕值+100！】

　　首战告捷！十块下品灵石到手！新手任务完成了！

　　林笑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手脚麻利地用更柔软的灵叶将两株[仙草]包好，递给富商，还不忘送上一句：“多谢惠顾，祝您仙运昌隆！”

　　富商满意地接过，在周围人羡慕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了。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摊位的热度更高了。虽然五块灵石的价格让大部分穷散修望而却步，但还是有少数人被那惊人的卖相和玄乎的[附加效果]吸引。

　　一个爱美的女修，买走一株，说是要放在梳妆台上[养眼]。

　　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宗门采购弟子的年轻人，犹豫再三，也买了一株，打算回去孝敬师父。

　　很快，十株凝露草就卖掉了七株，进账三十五块下品灵石！远远超出了系统要求的十块！

　　洛风掌门捧着那堆灵石，手都在发抖，老泪纵横（这次是喜悦的）：“三十五块，三十五块下品灵石啊！老夫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多灵石了！”

　　苏清霜看着林笑笑的眼神，少了一丝审视，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复杂。这小师妹，胆子大，路子野，但确实解决了燃眉之急。

　　陈闲终于从数据中抬起头，看了看灵石，又看了看林笑笑，认真地说：“小师妹，这种基于视觉欺诈的商业模式，可持续性有待商榷，但短期回报率极高。建议建立数据模型，优化目标客户画像。”

　　林笑笑：“...”大师兄，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学术的语言来总结我们刚刚完成的[诈骗]行为？

　　铁柱似乎也对那亮晶晶的灵石产生了兴趣，伸出爪子想去扒拉，被林笑笑眼疾手快地按住。

　　“别闹，铁柱，这是咱们的救命钱。”

　　就在这时，最后一个潜在客户出现了。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面容枯槁的老修士，他蹲在摊位前，拿起最后一株凝露草，仔细端详着，眉头紧锁。

　　“奇怪，真是奇怪。”他喃喃自语。

　　“这品相，这灵光，确实是老夫生平仅见。但为何，其内在的灵气流转，却与普通凝露草一般无二。甚至，还有些滞涩？”

　　林笑笑心里咯噔一下。遇到懂行的了！而且感知极其敏锐！

　　老修士抬起头，浑浊但锐利的眼睛看向林笑笑：“小友，你这草，当真是在秘境所得？老夫观其根须泥土，似乎与这落霞山并无二致啊。”

　　压力瞬间给到了林笑笑这边。

　　洛风掌门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苏清霜的手再次按上了剑柄。

　　陈闲也停止了记录，警惕地看着老修士。

　　林笑笑大脑飞速运转，承认是假的肯定不行，刚建立起来（虽然很脆弱）的信用会立刻破产。硬扛？对方明显不好糊弄。

　　就在她思考对策时，脚边的铁柱突然站了起来。

　　它走到那老修士面前，歪着大脑袋，用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它抬起一只前爪，指了指那株凝露草，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最后用力摇了摇头，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表情严肃。

　　那意思，配合它之前的[打假]行为，简直不能再明显：假的！我早就看穿了！你别上当！

　　老修士：“...”

　　林笑笑：“！！！”铁柱！你个二五仔！

　　洛风掌门眼前一黑。

　　苏清霜握剑的手青筋微起。

　　那老修士看着铁柱那通人性的举动，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再次仔细感知了一下那株草，又看了看一脸[正气凛然]的铁柱，和对面几个脸色煞白的落霞宗门人，似乎想通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将那株凝露草放回原处，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林笑笑一眼，却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虚惊一场！

　　林笑笑长舒一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她低头瞪了铁柱一眼，后者却浑然不觉，反而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仿佛做了一件大好事。

　　【收到来自枯槁老修的【看破不说破+50】！】
　　【收到来自林笑笑的【心惊肉跳+40】！】
　　【收到来自洛风的【差点吓尿+60】！】
　　【收到来自苏清霜的【无奈+20】！】
　　【收到来自铁柱的【得意洋洋+30】！】
　　【沙雕值+200！】

　　虽然过程惊险，但沙雕值倒是收获颇丰。

　　林笑笑赶紧将最后三株凝露草收起来，不敢再卖了。今天已经超额完成任务，见好就收。

　　“师父，师姐，师兄，我们走！”她低声说道，拉起还在捧着灵石傻笑的掌门师父，迅速收拾摊位，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落霞宗那破败但此刻显得无比安全的大殿，将三十五块下品灵石小心翼翼地堆放在唯一的破木桌上，所有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成功了，我们真的成功了。”洛风掌门抚摸着灵石，喃喃自语。

　　苏清霜看着林笑笑，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清冷，但少了几分寒意：“下次，谨慎些。”

　　陈闲已经开始规划：“三十五块灵石，可以购买基础材料，尝试修复宗门聚灵阵的次级节点，预计能提升周边灵气浓度百分之零点五到百分之一、”

　　而林笑笑，则迫不及待地沉浸入脑海中的系统光屏。

　　【支线任务：初试啼声（已完成）！】
　　【奖励发放：500沙雕值，【基础直播套装（七日体验卡）】已存入系统空间！】
　　【沙雕值总额：1024（原有）+500（任务奖励）+360（售卖过程收获）=1884点！】

　　看着那1884点沙雕值，和系统空间里那个代表着【基础直播套装】的图标，林笑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第一桶金，到手！

　　系统的KPI，完成！

　　直播计划，可以启动了！

　　她抬起头，看着殿外依旧破败但仿佛透入了一丝光亮的景象，脸上露出了穿越以来第一个真正轻松的笑容。

　　沙雕值，到账！未来，似乎也不再是一片漆黑了。

　　“师父，师姐，师兄。”她声音轻快。

　　“准备好，我们的【落霞宗沙雕日常】，很快就要开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