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联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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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言简辞和言知引都没接触过网络小说，不约而同地发出疑问。
余天白也把疑惑的目光投过来。
卞灵珊随口秃噜出来后才意识到这句话包含的深层含义，她迟疑了一下，自觉对这几个直男解释这个不大好，索性摆摆手，敷衍道：“没什么，一种小说里的设定……”
她话音一顿，然后转了话题：“他们醒了。”
昏昏睡醒四人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队的四名成员站在咖啡馆门口，手中的武器闪着寒光，齐齐漫不经心地向他们投来让人难以忽视的实视线。
“……”
“哟，醒了，睡美人们？”双胞胎中那名稍年长成熟的男生率先冲他们笑着打招呼。
双胞胎中疑似弟弟的男生一胳膊肘直捣发话者的胳膊，打断了他的聊骚。
原先的餐桌早在打斗过程中被人踹飞了，又不知道被谁劈成了两半，散落在角落。
余天白解释了那四个人为什么会昏迷后，昏昏已醒四人组勉强相信了他们——如果这四个人真想做什么，他们早被淘汰了。
八人换了张桌子，在一片狼藉的咖啡馆中继续先前的话题。
“所以，你们认为赛事方可能把所有队伍都聚集在一起了？”那个哨兵问。
“没错，我们认为……”
接下来的话，卞灵珊没说完，那个哨兵有点惊讶地发现“那个”队四人中有三人脸上神情微怔。
言知引作为言简辞的精神体，敏锐察觉到言简辞的情绪变化，却不明所以，他低声问：“怎么了？”
言简辞捏了捏食指指关节，微微侧首耳语：“——方允成被淘汰了。”
就在刚才，言简辞、余天白和卞灵珊的耳畔同一时刻响起一句话。
[您的一名队友已被淘汰]
[您的一名队友已被淘汰]
“什么情况……”向导姐姐艰难地、依旧维持优雅地给自己的手臂打了个绷带，她缓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
“那两个孩子这么快就被那个精神力评级为C的队伍消灭了？”
向导姐姐话音刚落就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她的腰侧的衣料慢慢透出血色，看起来很是骇人。
哨兵哥哥没比向导姐姐好多少，擦伤青紫遍布全身，英俊的脸侧划出一道口子，从颧骨凸起处一路延伸到耳根。
他倚靠着墙，翻了下手腕，手中的刀面映出他紧蹙的眉头，“不，应该不是那个队伍……这群袭击我们的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哨兵哥哥与向导姐姐周围躺着四具尸体，周围的墙壁和地面遍布刀剑的划痕，一看就经历过激烈的战斗。
哨兵哥哥弯下腰拉下尸体脸上的面罩，面罩下露出了陌生的脸。
“不知道主办方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我怀疑我们这局比赛中起码有四个队伍。那两个孩子遇到的可能是其他实力强劲的队伍。”
向导姐姐一手扶墙，吃力地从台阶上站起来，精神体孔雀的爪子紧紧勾住她的衣领。
令人惊异的是，她身上的伤似乎在缓慢恢复。
“所以……现在是大乱斗模式？活到最后的队伍获胜并获得奖励？”
“不，是存活时间最长的十个人可以获得奖励。”随着皮鞋踩在水泥地上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一道语调圆润如珠的男声在门后走廊里响起，并逐渐接近。
“什么人？！”
哨兵哥哥和向导姐姐立刻直起身，手持武器，警惕地看向门口。
咖啡馆中，言简辞等人互相对了下目光，他们一开始的惊讶全然消散不见，像是确定了什么。
最后由余天白这个特别容易博得别人信任和好感的人开口向对面四个人解释：“我们认为，赛事规则已经被主办方改变了。”
来者理了理衣领，慢条斯理地将袖口往上折三折，才对哨兵哥哥和向导姐姐道：“比赛规则有变，只有存活到最后的个人才能获得奖励，分的队伍已经不做数了。”
在四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余天白继续道：“赛事方在加快比赛进程——”
来者感慨道：“这场比赛流程太长了……”
“比赛没有显示还剩多少人，也没有显示淘汰了多少人，可能是为了不引起剩余队伍的警觉——”
“我不想让你们注意到……”
“经过一路的信息收集，我们推测已经有不少人被淘汰了。我们遇到了很多单人选手，他们的队友都被淘汰了，并且淘汰他们队友的团队似乎是同一个——”
“我已经淘汰了太多人，为了让某个人拿到应有的东西……”
“这应该不是主办方的初衷，我们初步推测是有人有意让主办方改变赛事章程——”
“为了缩短比赛时间，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个？”向导姐姐和那名哨兵不约而同地问。
余天白露出一个让人不由自主去相信的笑。
“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我希望我们能联手去对抗那个实力强劲的队伍。”
来者一展衣襟，语气闲适得像是在聊家常话，“为了让你们把消息传出去，也为了让你们看到差距，不要来碍我的事。”
这人好像丝毫不担心哨兵哥哥和向导姐姐会攻击他，笑着摆摆手，毫无防备地转身，瘦高身影消失在楼梯间。
哨兵哥哥和向导姐姐确实没打算攻击他，只是看着那人头顶上的精神力评级消失在楼梯间转角处。
最后，向导姐姐颤着声呼出一口气。
她无声地念出那个人头顶的标识。
——S+级哨兵。
先前所提，精神力等级每上升一级都是指数级递增，一个S+级能轻而易举地捏死他们两个A级。
S级觉醒者百年难遇，现今存在的屈指可数的S级觉醒者都被好好地保护在黑塔里，皇帝似的供养着。
S+级的觉醒者更是凤毛麟角，他所熟知的只有那一个人，但现在看来世界上又多了一位人间之上的觉醒者。
这种神一样的人物怎么会来参加这种比赛……
哨兵哥哥回过神，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后背的衣料汗津津地贴着皮肤。
他毫不怀疑那人头顶标识的真实性，S级觉醒者的精神力威压是无法模仿的。
那个人身上浩瀚如渊的精神力货真价实。
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勉强从那人留下的威压中恢复正常，才直起背，侧目冷声。
“别躲了，出来吧。”
“怎么就被发现了……”方允成从墙角后走出来，扫了一眼向导姐姐和哨兵哥哥不太好的脸色，低头看到了两人手中的武器，讪笑了一下。
“这么看，我好像来晚了。”
方允成旁若无人地喟叹：“信息有误，他怎么突然从A级变成S+级了……”
哨兵哥哥眯起眼来：“你单枪匹马地来找我们做什么？”
方允成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们联合吧。”
哨兵哥哥语气冰冷：“为什么？”
“这个嘛……”方允成轻咳两声，“方才你们也看到了，这场比赛里有一个实力异常强劲的队伍。只要这个队伍存在，我们没有一个队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我们不若集合其他队伍，先联手把这个最强的队伍解决掉，再拆伙内斗，凭各自的实力获胜。”
哨兵哥哥垂下眼：“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方允成一看有戏，连忙附和：“是吧是吧，只要我们联手……”
嗡————
一把飞刀擦过他的脸侧，直直钉在他身后的墙壁里。方允成摸了一把脸，看到手指上的殷红。
哨兵哥哥撤回手，道出了另一个听起来更可靠的选择：“举所有队伍都不一定能打过那个人，我为什么不投奔那个人，最后占据排名的后六位呢？”
方允成再度讪讪地笑了一下，想了想挑不出这个选择的错，不吭声了。
“不过……”方允成闻声抬头，看到哨兵哥哥扭过头，看向那个人离开的门道，感慨似的说，“我还真不喜欢被这种人强压一头啊。”
他转回头，伸出手，掌心朝上：“我讨厌这个人，你赢了。”
方允成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而是自然地握住哨兵哥哥的手，借力站了起来：“那么，合作愉快。”
哨兵哥哥斜睨着眼看他：“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意外？”
方允成含蓄一笑：“因为我觉得但凡一个有些傲气的人都不会乖乖听那个人的话。”
况且，哨兵哥哥和向导姐姐要是想和那个人联手，早就把躲在墙后的他供出来了。
方允成没说这一点，不过他和食草动物二人组都心知肚明。
哨兵哥哥沉默片刻，笑道：“我还真挺喜欢你这性子的。”
方允成见了他的笑就像老鼠见了猫，立刻退避三舍，惊恐摇头：“别别别，我不玩五角恋。”
哨兵哥哥二话没说收了笑容，给了他的肩膀一拳，附赠了一句“滚”。
“所以，你……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虽然这里只有方允成一个人，但哨兵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方允成的队友都还活着。
方允成掏出一张纸，在其中一行打了勾。
哨兵哥哥眼尖，看到那上面都是各个团队的队名。除了“食草动物”队，还有六七个队伍旁边打了勾。
方允成毫不介意哨兵哥哥的偷看，甚至手一伸，把名单亮在哨兵哥哥的眼皮子底下，道：“继续去拉拢其他人啊。”
哨兵哥哥没说什么，只回过头，道：“骄骄，走了。”
“哦对了，”哨兵哥哥这一声呼唤让方允成想起了一个问题，“我是方允成，你们怎么称呼？”
“我是白行，”哨兵哥哥，或者说白行先说了自己，又指了身后刚走过来的向导姐姐，“她是卞骄骄，天之骄子的骄。”
白？卞？
这两个姓搁其他队伍听到，可能不以为意，但作为言简辞和卞灵珊的队友，方允成对这两个姓敏感得很。
白行似乎也想到了，解释道：“我跟首星的那个白家沾不上多少边，可能八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现在也只有个同姓的联系了。”
白家一代代开枝散叶，旁系遍地，到了白行这代，白家的血脉早不知道被冲淡稀释多少回了。
“不过卞骄骄是真跟你们队里那丫头有关系。”
卞骄骄一甩波浪长发，那动作和神态倒真和卞灵珊有几分相似，她擦了擦手上的血，优雅地抿唇一笑：“你好，我是卞灵珊的姨表姐。”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联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