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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领个证吗?夏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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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亦槐做了几天的心理建设,还是来到了那个房子前,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他敲了一会,还是没人来开,他就拿着钥匙打开了门
空无一人,房产证也静静的摆在桌子上,怎么会,夏怀安怎么不收起来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难不成夏怀安又丢下自己跑了?不可能吧
不可能
他好不容易回来了,这里是他的家,他总不可能再次回到曼彻斯特,不会的
那他会去哪呢
他看着手机,夏怀安已经换号了,新的联系方式自己还没加,怎么去找他呢
盛亦槐试探着给许越至发了两百块红包,焦急的等待着,一分钟…十分钟…
许越至收了
简单问候了句,直奔主题
许越至把夏怀安现在的地址发给他了
还好,还好他还在京城
盛亦槐顺着地址找去,再一次敲门
落下一滴汗,是紧张也是累,电梯在维修,他只能一层一层楼梯的爬,爬到了十三层
门开了,夏怀安看到来人愣了愣,刚刚许越至给自己发信息说盛亦槐要来找自己,自己还不信
现在真的来了,夏怀安在想盛亦槐来找自己干什么,前几个月说的狠话犹在耳边,这次来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盛亦槐扶着门框缓了一会儿,嘟囔了句什么
抬头很认真的看着夏怀安
“有兴趣领个证吗?夏先生”
“?。?你不是…”夏怀安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好像记得前两个月的时候,某些人还信誓旦旦的说看到自己就恶心来着,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不是!”盛亦槐慌忙解释“之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好不好?我当时真的是气昏了头才会口不择言你…别生我气”
“没有,我没生气,我知道你不是本意”
盛亦槐抿了抿唇“但是我那些话也确实很伤人,对不起”他抱住夏怀安“谢谢你不怪我”
好了好了,夏怀安拍了拍他的背,两人进了屋,顺便把门带上了
一坐下,盛亦槐就像高中时期那样,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包括夏怀安走的时候他有多伤心,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他们原来一起喂的流浪猫被他带回去了,现在会后空翻了,甚至于自己银行卡密码,什么都抖出来了,就差报身份证号了
紧急stop,再这样说下去困都要困死了
盛亦槐依旧抱着他不撒手“那你给我讲讲你这些年在国外的事情嘛,有没有遇到其他男的,你觉得他们怎么样?他们对你好吗,你喜欢他们吗?有喜欢你的吗”
“好了,再这样绕来绕去头都要晕了,有一个喜欢我的,我拒绝了,现在是朋友”
“那你们还有联系吗”
“还有啊”
“那你们会发早安晚安这种暧昧的东西吗?”
“有时候会吧”
“是他主动给你发的,对不对?你没有给他发过,对不对”
“啊,是吧”
“那就好,你只能主动给我发,或者只能回我给你发的”
“行,那些年怎么就这副德性没变”
“ 我乐意不行啊”
“行”
盛亦槐埋头在夏怀安脖颈间蹭了蹭“那你还喜欢我,对不对,我管你是算计我也好,真的喜欢我也好,反正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你甩不开了,知道吗?”
“知道~”
“那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过几天我们就去美国领证好不好,美国纽约,好不好?”
“好”
“那我们要拉钩,不许变”“不变”
虽然觉得这种行为很幼稚,但夏怀安还是很给面子的,伸出小拇指和盛亦槐拉了一下,盖了个章“这样好了吗”“嗯,盖章了就跑不掉了”
“夏怀安”
“嗯?”
“你去英国的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呀”
……自然是想的,但是再想又能怎么样呢,碍于那一纸合同,只能天各一方,每一次心脏疼的时候都会想他,如果他在自己身边的话,那他肯定会很着急,很担忧,可是他不在,没做手术之前,那段时光只能自己挺过去,做了手术之后还有后遗症以及疗养的那段时间,他只能一个人独来独往,他不喜欢别人的触碰,所以没有请护工,那个时候他也在希望,如果盛亦槐在,自己会不会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也只是希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就像“ Wish”和“ Hope”的区别,在当时,他的希望是“hope”是不可能实现
现在,他想,他的希望变成了“wish”
他希望,这一次他们不用再分开,会永远在一起
“我们再去一次以前的寺庙吧”
“好啊”
故地重游,某些人难免伤春悲秋,人也还是当年的人,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夏怀安整个人被盛亦槐拉着跑,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当初那棵挂祈福牌的树还在那,风一吹,飘带和祈福牌摇摇晃晃的,好似要掉下来,又没掉,盛亦槐紧了紧拉着夏怀安的手,停在了树下,他温柔且认真的看着他的爱人
一片寂静中,盛亦槐开了口“想知道我当年写了什么吗?”
夏怀安抬眼,一副很期待的样子“你要给我看嘛,但是当年挂在哪的,你还记得吗?”其实并不想看
盛亦槐笑了笑“我们现在有时间嘛,你要不要找找你自己的?”夏怀安摇了摇头“我的应该找不到了,你还是自己找吧”盛亦槐有些失望,但还是笑了笑“没事,那我去找啦,你去那边的亭子坐一下吧”
“行”
夏怀安坐了下来,看着盛亦槐,他实在不理解,过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偏偏要找到那个牌子?再写一个不就好了吗?那个牌子上写的东西也没有那么重要吧?
就这样待了一会儿,盛亦槐跑过来,举着手中的祈福牌给他看,整个人都是一副你快夸我的样子,夏怀安接过牌子
红色的祈福牌经过风吹雨打,上面金色的字已经有些褪色,勉强能看清
“心悦君兮君不知”夏怀安慢慢念出了那行字,现在看着5年前的东西,难免有些感慨,当时某个人还小气的不让自己看来着,想到这儿,夏怀安看着盛亦槐的目光还有些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