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网球会梦到邪恶咒灵吗[网王 咒回]》咸蛋黄味的火腿肠

21、第二十一章 美国之行

　　灰色的云在天空汇聚，降下小小的雨滴，地上的行人撑起伞，身后的灯光在雨里变得模糊不清。
　　“如果航班取消或者推迟，你会留下来吗？”少年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暗淡的光线里显得格外闪耀。
　　“如果，会的。奇柯。”少女盯着外面的雨，猩红的眼睛蒙上灰色的阴影，看不出情绪。

　　一周前。
　　在送别越前前往美国参加全美青年年公开赛之后，她也收到去美国出差的任务。
　　据说九十九由基也在美国，她约她见一面。

　　“你之前在纽约买下的房子。”九十九由基带她抵达一栋房子，推开大门。两层的房子，配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绿意盎然，中间摆着七八盆多肉，野蛮生长。

　　“我很久没来了。”樱井怜皱眉。进门时，她就预料到要捂住鼻子。

　　“你忘记了它，”九十九由基抛了一串钥匙给樱井，“还好你没有养猫。”
　　樱井怜想了一下猫四处乱跑的场景，心情更为糟糕。

　　室内其实还好，只是刚进来，灰尘会起飞，像是要迎接许久未归的主人。

　　“我不常来。”九十九由基撇撇嘴。
　　“噢。”樱井怜被她拽着上楼，被她推进楼上的其中一个房间。

　　“嗯？”樱井怜迟疑地望向门口，九十九由基倚靠这门，显然不打算进来。
　　“我答应过你，这个地方我不会进来。”九十九留下这一句就离开了。

　　樱井怜头疼地看着凌乱的房间，想到外面乱糟糟的情况，很是头痛。
　　找上门家务不太现实，她不知道她留下了什么，会不会对普通人造成伤害。
　　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处理。
　　天杀的，九十九她走了。
　　啧。

　　等她打扫完一切，终于可以好好地审视这栋房子了。
　　首先，禅院家不知道这栋房子属于她。
　　不然，她失忆后，出现在她桌面的资料应该会记录这一点，房间也不至于无人打理。
　　难道这是之前的她计划离开禅院家后暂时的落脚点吗？

　　她走进那个特殊的房间，翻来覆去，除了卷起的画纸，就是一些写了随笔的纸页，一些凌乱的杂物。
　　根据字迹来判断，大概率是她随性写下的随笔。
　　她想起她的日记本，还放在东京，她的房子里。
　　画可能也是大部分是她亲笔画的的。画中的主角都是认识的人，有画禅院直哉的，有画甚尔的，有画幸村的，有画丸井的……她在用画留住一些回忆。
　　至于那些杂物，拆开大小不一的盒子，是她曾经收到的礼物，除了禅院直哉送的放在禅院家，其他的都放在这里。

　　所以，禅院家对她而言，并不安全。
　　这里，是她之前苟且的归处。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性。
　　有人不希望她恢复记忆，把她的东西都藏在这里。
　　她不希望她恢复记忆。

　　还有一个地方。
　　她爬进床底，出来时抱着一副陈旧的木质弓箭和一把手枪。
　　禅院直哉曾送过她弓箭。
　　日本禁枪，美国不禁枪。
　　在利用网球之前，她在日本是用弓箭，来美国就换成了枪支。

　　手机发出“叮——”“叮——”，打断了她飘荡的思绪。
　　她接起电话，那边传来焦急的声音：“中央公园——游乐场，咳……速来——”
　　“好的。”她将枪插入口袋，立马出来。
　　樱井想起来，她来纽约是出差，有任务在身。

　　车上，她闭上眼睛。
　　她记得，资料上写着美国纽约华尔街里出现了咒灵现身，据说是对于金钱强烈的恐惧催生出了极其强大的咒灵。
　　对金钱竟不是欲望吗？竟然会有如此强烈的恐惧。
　　恐惧什么？恐惧永远填不满的欲望，恐惧永远追不上的差距吗？

　　终于抵达中央公园，帐早已降下，辅助监督外面苦苦支撑，早已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打湿了白衬衫。
　　仅一帐之隔，是来往的行人，全然不知危险近在咫尺。
　　有个金发少年似乎在和维持秩序的警方争执什么。普通人现在进去，是送死。
　　她收回视线，出示证件，火速冲进了帐里。

　　帐内几乎是另一个世界。
　　天空是暗红色，对比她眼睛的猩红，好像也不那么恐怖。
　　“one 刀乐”“two 刀乐”
　　“money”“我要钱”“钱”
　　“破产”“贫穷”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这片空间，传入她的耳朵，几乎要炸掉她的脑袋，她恨不得现在失去听力。

　　一个还有行动力的咒术师正在咒灵的攻击下连滚带爬地逃跑，竟然还拽着一个普通少年。金发少年的马尾在泥泞里滚来滚去，灰尘之下的蓝眼睛无比灰暗。其他的咒术师都失意识，倒在尘土里。希望还有生命特征。

　　“啧，竟然有普通人。”樱井怜迅速加入战斗。失去了记忆，枪法还相对比较准，但不太习惯的后座力使她的胳膊隐隐作痛。
　　长久下来，她也会葬身于此。
　　怎么办？她一个翻滚，躲过咒灵的攻击，血液从脸颊流下。

　　现场有其他东西可以利用吗？
　　她环视四周，瞥见少年怀里紧紧抱着的网球拍。樱井没有犹豫，跳过去，强行夺走。

　　少年眼里闪过迷茫的光，蓝色的眼睛像天空一样：“嗯？”

　　樱井没有解释，只是熟练地将咒力凝聚成球状，再击出。
　　什么招式攻击力比较强？
　　波动球。
　　扣杀。
　　什么招式不好躲避？
　　蛇球。
　　啧，爽。
　　咒灵被打得身体渐渐透明，但仅靠她一人，还是有些勉强。

　　连滚带爬的金发少年，几乎瞪大了眼睛：“网球？”

　　咒灵也意识到现场唯一弱小的是那个少年，保护他的咒术师也到了强弩之末，打算攻击他。樱井轻松拽过少年，躲过一击，心下一动。她把枪扔给少年。

　　“会用枪吗？”樱井边打网球边问，“直接击毙它。”

　　“砰砰砰——”少年熟悉地用枪，子弹击中咒灵，咒灵狼狈地躲避，又被所谓的网球击中。

　　在他们的合力下，咒灵被打成一团烂泥，可怜兮兮地眨着硕大的眼睛。

　　“垃圾。”樱井给它最后一击。

　　任务圆满结束。
　　帐散去。

　　晚霞在不远处的大楼上燃烧，密密麻麻的灯光渐渐亮起，透明的大楼几乎要融进墨色的夜里。

　　一个高挑的金发少年抱住了刚刚走出公园的少年：“奇柯，太好了，你没事。”是刚才那个焦急地与警方交涉的人。

　　奇柯探出脑袋，拍了拍金发少年：“……我可是幸运儿～莱因哈特。”

　　樱井这边就没有这么友爱了，她将半死不活的咒术师交给辅助监督：“还有几个躺在里面。”可能活着，也可能。她打算立刻离开。

　　“等等。”奇柯拽住了她，“我的网球拍。”
　　“噢。”樱井立马将手中的网球拍还给他，“抱歉，习惯了。”
　　奇柯却没有松手：“嗨，我是奇柯。奇柯·巴连廷。”
　　樱井歪头：“我是樱井怜。”
　　莱因哈特伸出手：“我是拉尔夫·莱因哈特。谢谢你救了奇柯。”少年看上去温柔又强大，让人难以拒绝。
　　“应该的。”樱井怜握上他的手，礼貌地笑笑。
　　“你网球打得很好，加个ins可以吗？有机会可以一起打网球。”奇柯笑容灿烂，看上去很可爱。
　　“好啊。”怎么可能拒绝？

　　就这样交到了两个朋友，还不错。
　　还约了顿饭。
　　樱井怜心情甚好，走在纽约街头。

　　转角处，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九十九由基：“怜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男人吗？”
　　樱井想起上次她在幸村面前也是这样问，搞得气氛有一点尴尬。她扯了扯嘴角，没有理她。

　　“你喜欢普通人。”九十九没有笑容，是陈述的语气。
　　“你不喜欢普通人？”樱井怜歪头问，盯着她，试图分辨她的神色。
　　九十九抿紧了唇，路灯下她的表情很晦暗。
　　樱井继续问：“我们之前真的是朋友？”
　　她们的价值观并不相通，显而易见。

　　“真让人伤心。”九十九由基蹙眉，佯装忧郁。
　　“我们怎么认识的？”樱井怜继续逼问。

　　“禅院家请我做你老师，指导你术式。”九十九无奈地眨了眨眼，“小小的怜很可爱。”
　　“噢。”可以理解，九十九由基是特级咒术师，禅院家请她不是很奇怪。

　　“你刚刚一直在。”却不出现救人。樱井怜忍不住皱眉。之前的她真的会愿意和见死不救的人成为朋友吗？
　　“对啊。”九十九摸了摸她的脑袋，吐了吐舌头。
　　樱井向前一步，拽住她深色的衣领，“为什么？”
　　“不想呗。”九十九笑了，唇角上扬，眼睛没有弯起，
　　她们对视很久，久到过路的人都侧目，甚至传来闲言碎语。
　　再这样下去，甚至可能被拍视频发到YouTube，配文“小情侣纽约街头吵架闹分手是为何”
　　“啧。”樱井败下阵来，松手，别开脸，眉头紧皱。

　　“你这么在意普通人，会被伤到的。”九十九望着路灯，路灯下飞舞着几只飞蛾，在夜色下显得美丽。若是白日，是因为丑陋而躲藏在暗角吗？
　　“你这么在意咒术师，也会被伤到的。”樱井不甘示弱。
　　“你说错了。哪一方我都不喜欢。咒灵也不喜欢。”九十九肯定且严肃地回答，像是在宣布什么。
　　樱井看了她一眼，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