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我来做你的暗卫》六月奠

83、~2~ 图伊篇（二）

　　再次睁眼，入目的是一片黑暗，这里是地狱吗？我不由苦笑，我这样的人，果然只有地狱肯要！
　　“喂，你笑笑不行吗？”我听到这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对于他的无礼感到意外，却也为他的出现感到惊讶。
　　“真的，你笑起来或许会比较好看。”那个说话的男人从黑影里走出来，丝毫不介意我的打量。
　　“——”我依然无语，对于这样的对话我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佩弗利尔家从来没有教过我。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窘迫，轻笑着摇头，一脸的无奈，却没有我以为的同情。
　　他似乎很喜欢说话，
　　他说他叫奎恩.提洁斯——
　　他说他在这个死神界很厉害——
　　他说他的原形是只长着三个脑袋的巨龙——
　　他笑着问我怕不怕他，我摇头，他让我感觉不到恐惧，看着他笑，不像我的母亲永远带着苦涩，看着他笑，不像我的父亲永远带着无奈，看着他笑，不像我的妻子们永远带着畏惧，看着他笑，也不像我的女儿们永远带着多多少少的勉强——所以我不怕他，看着他笑，我似乎已经快要忘记——图伊，只是个会带来悲伤的男人。
　　他笑着说这样很好，所以他继续对着我笑，继续对着我说——
　　这一路，他一直跟着我，每天晚上他都会吐着舌头问我，这样帮我作弊会不会被死神大人捉包，可是每天早上，他却依然理所当然的全程陪同，
　　我只能沉默的看着他的所有举动，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不知道，我的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他这么做的，理智上，我告诉自己这样的温度太危险，可是每次当我想要让他离开时，却又迟迟的开不了口，后来想起，也许，我就是在那样的挣扎与矛盾中，彻底的沦陷的吧。
　　有了他的帮助，我很顺利的完成了死神的考验，我必须通过封印返回我的世界，身后是我这一世最难舍弃的温暖，身前，却是我这一世永远无法舍弃的责任，最终，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走进封印的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水滴滴落地面的声音——
　　回到佩弗利尔家，反对我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父亲也终于完全把整个家族的重担交给了我，工作量的增加成功的占据了我大部分想他的时间，我知道，他已经是过去，日子——依然得照过，去适应没有他的日子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是午夜梦回时，可思念的人又加了一个。
　　我回来之后没多久，诺维莎便有了身孕，这是我的第五个孩子，却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家里人都很高兴，特别是诺维莎的娘家人。我却没有多大的感触，那只是我的责任，身为家主的责任，身为丈夫的责任，身为父亲的责任罢了——
　　那晚，好不容易打发掉了来看女儿的克里提斯家，我这才疲惫的走回我平常过夜的地方——我的书房，除却责任，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应该陪在我的妻子那里。
　　“我以为，你选择的是责任——而不是你的女人。”那晚对我来说是个惊喜，包括他的出现，包括他的责问，也包括我们之间那并不算温柔的第一次，直到他自责的离开，我依然固执的认为那只是个梦，因为太美好的东西，我永远只能在梦中感受到。
　　但是——那个孩子的到来，彻底打破了我的固执，已经一个月，当我惊骇的发现这个事实时，我竟已经怀孕了一个月，我服用复方汤剂跑便了魔法界所有的医院和诊疗室，答案，却只有一个，我不知道这究竟算是梅林的恩赐，还是梅林的惩罚。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以爱之名出生的孩子，我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或者她的身份，两个本不该有所联系的世界有了联系，两个本不该有所联系的人有了联系，这个孩子，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明。我们那夜的疯狂,竟然同时忽略了这样一个可能的意外,我们都忘记了死神界的龙族,是可以同性繁殖的——
　　我最终没有选择打掉这个孩子，我想，就算他/她将来出生了之后我不得不把他/她送走，但是，至少这个世界上，有了一个我和他血脉相连的证明。
　　我怀孕的几个月他都没有再出现，身形已显笨拙的我不得不用忽略咒时刻掩藏着自己的肚子，好在我一般都不会在诺维莎和苏丽安那过夜，掩盖起来倒也不会太麻烦。
　　七月的时候，我早产了，竟比先我怀孕的诺维莎还早，小家伙是个女孩，外面长得像我，我有些失望，更多的却是欣喜，不管怎么样，这是我和他的女儿，这个小小的身体里，同时流淌着我们两个人的血液。
　　我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就在我已经暗中安排要把这孩子送离英国时，诺维莎生产的消息传了来，我匆匆赶到，那孩子已经被抱了出来，也是个女孩，身体却虚弱异常，医生说，这孩子可能活不了几天，我想，或许把那孩子留在我身边的机会来了。果然，诺维莎的孩子出生才三天便传来了病危的消息，我偷偷把我的女儿带在身边，然后在那孩子死亡的瞬间把她们换了过来，没有人注意，他们除了感叹于这孩子顽强的生命力外，便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五小姐的身份，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给她起名叫泰洛维，泰洛维.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佩弗利尔家的五小姐，却是佩弗利尔家的家主和死神界的龙使生下的孩子，当然，我会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