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被白厄捡到之后》金色风

3、哀丽秘榭

　　“你还能回到天上去吗？”白毛小少年的蓝眼睛中写满了大大的好奇。

　　宇智波天空不清楚对方对于他来自天上的笃定是从哪里来的，但他不介意欺骗小孩：“回不去了。”

　　卡厄斯兰那在他意料之中地吃惊了一瞬，接着又自责地耸拉下肩膀：“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问你这个。”

　　宇智波天空：“？”

　　他为了遮掩自己的疑惑而垂眸，但在卡厄斯兰那眼中却成了伤心的举动。

　　听说高天之上，信仰［天空］泰坦艾格勒的天空一族内乱很严重，所以天空哥是因为这个才掉到大地上来的吧？
　　还是因为……欸，天空一族还因为什么引发过祸乱来着？他没记住。

　　卡厄斯兰那挠了挠脑袋，将被遗忘的历史抛之脑后，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沉默的宇智波天空，安慰道：“天空哥，你以后肯定能重新回去的。”

　　“我没有难过。”宇智波天空知道他想说什么，率先一步解释。

　　“嗯嗯，”卡厄斯兰那顺着他的话扬起笑容点头，然后看似轻快地转移了话题，“你以前来过地面吗？需不需要一个向导给你介绍？”

　　明蓝的双眼中直直地流露出“让我来做向导的意味”。

　　宇智波天空用黑眸思考地望着等待他回答的卡厄斯兰那，唔，他居然从这个目前才到他腰那么高的小孩身上看到了保护欲，对陌生人吗？

　　这是什么自动散发温暖的太阳？

　　“你需要吗？”白毛蓝眼的小少年发现他在发呆，又急切地重新问了一遍。

　　“你想当我的向导？”宇智波天空直白地戳破了他带着愧疚的小心思，当绯色如火烧一样攀上卡厄斯兰那的耳朵，他才同意道，“可以。”

　　主动权完全被拿捏了……卡厄斯兰那丧气地想，这就是来自村子外面的人么？好厉害。他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自觉走在天空哥前面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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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丽秘榭是［永夜之帷］欧洛尼斯庇护下的村子……”

　　“因为很偏僻，所以天空哥你见到的这些麦子都是我们村的！”卡厄斯兰那带着自豪地向宇智波天空介绍自己生活的村子。

　　但宇智波天空却只是心不在焉地记下他口中没听说过的名词，岁月泰坦欧洛尼斯……

　　说实话，此刻宇智波天空并不想追究这个所谓的泰坦是什么，他发现了更加让他在意的事。

　　他的力量，他的查克拉，似乎哪里出现了问题？

　　原先宇智波天空以为是自己使用了“须佐能乎”也就是那副黑红骨架的缘故，所以查克拉才会又一次近乎消耗殆尽。

　　但距离他与黑袍人最后一次争斗已经过去半天，他都跟卡厄斯兰那聊完来历，又慢吞吞地从一望无际的麦田走到村门口了。
　　结果，他的查克拉竟然还是只恢复了一点的量！？
　　这点查克拉就连他的写轮眼都开不了，甚至现在其恢复速度也远远不如他被黑袍人抓住的时候。

　　太古怪了…这不对劲的身体反应让宇智波天空回想起了他不久前短暂进入黑暗时，从他脑中穿过的电流声。
　　也正是在那阵电流之后他才能够听懂这个世界的语言，……所以是和那个有关系吗？
　　还有一道奇怪的男声，那是什么？这个世界的神明？

　　“天空哥？”卡厄斯兰那的声音唤回了宇智波天空快要飞走的神魂。

　　他一低头便看见了明蓝色的眼眸泛着困惑的涟漪，白毛蓝眼睛的小少年看起来对他走神的行为很不解。

　　卡厄斯兰那不明白，是他讲话很无聊么？为什么天空哥一听他讲话就走神？

　　“总是我一个人自说自话确实不太好，天空哥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增加一些互动环节来吸引宇智波天空。

　　“欧洛尼斯是什么？”脑中思绪杂乱的宇智波天空在他的引导下脱口而出，直到自己说完他才恍然想起有些问题似乎不能轻易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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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卡厄斯兰那惊呆了。

　　看上去他倒霉地问了属于一个异世界的常识。

　　当宇智波天空敛下眼睫，思考着该如何找补时，卡厄斯兰那开口：“原来你的历史也很差吗？”

　　宇智波天空：“？”
　　望着卡厄斯兰那清澈的蓝眼睛，他确定对方并没有怀疑他的身份，…但居然这样都不怀疑他吗？

　　忍者冷漠的心脏心虚地跳乱了一拍，在卡厄斯兰那单纯的信任下，宇智波天空眼神飘忽一瞬，又立即恢复了正常。

　　其实卡厄斯兰那的反应也很正常，因为一般人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世界会有异界之人到访吧？

　　“不过你连欧洛尼斯都不认识…这历史也太糟糕了。”卡厄斯兰那正抬着眼看向他，害怕宇智波天空会因此受伤，还反复斟酌地说道。
　　虽然他也会有记不清历史的情况，但他好歹能记住泰坦们。天空哥连这个都记不住，比他还糟啊。

　　“嗯，”宇智波天空神色自若地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我从小就历史不好，到现在这个岁数已经彻底没救了。”

　　“你现在这个岁数也不算很大吧？”卡厄斯兰那的嘴角莫名抽了抽，对他这种忽然出现在的老人口吻有些无奈。

　　“好吧，那就让我来教你！”

　　“这要从翁法罗斯的最初说起……十二泰坦分为支柱三泰坦、命运三泰坦、创生三泰坦、灾厄三泰坦，是翁法罗斯众生的信仰……”
　　“守护哀丽秘榭的泰坦便是欧洛尼斯，［永夜之帷］是祂的称号，‘岁月’是祂的职责。”自称自己历史不好的卡厄斯兰那，竟然意外讲解的很清楚。

　　宇智波天空也对所谓“泰坦”有了大概的认识，十二泰坦就是这个世界的神明，不同的泰坦执掌着不同的职责。

　　所以这是与神同行的世界么？

　　宇智波天空严肃地想到了自己消失的查克拉，所以他果然是被这个世界的“泰坦”发现了？
　　消减他体内的查克拉，是对他这个异界之人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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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不对劲。

　　宇智波天空在感应自身查克拉之余，常年的战斗直觉告诉他周围不对劲。

　　即使他已经跟着卡厄斯兰那踏入了平静安宁的哀丽秘榭，但他却总感觉有什么潜伏着。

　　当他四处张望时。

　　发现自己气息暴露的黑袍人，更加严实地藏进了树下的影中。

　　宇智波天空的视线从他藏身的树上划过，暂时无法使用写轮眼的他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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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卡厄斯兰那几步一回头，甚至想要倒着走地盯着宇智波天空。

　　他幽幽地叹气，天空哥又开始走神了，这样不专心会绊倒或者撞到什么的吧？毕竟是他的客人，他得看着点才行。

　　跟着卡厄斯兰那前进，宇智波天空的视线逐渐被村内空旷的场地上的高大石像吸引。

　　卡厄斯兰那的介绍及时在耳边响起：“快看，这个就是欧洛尼斯的神像！”

　　说是神像，实际上却是一个类人的形象，不过其三角的头部却是镂空的。

　　宇智波天空懂这个，他的家乡也有过类似的石像，不同的是他们立的不是神像而是村长们。
　　但要他来说，其实哀丽秘榭的石像要更好，起码这里不会像他的家乡一样，将历代村长的脸刻在山岩上。

　　“欧洛尼斯是最神秘的泰坦，我们都没见过祂，天空哥你见过艾格勒吗？”见宇智波天空盯着欧洛尼斯神像看了许久，卡厄斯兰那忍不住好奇地询问。

　　天空泰坦艾格勒，宇智波天空记住了卡厄斯兰那讲述的历史，按照目前他认下的身份来说，这位艾格勒算是他的信仰。

　　不过宇智波天空并不打算在这方面欺骗，太容易被拆穿了。
　　于是他摇头道：“没见过。”

　　卡厄斯兰那惊讶地瞪圆了蓝眼睛：“欸？我还以为只有欧洛尼斯才会将神躯隐藏呢，原来艾格勒也不会轻易见人吗？”

　　“大概是我没有资格面见泰坦。”宇智波天空平静地敷衍道。

　　他没有波澜的话语，在年纪很小的卡厄斯兰那听来反倒是充满故作坚强的落寞意味，让他一时僵住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最终只能手忙脚乱地安慰：“你以后一定会回到艾格勒身边的。”

　　“卡厄斯，你在说什么？艾格勒可是早就被［阳雷骑士］击落了。”

　　“啊对了，先提醒你，我刚才路过你家，你的父母还问我‘皮西厄斯老师有看见我们的小卡厄斯吗？’，家里正在找你呐。”戴着黑框眼镜的短发女人站在两人身边含着笑意开口。

　　卡厄斯兰那的呆毛醒目地晃了晃，他疑惑地问：“老爸老妈？他们为什么找我，现在应该还不算晚吧？”天都没黑呢，他可没有晚回家。

　　“当然是因为你‘到处乱跑就算了，还不知道在偷家里的菜去搞什么鬼东西’。”名为皮西厄斯的女人眼中笑意愈盛。

　　闻言，宇智波天空都忍不住惊奇地看了眼呆住的白毛蓝眼睛少年。

　　“等等，老师！你刚才形容的是我么？”卡厄斯兰那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乱跑什么的应该是老爸老妈误会了，他只是想帮助家里捉住偷菜贼。

　　但说他偷菜又是怎么回事啊？

　　皮西厄斯向鼻梁上轻推眼镜，语气温柔道：“应该也只有你，才能让你老爸拿着腰带在院子里坐着等你吧？”

　　这听起来……不太妙啊。

　　卡厄斯兰那困惑歪着的脑袋差点栽地上去，他现在已经不着急回家了。

　　虽然他自己明白，偷菜的锅是莫名落在他身上的，但在老爸情绪稳定下来前，估计他说什么都没用吧。

　　“皮西厄斯老师，你可以为我们介绍艾格勒与［阳雷骑士］么？”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