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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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涟？”
不仅是宇智波天空愣住了，原本在他背上小幅度挣扎的卡厄斯兰那也一同愣住了。
原来昔涟在这里吗？
所以她也逃过了哀丽秘榭的灾难？
宇智波天空带着白毛弟弟疾步靠近，注意到他们的黑袍人却缓缓转过身。
他转身时从昔涟胸口拔出的大剑清晰地暴露在两人眼中，金色的血液从她胸口渗出，和哀丽秘榭中那黑红的潮水一样刺眼。
“昔涟？”卡厄斯兰那又唤了一声，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低头的粉发少女。
剑是从心脏的位置拔出的，还有这个出血量……宇智波天空僵硬地停下脚步。昔涟已经没有气息了，原来她低头是因为没有抬头的力气了吗？
黑色的双眸冷到仿佛凝冰，他直直地看向杀害昔涟的凶手。
宇智波天空知道这一年以来黑袍人始终在暗中观察哀丽秘榭，他也撞到过黑袍人许多次。但由于对方无害的行为，他几乎都要以为黑袍人其实并没有恶意了。
但今天他竟然杀了昔涟。
粉发少女是宇智波天空在哀丽秘榭里，除卡厄斯兰那一家外对他最亲近的人，再加上她也会喊哥哥……他早把她当作妹妹了！
如果说面对被黑色灾难吞噬的哀丽秘榭，宇智波天空心中还会有无法插手的无力感，但面对被杀害自己妹妹的黑袍人，更强烈的便是愤怒和恨了。
只是比他先爆发愤怒的，是原本还老实待在他背上的卡厄斯兰那。
白毛少年忽然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居然轻松挣开了宇智波天空，愤怒地用自己的锄头挥向黑袍人。
带着寒光的锄头高高扬起，最后却被大剑砍了个粉碎。
黑袍人甚至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背过身，嗓音沙哑道：“无用。”
宇智波天空急忙上前扶住被打退的卡厄斯兰那，凝神盯着准备离开的黑袍人。
他为了带卡厄斯兰那离开，基本把剩余的查克拉耗尽了，而他的暗器……在对付那群怪物时就被消耗了大部分还无法回收，剩下的也不能对黑袍人造成什么伤害。
此刻他和卡厄斯兰那，竟然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杀害昔涟的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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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卡厄斯兰那不甘心，在双手都被黑袍人的大剑震麻后，他还是又一次站起，吼叫着冲向黑袍人。
宇智波天空根本按不住浑身牛劲的弟弟。
于是卡厄斯兰那又被甩回来一次。
黑袍人似乎不耐烦了，顿住脚步回头盯着他们。
宇智波天空垂下脑袋，确认过眼泪汪汪的白毛弟弟已经爬不起来时，轻轻叹了口气。
作为谨慎的忍者，他当然会审时势度，明白这时不再挑衅，让一只手就能捏死他们的黑袍人离开才是最优解。
但在目睹昔涟的死亡和卡厄斯兰那两次不自量力地攻击后，他竟然也有了冲动。
不想就这么让黑袍人离开。
为什么要杀害昔涟呢？！
握着苦无袭向黑袍人时，宇智波天空本是做好了同卡厄斯兰那一样被击飞的准备。可是在一瞬间，黑袍人的动作似乎慢了几个度，所有反应都被他的眼睛所看穿。
就连黑袍人怔忪的短暂一刻，宇智波天空也看见了！
铛！
苦无撞在护甲上的声音重重回响。
黑袍人抬手挡住攻击后，就只是呆呆地看着宇智波天空，也没有反击的意思。
反倒是宇智波天空爆发这一次后很明显的体力不够了，他捂着发烫的眼睛弯下身，差点跌坐在地上。
还是黑袍人伸手把他扶稳的。
黑袍人专注盯着自己眼睛的目光，宇智波天空当然有注意到，但他已经没力气管这个了。不断发烫的眼睛让他头脑发昏，甚至都要睡过去。
“天空哥！”卡厄斯兰那急切的声音最后传进耳中。
等等，真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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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昏过去了。
宇智波天空颤着眼睫睁眼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因为重新开眼而消耗过度了。
……算是开眼吗？
他抬手捂住自己仍旧有些发烫的眼眶，不确定地想。
还是说其实是突破了那个奇怪家伙给自己眼睛的封印？
思索到一半，完全清醒的大脑让他想起了卡厄斯兰那和黑袍人。
在他昏过去之后，黑袍人有对卡厄斯兰那做什么吗？他会像刺穿昔涟一样伤害卡厄斯兰那吗？
他翻身想要寻找白毛弟弟。
可才刚有动作就感到了明显的桎梏，有人正环抱着他的脑袋。
多亏了写轮眼，他的视野范围拓宽了不少，注意到自己被人抱着后，很快就看清了对方是谁。
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毛弟弟，只是他似乎也失去意识陷入了昏睡。
熟悉的黄紫色衣物贴在眼前，卡厄斯兰那整个人没有安全感地蜷缩着将他保住，但由于白毛弟弟现在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少年人，无法做到把哥哥全部团进怀里的姿势，所以只能抱着他的脑袋压进胸口。
宇智波天空眨了眨眼，很快就明白这是一种保护的姿势，他的要害，脑袋、脖颈和胸腔全在卡厄斯兰那身体的保护下。
他试图从白毛弟弟的怀里爬起，但卡厄斯兰那的力气打小就大，被哥哥抱得牢牢的双臂根本挣脱不开，甚至还有越抱越紧的意味了。
“……”
无奈之下，力气比不过的哥哥只能把弟弟喊起来。
被叫醒的卡厄斯兰那意识迷糊，身体很乖地听从哥哥的要求松开、坐好，但向来毛茸茸的脑袋却耸拉着，面上还带着一股迷茫的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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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哥，你的眼睛变红了。”卡厄斯兰那呆呆地盯着宇智波天空的双眼，缓缓开口。
很快他就紧张地捧住宇智波天空的脸，手指虚虚地压在他眼下：“怎么会这样？是黑袍人对你做了什么吗？”
天空哥是受伤了吗？
明蓝色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内里的自责都快溢出来了。
“对不起……”都怪他太弱了，才会让天空哥受伤。
“我没事，”宇智波天空立即摇头，让他别自责，“这是我的力量，不用担心。”
他直勾勾地看着白毛弟弟：“卡厄斯，告诉我这双眼睛是什么样子的？”
“是红的，里面还有黑色的三颗……”卡厄斯兰那呆愣愣按照要求，看向宇智波天空猩红到妖异的眼睛。
“三勾玉。”宇智波天空平静地告诉他眼中是什么。
有三颗黑色勾玉的写轮眼被称为三勾玉写轮眼，是万花筒写轮眼之下的最强。
看来他只是突破了一半封印，万花筒依旧无法使用。
弄清楚眼睛的情况后，宇智波天空反过来捧住卡厄斯兰那苍白的脸，担忧问道：“你有受伤吗？”
“黑袍人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受伤，”卡厄斯兰那想像往常一样挂起笑容面对他，却只能勉强地弯弯嘴角，“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黑袍人好像没有伤害我们的打算。”
对此他的心情很复杂，残忍杀害了昔涟的黑袍人，不仅没有对他们出手，还接住了昏过去的天空哥。
就算卡厄斯兰那能时像应激的小兽一样把宇智波天空抢回来，黑袍人也没有被激怒，只是干脆地将卡厄斯兰那给打晕了。
是因为觉得他不配做他的对手吗？
卡厄斯兰那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甘，撇着眉同宇智波天空说出自己昏过去前见到的最后一幕。
“我看见他走进了那些黑红色的潮水……”
宇智波天空这时才发觉，原来村中的那些黑红色的潮水已经蔓延到这里来了，幸亏在他们失去意识的时候没有怪物出现，不然他和卡厄斯兰都要不明不白地死了。
不过这也提醒了他，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刻，哀丽秘榭已被灾厄吞没了，他和卡厄斯兰那得离开才行。
在他手心垂着脑袋的白毛弟弟还在说：“那些东西没有伤害他，……他是在那些东西里消失的，天空哥，哀丽秘榭的灾难是他带来的。”
“他杀了昔涟，毁了哀丽秘榭……”
“我想复仇。”
哀丽秘榭的大火依旧没有燃尽，那炙热的火光也点燃了卡厄斯兰那的眼眸。
“我会和你一起，但是不要让仇恨蒙蔽你的眼睛。”宇智波天空心里的担忧并没有消弭，“复仇”，他曾见到另一个弟弟背着这沉重的词踽踽独行了很久。
他不希望卡厄斯兰那的世界也只剩下沉重。
但还好，白毛的犬系弟弟还是更阳光些的。
卡厄斯兰那扑进宇智波天空怀里，紧紧搂住他，认真地保证：“嗯，我一定会保护好天空哥的！”
“绝对不要和你分开！”
弟弟的牛劲又使在哥哥身上了。
宇智波天空没什么表情地，半摸半揪地将手指插进白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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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黑红色潮水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广，怪物嘶哑的吼声也越来越近。
宇智波天空和卡厄斯兰那商量好了离开哀丽秘榭。
前往外界。
去神悟树庭求取知识，去悬锋城学剑术。
这些都是卡厄斯兰那曾经在哀丽秘榭憧憬过的远行计划，但始料未及的灾难使远行的开端失去了当初幻想的美好。
宇智波天空拉起沉默的卡厄斯兰那，和他一同最后遥遥望向哀丽秘榭和昔涟最后坐过的树下。
昔涟的尸体是随着黑袍人的离开一起消失了。
他们不明白是黑袍人带走了她，还是黑红的潮水吞噬了她，只知道他们连最后的道别也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离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