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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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等到了黎明——太阳升起，天边泛起淡淡橘红，我的吉他也被微光照耀。
我没再赖床，而是迅速洗漱，梳妆打扮，再次穿上练习装。室友们的闹钟也随后响起，这次是我等待她们，带着她们奔向练习室。我们按要求奔向S班练习室。而这次，这里格外拥挤。所有练习生都聚集于这里，等待任务派发，这也是大多数人为数不多的机会。
“大家早上好。”宋老师严肃道，“昨天，PD1完成了首次直播，所有人的排名也已在直播时被观众确定。而今天的任务派发，将会从初舞台的排名公布开始。”
光屏上迅速显示排名——和在直播里看到的相同，我是1位，柯雪2位，夏睦欣3位，郁婉沁4位，李小雅5位，董珊珊6位，魏茗澄7位……周芷若则是12位。
夏睦欣看到排名，呆滞在练习室，董珊珊则有些骄傲。周芷若下定决心要逆袭，而柯雪依旧自信满满。
郁婉沁和魏茗澄看着她们的领袖柯雪，目光满是信服。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排名……和我的判断相似。”宋老师自信道，“接下来，我将派发第二次舞台任务——翻唱对决。”
“在派发任务之前，我们要完成队伍分配。”宋老师说道，“从今以后，所有人将被分为若干个9人队。请所有前9名的练习生站到我的身前，你们是队长。”
我和其他前9名的练习生走到老师身前，分开站好，听取赞叹一片。
“选择权将交给剩下的练习生。请按照排名的顺序，依次选择。”宋老师严肃道，“请你们好好考虑自己的选择，因为之后的队伍调换，你们将不再有选择权。”
我在前方，看着其他练习生们的选择。10位许晴川选择柯雪……毕竟同为DS系，团结是最好的选择。11位郑云帆选择和她风格相似的夏睦欣……明智的选择。而周芷若选择我，可能是因为她还记得我们共舞时的快乐吧……
最后，直到81位的张洁选择完毕，队伍初步形成，我们都有了自己的队友。
“很好，大家都有自己的队伍了。”宋老师的语气稍微缓和，“我也不会再卖关子，接下来，我将会给大家讲任务细节，这些，我都不会重复。”
“现在，我手里有9张卡。”宋老师命令道，“请所有队伍的队长选择自己的卡片。”
我选择“歌曲”的卡片。我看向夏睦欣，她选择“舞曲”，但她发现了我的目光，匆匆盖上自己的卡片。柯雪和郁婉沁也是“舞曲”，而魏茗澄是“Rap曲”。
“很好，大家选好自己的卡片了。”宋老师说道，“对应的曲目，将由转盘选出。”
光屏中的随机抽取功能被激活，不到3秒，所有的歌曲都被选出，光屏上出现了队伍和对应歌曲的表格，每组的任务都已经在光屏上被展示。我们的歌是《To The World》，光屏显示，是陈慕青的自作曲；而夏睦欣的是《Shine Our Light》，Rainbow的出道曲……这就是命么？
“很好，所有组都有自己的歌了。”宋老师说道，“你们的任务，就是练好自己的歌，并设计好分配，动线，服化道。”
“这周起，练习室不再按班分配，你们能使用所有练习室，但每个练习室只能有1组人。”宋老师说道，“时间宝贵。”
“舞台录制依旧是七天后，这次由观众投票决定去留。”宋老师说道，“这次将淘汰三组队伍，投票以组为单位。”
“投票最少的三组，全组淘汰。”宋老师严肃道，“而留下来的后三组，将和前三组强制交换队员，选择权在前三组。”
练习室里，每个练习生都被话语震撼。现在，冷静的只剩宋老师。
“并且，前三组可以选走后三组的队长，队长被挑走后，新队长是剩余人员初排名最高的。”宋老师补充道，“1位可换三名队员，2位两名，3位一名。”
话音刚落，希望就再度被燃起，许多练习生都在为自己加油打气。
“各位，现在就开始练习吧。”宋老师说道，“以后，导师会是你们有用的助手。”
宋老师离开练习室，其他组都在寻找自己的练习室，而我们组，选择留在这里。
……
练习室中鸦雀无声，因为我们整个队伍，都是因为各方面因素而变得内向的人。
“大家，我们先来个破冰介绍如何？”我知道，作为队长，我必须是打破沉默的人，“我是NoVA，我很喜欢唱歌和弹吉他。我觉得声乐是我比较擅长的地方。”
“我是周芷若，12位，这次我……我可以展现最好的自己。”平常内敛的周芷若居然立刻跟上，“我也比较擅长声乐，但是舞蹈……就需要各位多多帮助了。”
听到周芷若的自我介绍，许多练习生们齐声喊着“互相帮助哦”，我看到队员们的天真和团结，突然怀念起当时站在报名现场，签下“NoVA”名字报名的自己。
“我是张洁，末位，虽然初舞台里表现不太好，但我在此保证，我张洁，一定不会拖大家的后腿！”张洁决绝道，“如果拖大家的后腿，张洁两个字倒着写！”
“张洁，你挺好的啊，不要这么说自己嘛……”听到张洁的自我介绍，我先安慰她，再学着宋老师，试图以命令引导风向，“后续介绍不要排名！”
“我是林媛。说句实话吧，相比声乐，我更好的其实是舞蹈。”林媛说，“没想到咱们居然是歌组，我会帮助大家跳好舞，也会努力学唱歌的！”
大家开始鼓掌，兴致也高涨许多，我发现自己的破冰活动还是有些作用。
“我是白伊人，比较擅长Rap，但好像歌里没有。”白伊人介绍道，“很高兴我们的任务歌曲是《To The World》，因为我喜欢Sunshine，我会努力的！”
白伊人说出身份后，大家也都开始谈论Sunshine，认领粉丝身份。
才两天，居然发现一群粉丝……果然Sunshine的影响力不可限量。
“我是黄菲菲，不会唱歌。”黄菲菲说道，“张洁是我熟悉的人，她和我都在F班，我希望能熟悉大家。我会努力的。”
“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你！”张洁喊道，“黄菲菲你舞蹈很好，唱歌也能进步！”
“我是顾染，很喜欢唱歌！之前弹过钢琴，现在带着电子琴。”顾染介绍道，“我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展现自己。”
“一定会的，顾染姐姐！”黄菲菲说道，“谢谢你……帮助我那么多。”
“我是陈晓晴，歌曲是我最不喜欢的部分。”陈晓晴说道，“不过，我打过架子鼓。很好奇某几位的乐器能不能添彩。”
“我们相信会的。”我和顾染回应道。话音刚落，我就看到陈晓晴的笑。
“我是薛安琪……也很喜欢唱歌，不过大多数人都这样。”薛安琪说道，“我喜欢舞台剧，希望能帮大家做好编排。”
薛安琪完成介绍后，我知道，大家都熟悉了不少。而练习，也该开始了。
“很高兴大家可以介绍自己，请大家围过来。”我召集着我的同伴，“我会播放歌曲。大家争取中午前熟悉歌词！”
“我们会的！”队员们坚定的回应打动我。我迅速播放歌曲，全队一起熟悉歌词。
而这首歌的旋律，居然和电视里我听到的那首歌的旋律慢慢重合——唯独缺少前两句歌词。
……
“那个……我们已经熟悉好了。”黄菲菲说道，“请队长检查我们背歌词吧！”
听到黄菲菲的话，我突然想起初舞台训练时，安老师让我背歌词的情景。
安老师的否定，和同学们审视的目光，都让我好难受……
“不是我检查，而是我们一起。”我回应道，“也不是背歌词，我们齐唱吧！”
很多练习生听到我的回应，感动地哭了。她们宣泄着初舞台训练时自己经历的种种痛苦，让我意识到我经历的困难并不是偶然。我找到伴奏，我们跟随着伴奏，齐唱着每句歌词。
主歌的迷茫，副歌的醒悟，都深深打动着我。我们不也一样“不知前路”么？
一声声“To You”消解我短期的迷茫，却让我再次形成幻觉。
昨夜，那幻觉是婴儿的笑。而今早，幻觉是记忆中的吉他手和我们一起唱歌。
“To You 总有一天…… 会更好的——”
当我们唱完这首歌时，我终于看到大家发自内心的笑。音乐的意义就在于此吧。
张洁的肚子咕咕响，我看向时钟——“12:00”，该吃午餐了。
我带着大家去宿舍，共同享用午餐，而今天的晨练也在这齐唱声中告一段落。
……
吃完午餐，我们回到1层。原先的练习室迅速被柯雪队占据，所以我们只好捡漏。这回，我没再忘记带上我的木吉他——我喜欢自由练习，就是因为我能带着吉他。
“大家午餐吃得如何？”我亲切地问，希望听到大家真诚的答案。
“我们吃得很好！”张洁回应道，“说实话，对我们这些能力不达标的练习生而言，不论如何，午餐都已经是最快乐的时间……这是我们的喘息时机。”
很多练习生听到张洁的发言，都点了点头，而我突然感受到某种罪恶感。
“那么……我们开始分配歌词吧。”我接话道。
“等会，既然你会弹吉他，顾染会弹电子琴，陈晓晴会打架子鼓，还有看过舞台剧的薛安琪……”周芷若插话道，“那么不然我们直接设计我们的翻唱舞台吧。”
话音刚落，大家就不约而同地赞同周芷若的提议，并讨论着舞台设计的方案……对啊，翻唱也可以不只是翻唱啊。
“好主意！”我欣喜道，“那么，今天下午的练习，就改为舞台设计日吧！”
“好耶！”话音刚落，几位练习生就开始庆祝，仿佛她们在无边的黑暗中看到曙光。
“我先拿张纸，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记录。”我拿了纸和笔，放在练习室的地面。
“首先，原本的曲目是很舒缓的合唱曲，但是我们队伍里会乐器的、以及风格比较激进的占据多数。”周芷若介绍道，“咱们完全可以以乐队的形式演出。”
“风格改编、乐队”——我在纸上迅速记下关键词，试图跟上周芷若的灵感爆发。
“一般乐队会由主吉他手，节奏吉他手，键盘手，鼓手和贝斯手组成。”周芷若娓娓道来，“咱们人足够，队长能当主吉他手，顾染键盘手，陈晓晴鼓手。”
“虽然现在还没有很明显的节奏吉他手和贝斯手，但是……我可以尝试节奏吉他。”周芷若坚定道，“贝斯手的话……如果张洁擅长的话，最适合的是她。”
我快速记下周芷若的乐队方案中的所有人选，我看到极具冲击力的舞台的雏形。
“队长的吉他是木吉他，可能，不一定能契合乐队的整体风格……”陈晓晴担忧道，“而且，这些乐器从何而来？我和顾染没问题，但……你和张洁呢？”
“这个我没问题。”张洁说道，“为了我们的团队，我什么都会做的！少睡会就好。”
“我小时候练过电吉他。”周芷若说道，“不管是能力，还是设备，我都没问题。”
“我也找好办法了！”薛安琪说道，“咱们可以先让灯光暗下，只让聚光灯照在队长身上，让队长用木吉他弹唱预热部分，然后再让灯光亮起，乐队亮相！”
“当然，我身上还是带着点钱的。”薛安琪胸有成竹，“队长、芷若和小洁要是没乐器的话，我给你们包了，你们也不用还，就把它当我送你们的礼物啦！”
“那就感谢安琪了。”陈晓晴说道，“那……剩下的四位成员呢？她们该……”
“她们可以当主唱，四重唱。”周芷若补充道，“她们虽然都是说唱或舞蹈专长，但这次在我们的演出中担当主唱的经历，将会成为四重唱组重生的机会。”
“我们会努力的！”林媛、黄菲菲、白伊人和薛安琪喊道，我突然被这信念感动了。
“那么，就是舞台分为乐队组和主唱组。”我记好了所有的要点，“歌曲需要进行微小改编，也需要写出各个乐器的稿子并熟练演奏，保证展现最好效果。”
“是这样的，队长！”此刻的周芷若在我眼里闪闪发光。
“我也已经想好舞台布局了！”薛安琪回应道，“队长，把笔给我，我画一下！”
我把笔给薛安琪，薛安琪画好所有的灯光变化，站位和动线。我已经能在这张纸上看到我们镜头里的身姿，也知道了我身边的人都是闪耀的存在。
“感谢大家的集思广益，我没想到大家这么快就能完成我们的舞台设计。”我总结道，“那么，我们开工吧，加油！”
薛安琪直接离开练习室去买两把电吉他和张洁的贝斯，马上就带了回来。而我们也开始进行歌词改编和歌词分配，这样我们就能按歌曲改编乐谱。
这个下午过得比以往都快，而现在这些辛苦的练习，居然带给我无边的幸福。
……
天黑了，其他成员都回到宿舍，只剩我和周芷若还留在练习室。我弹着电吉他，弹得不太顺手，我觉得周芷若这个有经验的“前辈”一定能够帮到我。
“周芷若……”我呼唤她，“我感觉……电吉他好像没木吉他那么顺手……”
“NoVA啊……你先看看口袋里的是什么。”周芷若笑着提示我。
“哦！这就是说明书上说的拨片？”我从口袋里拿出片状物，不解道。
“是啊，这就是拨片。”周芷若回应道，“拿它扫弦试试。”
我拿起被称作拨片的片状物，用它代替手指扫弦。当和弦被扫出时，我居然感觉电吉他弹着也很舒服，它再也不是我的弱点，我也爱上它那别样的音色。
“好有天赋……”周芷若惊讶道，“你居然已经能弹完这谱子了……”
确实，我刚刚弹完了谱子，甚至连间奏电吉他的SOLO部分都已经能够弹奏出来。之后，留给我的任务只剩熟练它，以及寻求它和其他各种乐器的平衡点。
“那咱们一起弹吧，弹奏主吉他和节奏吉他的部分。”周芷若说道，“对了，你先试试你能不能在木吉他的演奏和电吉他的演奏里快速转换。”
我拿起木吉他弹了起来，我还记得它的弹法，它的声音明显更加柔和。
拿木吉他弹完INTRO，我就再次拿起电吉他，我立刻换用拨片扫弦，那别样的音色也再次回归。我为自己能够快速迁移所学而感到无比开心。
我弹着电吉他的部分，而周芷若弹着节奏吉他的部分为我伴奏。不论是主歌的部分，还是副歌的部分，我们都格外契合，我终于遇到了知己。
“出师很快嘛。”周芷若欣慰道，“那……希望我们之后也能合奏我们的歌。”
“一定可以的。”我回答道，窗外的夜空上突然出现两颗星。
明明已经不再期待了，但是这两颗星还是让我格外感动。我回想起我们在草坪上共舞，又想起今天我和她的合奏。这两颗星，可能就是我们吧。
我放下两把吉他，稍事休息。月光为这两把吉他附上柔和的光芒，这份宁静为我的心带来无限的安宁。屏幕在黑暗中闪烁，我看到了新的信息。
信息是宋老师发的，她叫我们在24小时内向她报告自己的舞台设计。
我就想起了记录舞台设计的纸，整理纸上的所有灵感，添上“不使用原伴奏”，就把这张纸拍照发给宋老师，留言“由Team N所有成员共同设计”。
很快，宋老师就用“点赞”的表情回应我们……这可能也是她对我们的认可吧。
周芷若在练习室的地上睡着，我快速离开练习室，去宿舍拿自己的被子盖住她。我盖上毛衣，也慢慢睡去。
向窗外划破夜空，坚持闪烁的两颗星道一声晚安——你们一定会等来黎明。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