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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专属的代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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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字面意义上的。
第二天,阳光灿烂,空气清新,被雨水洗刷过的校园格外明亮。夏栀走进教室时,心情也像这天气一样,明朗而轻快。
黎沐阳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头发清爽,穿着干净的校服,仿佛昨天那个淋得透湿的少年只是个幻觉。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夏栀脸上绽开一个真心实意的、带着些许不好意思的笑容:“早啊,同桌。”
黎沐阳看着她灿烂的笑脸,眼神微微动了一下,点了点头,回应道:“早。”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夏栀敏锐地感觉到,那层无形的冰墙似乎彻底消融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轻松感。
课间操时间,太阳有些晒。解散后,大家纷纷涌向小卖部买水。夏栀和苏绾也随着人流往前走。
“喝什么?”苏绾问。 “嗯…酸奶吧!”夏栀想了想说。
小卖部太多人了,她们没买到想喝的饮料,便失落地往回走,正好碰到黎沐阳和顾一宸也从另一边过来。顾一宸手里拿着冰镇可乐,黎沐阳则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盒……黄桃味的酸奶。
夏栀的目光在那盒酸奶上停留了一秒——那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黎沐阳像是没注意到她的视线,很自然地把那盒酸奶递到了她面前。
夏栀愣住了:“……给我?” “嗯。”黎沐阳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很平常,“顺路买的。”
旁边的顾一宸瞪大了眼睛,刚想嚷嚷“沐阳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就被苏绾狠狠踩了一脚,把话憋了回去,疼得龇牙咧嘴。
夏栀接过那盒还带着凉意的酸奶,心里像被黄桃的甜味沁透了:“谢谢啊!”
“哇哦~”苏绾用手肘撞了一下夏栀,挤眉弄眼。
黎沐阳像是没听到,拧开自己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耳根却微微泛红。
下午自习课,夏栀被一道数学难题困住,咬着笔头苦思冥想。黎沐阳做完手头的卷子,侧过头看了一眼她卡住的地方。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自己的笔袋里拿出一支红色的签字笔,在那道题的题号上轻轻画了一个小小的圈。
夏栀疑惑地看他。
黎沐阳压低声音:“这种题型,通常辅助线要连接对角顶点,你再试试。”
夏栀恍然大悟,立刻按照他的提示重新演算,果然很快找到了思路。她高兴地冲他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黎沐阳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嘴角,收回目光,继续看自己的书。
放学时,黎沐阳收拾好书包,却没有立刻离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宇航员造型的暖手宝,放在夏栀桌上。
“这……”夏栀拿起那个可爱的小东西,一脸困惑。
“充电的。”黎沐阳言简意赅地解释,“下次手冷,用这个。别老是啃手指。”
夏栀的脸一下子红了——她确实有一思考就无意识啃指甲的坏习惯。他居然注意到了?还特意买了这个?
“谢…谢谢……”她握着那个小小的暖手宝,感觉心里也暖暖的。
前座的顾一宸目睹了全程,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来,表情夸张地在黎沐阳和夏栀之间来回扫视:“不是吧沐阳?酸奶?画重点?现在连暖手宝都安排上了?你这‘顺路’和‘顺便’也太多了吧?”
苏绾在一旁凉凉地补充:“而且都是某人恰好喜欢的口味和需要的东西哦~”
黎沐阳面无表情地拉上书包拉链,瞥了他们一眼:“多事。”
顾一宸才不怕他,转而看向夏栀,笑嘻嘻地:“小栀同学,你看我们家沐阳对你多‘好’啊!”他故意加重了“好”字。
夏栀脸红得更厉害,嗔怪地瞪了顾一宸一眼,心里却甜丝丝的。
黎沐阳已经背好书包站起身,对夏栀说:“走了。”
“嗯,明天见!”夏栀笑着挥手。
等黎沐阳走出教室,顾一宸立刻凑到夏栀旁边,一脸八卦的样子:“欸,说真的,你们俩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啊?这跟以前可不一样了!”
苏绾也好奇地看过来。
夏栀抿着嘴笑,小心地把那个宇航员暖手宝收进书包里,轻声说:“就是……挺好的同桌呀。”
“同桌?”顾一宸怪叫,“谁家同桌这么‘无微不至’?我看是‘别有用心’吧!”
顾一宸后面还补了一句“俗话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是有道理的~”
“顾一宸!”夏栀羞恼地要去打他。
苏绾笑着拉住她:“好啦好啦,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她顿了顿,也笑起来,“某些人的‘顺路’和‘顺便’,确实挺明显的。”
三人笑闹着走出教室。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夏栀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那些下意识的关心,那些心照不宣的小动作,那些只有彼此才懂的“顺路”和“顺便”,像是一种无声的、专属的代号,编织成一张细密而温柔的网,悄悄地将她和黎沐阳笼罩其中。
这种感觉,让她对每一天的上学,都充满了隐秘的期待和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