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第 6 章 ...
-
花海静我最熟悉的莫过于我本来的世界,夏季的堰塘在有一年干了,还长了许多草。在离缺口的不远处有许多的大洞,我小的时候看过,这里也是我母亲怀我时梦见祈祀的地方。
而我现在要在这里为她们找寻源石,此源石是如祈祀一样的生灵最重要的伴生石。它不仅可以协助生灵修炼还可以储存灵力,危机时可以成为她们的第二次生命。为了保护和钳制祈祀和空间她们双方都无法进入此地,目前只有我能够进入到花海境,我要把东西找寻给她们,为她们补充灵力争取机会。
我顺着甬道一直往下挖,终于发现了散发光芒的石头,再往旁边探了探又摸到一块色泽较为暗淡的石头。我随手扯了一把草,将石头擦拭干净,迎着光线石头更是熠熠生辉。第一次那么深刻的感受到那些我儿时听过的故事都是那么的真实。
我放眼看去四周是堤岸、水田、树木以及笼罩在黑暗中可能存在的房屋。我该走了,心里虽这样说道,但我的目光却迟迟不肯从我家的方向移开。
久久向我家方向矗立,手里无法转动的石头拉回了我的思绪,我最终还是顺从心意向我家方向走去。小的时候我习惯拿一根小板凳坐在大门边上,在那个位置写作业,现在我习惯时常在那个位置吃东西,玩手机或者是发呆。很快我就找好了角度,一眼就和那个位置对上。
我好像真的从那处黑暗中看到了我的家,大门开着。是晚上吗?是我离开的那个晚上吗?还是已经白天了呢?如果是白天,那么我妈妈发现我不见了吗?她来找我了吗?
我在心里一直唤着我的妈妈,好像那两个字能够给我无限的力量,能够让我不害怕。唤着唤着我就想起了祈祀,突然间有点难过,我一直不知她的存在,但她依然视我为亲人,我的眼泪无法抑制的往下流,我不过才离家一会儿,就止不住的想念我妈妈,因为害怕自己回不去就睹物思人。她那么爱我怎会忍心离我太远呢!十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你,那天你真的只想送送我吗?
我的手不停歇的挖,眼泪落在手上,混在泥里溅落在身上的泥点,不知是泪还是水。当我的手触碰到坚硬的物体后,我无法控制的屏住了呼吸,缓缓将手伸了出来,水沿着指缝向下滴落。我稳住心神再次伸进水里晃洗了几下,又立刻用衣服用力的擦拭干净。片刻后我难以置信的再次在坑里摸索,但无论我尝试几次,也难以说服我自己那个像泥石一样的东西是我真正要找寻的东西,是祈祀的源石。
我蜷缩着身体泣不成声,手死死的握住源石埋进我的怀里。如果我不知道你的存在,那就毫无意义,如果我已经知道你的存在,而你却不在,那将毫无意义。我面色麻木,目光呆滞,收手石落,源石便七零八碎,我颤颤巍巍的拾起零落的泥石,一块又一块的塞进嘴里,双手用力的堵住嘴全身颤抖。
许久之后,我拿起旁边散发光芒的源石。用手掌的血将其涂抹均匀,然后转身来到了第五世界。经过堂屋的桌子时,我随手将两颗源石放了上去,又抽出了湿巾纸,仔仔细细的将手擦干净,撇了一眼衣服又随手套了一件外衣,停留在楼梯间不敢上楼一步。
我查看过每一个世界的角落,连井都没有放过,唯独没有检查矗立在眼前,一直被当做柴房和杂物的二楼。我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脚步声很轻,却在心中震耳欲聋,手掌扶着粗糙的墙壁一点一点的支撑着我向上走。我撑着二楼的门框,用力的站起了身体。
嗓音沙哑语气很轻很轻的唤道:“祈祀。”
黑暗中那抹白光慢慢虚实如醒过来一般,开始一点一点的幻化成人影。我终于忍不住的大声喊道:“祈祀。”
她很温柔的看着我满脸笑意“你能认识我。”语气肯定不容置疑。
我的身体像是突然有了力气般向她走去,我摇摇头回答到:“我见过我妈妈年轻的时候,那张照片上她还会受伤。”
祈祀抚摸着我的脸,一点一点的丈量着我很自豪的说道:“初初很聪明。”
听到她的夸赞,我像是找到避风港湾,带着迷茫,脆弱,委屈巴巴的向她告状:“源是坏人,她骗我说没有和空间合作,其实她就是空间。她还误导我,让我找不到你真正的位置。”我哽咽的说不出话。
祈祀就一边安抚我一边问:“还有呢?”
“她还骗我放血帮她拿东西。”
此话一出祈祀立马焦急的询问:“你放了!”又立刻查看我的身体,发现我的手有着破碎的小伤口。
我立马解释到:“没放,这是在墙上不小心蹭到的。”
祈祀松了一口气表扬道:“我的初初十分聪慧,不仅能保护好自己,还能破坏她们的阴谋献祭。”
我不明所以祈祀解释道:“你打算回去的那次愿也孤注一掷的在出口布置好了献祭大阵,那些生灵和你一样都是祭品,一旦成功它就可以离开这个禁锢它的地方。但没有想到你最后不仅放弃了,还又回来了,它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消耗了大量的灵力。”
我听到祈祀的解释却没有感到庆幸,只是心里默默回答道:我只是想带你离开。消耗了愿大量灵力却依然能够困住你…
看着没有回应的我祈祀再次叮嘱道:“无论在什么时候,保护好自己是第一位,出了什么事情自有我们大人来处理,你要好好的就行。”
我望着她的眼睛全身被她环抱着,声音有些无助:“祈祀我害怕!”
她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的抱着我。她知道我真正害怕的是什么,我无助是什么。她安抚着我说到:“初初道法自然,理应顺应规则,我能见到你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一个参与者,我很开心,你好好的我就很幸福!”
她的安抚那么的苍白无力,她的解释那么的像一个泡沫,随时可破。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重复到:“我回来,只想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