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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邪傩裂渊现真容 ...
“滋啦——!”
邪傩面具背面那些蝌蚪般扭曲蠕动的《尸戏经》文字,如同活过来的黑色毒虫,在剥落的油彩下疯狂游走!阴冷邪恶的诅咒气息如同实质的墨汁,瞬间污染了供桌周围的光线,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滞涩,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朽经文灌入肺腑的错觉!
“呃……”离供桌最近的司稚希首当其冲,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恶意顺着鼻腔直冲脑髓,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他脸上那张惊惧傩面仿佛活了过来,暴突的眼珠死死盯着他,传递着无边的恐惧。
“闭气!”满狞冰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戴着那张毫无表情的土黄面具,动作却快如闪电,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司稚希拽离供桌范围,宽厚冰冷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捂住了司稚希面具下的口鼻!隔绝了那致命的诅咒气息!
司稚希被他冰冷的手掌捂着,身体瞬间僵住。隔着面具,他看不到满狞的表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掌心传来的、因用力而微微凸起的骨节,还有那……一丝极其细微的颤抖?是因为紧张他?还是因为这恐怖的诅咒?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刚才被尸潮山魈吓飞的胆子瞬间被另一种更隐秘的刺激取代。司稚希非但没有挣脱,反而微微侧头,故意用柔软的耳廓蹭了蹭满狞紧捂着他口鼻的手指关节,隔着面具,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刻意放软的鼻音:“唔……满狞哥哥……你手好冰啊……” 尾音拖得又软又长。
满狞:“!!!”
他捂在司稚希脸上的手猛地一抖,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触电般就要缩回!
“别动!”司稚希眼疾手快(或者说早有预谋),反手就抓住了满狞想要抽离的手腕!指尖还故意在他手腕内侧那片相对敏感的皮肤上轻轻挠了一下,“那黑气……好像又过来了!” 他煞有介事地往满狞怀里缩了缩,银色的发丝蹭过满狞沾染了污秽(怪物粘液和血迹)的衣襟。
满狞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被司稚希抓住的手腕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动弹不得。怀里温软的身体和那声带着钩子的“满狞哥哥”,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瞬间瓦解了他冰封的防御。隔着面具,他的呼吸明显粗重紊乱起来,胸膛剧烈起伏,揽在司稚希腰间的手臂肌肉绷得像石头,既想把人推开,又本能地收得更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那万年冰封的眼底,冰层之下,是汹涌的岩浆和深不见底的惶恐——他满身污秽,如何敢靠近这看似炸毛实则纯净耀眼的星辰?
“咳咳!注意场合!”温屿没好气的声音打断了这黏糊糊(单方面)的拉扯。他强忍着邪傩面带来的精神污染,目光锐利地盯着供桌上那张暴露的粉白面具和它周围不断裂开的、散发浓郁黑气的戏台裂缝。“丑时快到了!谁还没滴血?”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谢存早已摘掉了悲伤面具,露出冷峻的侧脸,此刻正警惕地注视着那些裂缝。夏御杉面无表情,紫色傩面下的眼神晦暗不明。程野戴着威严面具,身体微微发抖,显然被邪傩面的气息和刚才小豆子的湮灭吓得不轻。
【倒计时:00:01:30】
冰冷的倒计时如同丧钟在脑海敲响!
“滋啦——!” 又是一声刺耳的撕裂声!戏台中央,一道足有半尺宽、深不见底的黑色裂缝猛地扩张!浓郁如墨的黑气如同毒蛇般喷涌而出!裂缝边缘的青石如同被强酸腐蚀,迅速变黑、崩解!
“裂缝在扩大!”谢存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他一把抓住温屿的手腕,将他往后拉离裂缝边缘,“踩到,后果未知!”
温屿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撞在谢存坚实的胸膛上。熟悉的冷冽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汗味涌入鼻腔,昨晚那“屿哥抱抱”的魔幻画面瞬间回笼,让他耳根一热,下意识地想挣开:“知道!松手!”
谢存非但没松手,反而借着温屿撞过来的力道,手臂一收,更紧密地将温屿半护在自己身后。他侧过头,线条冷硬的下颌几乎擦过温屿的额角,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别乱动。裂缝,危险。”
那声音低沉、冷冽,却不再是之前那种拒人千里的冰寒,反而透着一股……笨拙的关切?尤其是那护在身后的姿态,简直和昨晚那个大型奶狗挂件如出一辙!
温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护犊子”行为搞得浑身不自在,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抬头,对上谢存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那里面没有了昨晚的懵懂委屈,却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带着一种全然的专注和……保护欲?
温屿被自己这个想法雷得外焦里嫩。他用力甩甩头,试图把“奶狗存哥”这个惊悚设定甩出去,恶声恶气道:“管好你自己!手臂伤还没好利索呢!再裂开我可不给你包!” 嘴上凶巴巴,身体却诚实地没再用力挣扎,任由谢存半揽着自己,警惕地盯着那些如同活物般蠕动扩张的裂缝。
【倒计时:00:00:59】
“滴血!快!”夏御杉厉声喝道,率先一步跨到右侧那面相对完好(但鼓面哭笑脸谱已经凝固扭曲)的人皮鼓前。他毫不犹豫地抽出那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在自己手腕上飞快一划!暗红色的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惨白的鼓皮上!
“滋……”血液接触到鼓皮的瞬间,如同冷水滴入滚油,发出轻微的灼烧声,迅速渗入,留下一个暗红的印记。鼓面并未出现他的脸孔。
程野被他的喝声惊醒,看着那面渗人的鼓,眼中恐惧更甚。他不想割腕!但倒计时的压迫和夏御杉冰冷扫过来的目光让他不敢犹豫。他咬着牙,用那幽蓝的刀片在自己手臂上狠狠一划!鲜血涌出,滴落鼓面。同样留下印记,无事发生。
司稚希也挣脱(?)了满狞的“束缚”,拉着满狞跑到左侧那面鼓前。他手忙脚乱地找刀,却发现身上什么都没有。“满狞!刀!”他急得快哭了。
满狞沉默地伸出手,指尖在司稚希手腕上轻轻一划!动作快如闪电,力道精准得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一滴鲜红的血珠渗出,被满狞引导着滴在鼓面上。灼烧声响起,印记留下。
司稚希看着自己手腕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伤痕,再看看满狞那双骨节分明、沾染污秽却依旧修长好看的手,心脏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这冰块脸……还挺细心?
温屿和谢存也迅速在右侧鼓面滴了血。七人(小豆子已牺牲)全部完成滴血。
【丑时滴血完成。】
【鼓皮稳固。】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鼓面并未浮现脸孔,那两张扭曲的哭笑脸谱似乎也凝固了,不再散发令人不适的气息。
然而,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喀嚓!轰隆——!”
随着滴血完成,仿佛触发了某种更恐怖的开关!戏台中央那道最大的裂缝猛地再次扩张!如同地狱张开了巨口!浓郁粘稠的黑气如同实质的墨□□涌而出!裂缝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无数冤魂在尖啸哭嚎的声响!
更诡异的是,供桌上那张暴露的邪傩面(粉白色、表情平和)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面具背后那些《尸戏经》的黑色文字如同沸腾的墨汁,疯狂地脱离面具,化作无数条细小的黑色毒蛇,扭曲着、尖啸着,朝着那道最大的裂缝蜂拥而去!
“不好!它在召唤东西!”温屿脸色剧变!
话音刚落!
“呜——嗷——!!!”
一声震耳欲聋、充满了无尽怨毒和毁灭气息的咆哮,猛地从裂缝深处炸响!整个神庙都在这一声咆哮下剧烈颤抖!穹顶腐朽的梁木簌簌落下灰尘!
一只覆盖着漆黑鳞片、指甲如同弯刀般锋利的巨大枯爪,猛地从裂缝中探出!狠狠扒在了裂缝边缘!青石地面如同豆腐般被轻易撕裂!
紧接着,一颗巨大、畸形、长满了密密麻麻血色复眼的头颅,缓缓地从裂缝的黑气中探了出来!那些复眼如同无数颗猩红的宝石,冰冷地、毫无感情地转动着,瞬间锁定了戏台上的所有人!
终极BOSS!被邪傩面召唤的“瘟神化身”!降临了!
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除了满狞和谢存还能勉强站稳,其他人包括夏御杉在内,都感到双腿发软,灵魂都在颤抖!
“跑!”谢存当机立断,一把扣住温屿的手腕就要往戏台边缘退!
“等等!”温屿却猛地挣脱,眼神死死盯着那颗探出的、布满复眼的恐怖头颅,又猛地看向供桌上那张还在不断逸散黑气的邪傩面!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念头瞬间冲入脑海!
“毁掉面具!”温屿嘶吼出声,身体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供桌冲去!□□带着决绝的寒光,直劈那张粉白色的邪傩面!
“吼——!!!”
裂缝中的怪物似乎察觉到了温屿的意图,发出一声暴怒的咆哮!那颗布满复眼的头颅猛地转向温屿!其中一颗硕大的复眼骤然亮起刺目的猩红光芒!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充满了毁灭气息的猩红光柱,如同死神的凝视,瞬间跨越空间,朝着冲向供桌的温屿激射而去!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极限!
“温屿!”谢存目眦欲裂!他离温屿最近,想也不想,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如同瞬移般挡在了温屿和那道猩红光柱之间!
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只有那具血肉之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哼!”一声冰冷的闷哼响起!
一直如同磐石般沉默的满狞,动了!
他并未冲向温屿,而是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踏在戏台地面上——那道正在喷涌黑气、被怪物巨爪扒住的巨大裂缝边缘!
“轰——!!!”
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死寂却又磅礴浩瀚的灰色能量,如同无形的冲击波,以满狞踏下的脚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这股能量所过之处,那些喷涌的黑气如同被冻结般瞬间凝固!裂缝扩张的趋势猛地一滞!那颗刚刚探出裂缝、正发射猩红光柱的巨大复眼头颅,动作也出现了极其短暂的迟滞!那毁灭性的猩红光柱,在射出不到半米后,竟然如同信号不良般剧烈闪烁了一下,威力骤减!
就是这一下迟滞和威力衰减!
谢存已经扑到了温屿身前!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防御,只能凭借本能,用自己宽阔的脊背,死死地将温屿护在怀里!
噗嗤——!
威力衰减的猩红光柱,如同烧红的铁钎,狠狠贯穿了谢存的右肩胛!灼热的能量瞬间烧焦了皮肉,留下一个狰狞的血洞!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
“呃啊——!”谢存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吼,身体剧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但他护着温屿的手臂,却如同最坚固的枷锁,没有丝毫放松!
“谢存!!!”温屿的嘶吼几乎破了音!他看着谢存肩胛上那个触目惊心的血洞,看着那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自己的视线,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和前所未有的暴戾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而此刻,满狞踏出那一脚后,身体却剧烈地晃了一下!他脸上那张毫无表情的土黄傩面,“咔嚓”一声,竟然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面具下,一缕极淡的、如同烟尘般的灰色气息逸散出来!他周身那股冰冷死寂的气息,似乎也出现了一丝不稳的波动!
“满狞?!”司稚希离他最近,瞬间捕捉到了他的异常!那面具的碎裂和逸散的灰色气息,让司稚希的心脏猛地一揪!一个模糊的、关于满狞真实身份的猜测,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满狞。
满狞却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司稚希的手!他戴着裂开缝隙的面具,深深地看了司稚希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充满了警告、疲惫,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仿佛在说:别碰我,我很脏。
就在这时!
温屿的刀,终于劈下!
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和谢存鲜血的刺激,那把锈迹斑斑的□□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凶戾寒光!
“给我碎——!!!”
咔嚓——!!!
刀锋狠狠劈在供桌上那张粉白色、表情平和的邪傩面具之上!
没有金铁交鸣!只有一声如同朽木断裂、又似无数玻璃同时破碎的刺耳脆响!
那张凝聚了无尽诅咒和邪恶的傩面,在温屿含怒一刀之下,瞬间四分五裂!
面具背后那些疯狂游走的《尸戏经》黑色文字,如同被掐断了根源的毒蛇,发出一阵凄厉无声的尖啸,瞬间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核心污染源“邪傩面”已被摧毁!】
【副本污染指数:100%!】
【警告!污染达到临界值!系统底层规则紊乱!终极清除协议……滋啦……启动失败……错误……错误……】
【副本“傩面尸戏·瘟神庙”强制终止!所有玩家……滋啦……强制脱离!】
冰冷刺耳、充满了混乱杂音的系统提示疯狂响起!
整个神庙空间开始剧烈扭曲、崩塌!穹顶碎裂,腐朽的木梁如同雨点般砸落!地面如同波浪般起伏!裂缝中那只巨大的复眼怪物发出不甘的咆哮,身体被混乱的空间之力撕扯着,缓缓缩回裂缝深处!
“走!”谢存强忍着肩胛的剧痛,一把抱起因为透支愤怒和力量而有些脱力的温屿!
夏御杉也猛地抓住还在发愣的程野!
司稚希则不顾满狞的躲避,死死抓住了他冰冷的手腕!
“满狞!跟我走!”司稚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看到了面具的裂缝,看到了那逸散的灰色气息,一个可怕的猜测让他心胆俱裂!他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满狞身体一僵,看着司稚希死死抓住自己的手,看着少年银色发丝下那双写满惊惶和执拗的眼睛,面具下紧抿的薄唇微微动了一下,最终,那只被抓住的手,几不可察地……回握了一下。
强烈的白光瞬间吞噬了一切!
……
温屿家的客厅。
熟悉的雪松冷香和消毒水味涌入鼻腔。
温屿被谢存轻轻放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第一时间翻身坐起,目光死死锁定谢存肩胛上那个依旧在缓慢渗血的恐怖伤口!
“你的伤!”温屿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嘶哑和颤抖。他几乎是扑过去,粗暴地撕开谢存肩胛处被烧焦的衣物,露出那个边缘焦黑、深可见骨的血洞。鲜血染红了沙发。
“没事。”谢存脸色苍白,额角布满冷汗,却依旧硬撑着,声音低沉。他看着温屿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焦灼和心疼,心底某个角落像是被烫了一下,昨晚那种陌生的、酸涩温热的情绪再次翻涌上来。他下意识地抬起没受伤的手,想碰碰温屿紧蹙的眉头。
就在这时——
客厅另一侧白光一闪,司稚希拉着满狞,夏御杉拽着程野,也狼狈地跌了出来!
“咳咳!”司稚希摔在地上,呛咳着,却第一时间抬头看向身边的满狞,“满狞!你怎么样?!”
满狞沉默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摇晃。他脸上那张土黄色的傩面已经消失,露出了那张苍白、英俊却毫无血色的脸。只是此刻,他额角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如同瓷器裂痕般的灰色纹路,若隐若现!周身那股冰冷的死寂气息似乎淡薄了些,却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感。
“你……”司稚希看着那道灰色裂痕,瞳孔骤缩,刚想追问。
“噗通!”另一边,程野狠狠甩开夏御杉的手,踉跄着站稳。他脸上威严的金色傩面也消失了,露出那张沾满污迹却依旧清秀的少年脸庞。他眼神混乱,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对夏御杉的怨毒。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夏御杉,声音尖利:“姓夏的!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小崽子说的数据清理员是什么?!你把我弄出来又带到这鬼地方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像他一样去送死?!”
夏御杉的金丝眼镜在客厅灯光下反射着冷光。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程野歇斯底里的质问。直到程野吼完,胸膛剧烈起伏,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淬了毒的冰:
“血色婚书副本,通关条件之一,是玩家必须亲手杀死你。”
程野的咆哮戛然而止,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化为一片死灰般的茫然。“……什么?”
夏御杉向前一步,逼近程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镜片后的目光复杂到了极点,有冰冷,有审视,还有一种近乎毁灭般的偏执:“只要系统还在运行,只要还有玩家进入那个副本,你就必须死。一次次地死,一次次被清除记忆。”
程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像是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自己的处境,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他想起了曾经脑海飘过的画面,那些看向他时带着杀意的玩家……原来……原来那些都是真的……
“我清除那些执念体,干扰系统,制造污染……”夏御杉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疯狂,“唯一的条件,就是把你带出来。让你……脱离那个循环。”
程野彻底呆住了,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他怔怔地看着夏御杉,看着这个他一直怨恨、恐惧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那毫不作伪的、冰冷外壳下包裹的、近乎绝望的偏执……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荒谬、酸楚和巨大震撼的情绪,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怨恨和戾气。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客厅里一片死寂。
温屿却顾不上去看那边的“虐恋情深”。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谢存的伤口上。他动作粗暴却异常迅速地翻出急救箱,清洗、消毒、止血、包扎。看着那狰狞的伤口,想到谢存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身前的画面,想到那贯穿肩胛的猩红光柱……一股后怕和难以言喻的心悸让他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谢存……”温屿低着头,用力缠着绷带,声音有些发闷,“为什么替我挡?”他不敢抬头看谢存的眼睛。
谢存沉默地看着温屿低垂的、微微颤抖的睫毛。肩胛的剧痛还在持续,但心底那股陌生的暖流却越来越清晰。他犹豫了一下,那只没受伤的手,缓缓抬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笨拙,轻轻落在了温屿的头顶,揉了揉他有些凌乱的黑发。
“……不知道。”谢存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刚脱离副本的沙哑,却异常清晰,“……不想你受伤。”
温屿缠绷带的动作猛地顿住!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谢存的手还放在他头上,掌心温热。那张冷硬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却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坦荡、专注,带着一种近乎纯粹的……保护欲?
他从前一直都是恨谢存的,可现在看着他的伤,突然感觉捅自己胸口一刀也不算什么了,但他实在想不明白,谢存为什么要捅他一刀,谢存不是这样的人。
就在这时,温屿猛地意识到什么!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客厅墙上的挂钟。
22:05。
已经过了十点!
而他……完全没有发疯的迹象!
没有嗜血的亢奋,没有毁灭的冲动!甚至刚才在副本里面对邪傩面和终极怪物时,那股暴戾也只是出于愤怒和对谢存的担忧,并非那种失控的疯狂!
怎么回事?
为什么……最近十点都不发疯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谢存那张依旧苍白、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温软的侧脸上。
是因为……他吗?
那个在十点整捅了他一刀,又在这个时间点抱着他说“屿哥抱抱”的人?
那个……笨拙地用身体替他挡下致命攻击的……笨蛋?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上温屿的心脏。复仇的执念似乎真的在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陌生、更汹涌、也更让他无所适从的东西。
客厅的另一边,夏御杉看着怔愣着无声流泪的程野,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剧烈波动。他缓缓抬起手,似乎想擦掉程野脸上的泪,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时停住了。他最终只是僵硬地收回手,声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干涩和疲惫:“……先处理伤口。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的目光扫过温屿和谢存,又扫过司稚希和气息虚弱的满狞,最后落在客厅中央。
那里,随着他们的强制脱离,一小撮灰白色的、如同骨灰般的粉末,凭空出现,缓缓飘落在地板上。
是小豆子湮灭后,唯一留下的……痕迹。
纯净的执念,燃烧殆尽,只余尘埃。
可怜小豆子,可怜满狞……
呜呜呜呜满狞你不要死[爆哭]
暂时不死了,我打工听小说已经哭得死去活来,我怕我心脏承受不住[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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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邪傩裂渊现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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