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哀同人」暗夜共生》风烬无翼

1、第 1 章

　　实验室的灯光总是惨白的。
　　宫野志保——组织代号"雪莉"——站在实验台前，纤细的手指稳稳地握着移液管，将几滴透明液体滴入试管。她的白大褂在空调冷风中微微摆动，露出下裙的一角。十八岁的天才科学家，或者说，组织最珍贵的资产之一。
　　"进度如何？"
　　低沉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雪莉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稳。她没有回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按照计划进行，Gin。"她的声音同样冷静，却比对方少了那份刺骨的寒意。
　　琴酒高大的身影无声地靠近，银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黑色风衣上还带着外面雨夜的潮湿气息。雪莉能闻到那股混合了烟草、硝烟和某种昂贵古龙水的独特气味——这气味在过去几个月里变得越来越熟悉。
　　"Boss对你的研究很感兴趣。"琴酒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特别是APTX4869的改良版本。"
　　雪莉终于转过身，蓝色的眼睛平静地看向他："科学需要时间，不是兴趣就能加速的。"
　　实验室里其他研究人员都低着头，假装专注于自己的工作。没有人敢这样对琴酒说话——除了她。
　　出乎意料的是，琴酒没有发怒。他微微眯起那双狼一般的绿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弧度："你总是这么直接，Sherry。"
　　"诚实是科学的基本准则。"她回答，却感到耳根有些发热。这种细微的生理反应让她暗自恼火。
　　琴酒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银色烟盒，但在雪莉皱眉的瞬间又放了回去。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今晚有进展报告。"他说，转身向门口走去，"我会来接你。"
　　雪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动门后，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注意到琴酒今天戴的是那副她随口提过"很适合他"的黑色皮手套。
　　"又来了？"实验室助手小声嘀咕，"这周第三次了。Gin大人什么时候对科学这么关心了？"
　　雪莉假装没听见，但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几拍。
　　晚上八点十五分，雪莉整理完最后一份数据，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实验室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她的工作台还亮着灯。自动门滑开的声音让她抬起头。
　　琴酒靠在门框上，银发松散地垂在肩头，看起来比白天随意了些。"迟到了十五分钟。"他说，语气里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科学没有准时下班的概念。"雪莉关闭电脑，脱下白大褂挂好，整理了下一贯穿着的深红色裙子。
　　琴酒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也许更久——然后转身："车在外面。"
　　黑色保时捷356A停在研究所后门，伏特加坐在驾驶座上。看到雪莉，他点头致意："Sherry。"
　　"晚上好。"雪莉礼貌性回应，却发现琴酒已经为她打开了后车门。这个举动让伏特加惊讶地挑了挑眉。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皮革气息。雪莉系好安全带，注意到座位上放着一个纸杯。
　　"咖啡。"琴酒简短地说，"黑咖啡，不加糖。"
　　雪莉眨了眨眼。这正是她喜欢的口味，但她不记得曾经告诉过他。她小心地抿了一口，温度刚好。
　　"谢谢。"她说，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
　　琴酒没有回应，只是点燃了一支烟，但将车窗打开了一条缝。细小的雨丝飘进来，带着夜晚的凉意。
　　保时捷在东京的夜色中穿行，霓虹灯在雨水中晕染开。雪莉望着窗外，突然开口："你知道吗，咖啡因会干扰实验动物的神经系统，影响实验结果。"
　　琴酒吐出一口烟雾："所以你从不给实验室的小白鼠喝咖啡？"
　　这个近乎玩笑的回答让雪莉转过头看他。在仪表盘微弱的灯光下，琴酒的侧脸线条显得不那么冷硬了。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她说，但嘴角微微上扬。
　　伏特加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们一眼，表情困惑。
　　报告会在一个隐蔽的据点举行。雪莉站在投影仪前，冷静地解释着研究成果。她的声音清晰而专业，偶尔用一些只有资深科学家才能理解的术语。
　　琴酒靠在墙边，看似漫不经心，但雪莉注意到他从未移开视线。当一位高层质疑研究进度时，是Gin打断了他。
　　"对于Sherry的工作，"他的声音像刀锋般锐利，"如果你有意见，可以直接向Boss反映。"
　　会议室安静下来。雪莉惊讶地看着琴酒，后者只是对她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
　　报告会结束后已是深夜。雨下得更大了，敲打着建筑物的金属屋顶。
　　下电梯后，Gin凭顺路的理由看似随意地开口："送你？"但Sherry以摩托车还停在组织的理由推掉了。他无所谓地点燃一根烟。
　　"谢谢。"她说，然后补充道，"为了今天的一切。"
　　那一晚，雪莉梦见了银色的长发和绿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