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世界一 西伯利亚狼 ...
-
在经过多方面打磨的情况下,例如跟随狼群捕猎,还有鸦青时时开小灶教学,萧晨进步飞速,基本上重要的技巧都掌握了。
萧晨现在的能力在狼群里也算数一数二的了,鸦青教他的判断风向,挑选猎物,埋伏地点他都已经十分熟练了。
在萧晨逐渐强大后,鸦青就没再带着他老是出去捕猎,只偶尔两只狼一起出去吃点新鲜玩意儿。
萧晨和狼群里的狼都混熟了,经常在一起玩,鸦青常常就坐在一旁看着,只极少数时候会参与他们的玩耍。
在无所事事的时候萧晨偶尔会想起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末世里人人自危,每天都在逃生,杀丧尸,找食物的路上,而且根本不敢随意交付信任,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末世哪有什么道德可言,只有强大才有你说话的份,萧晨当时每天都是高度紧绷的状态,唯一能够让他放心点的一路走来陪伴着的队友最后却背叛了他。
萧晨想到这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但是既然都已经不再是人类,而且看样子也不是当时的世界了,再计较这种东西难受的只会是自己,不如过好当下。
动物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们直白的很,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物竞天择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萧晨如今身为其中的一员更能体会。
“嗷呜嗷呜~”传来一声狼嚎将萧晨的思绪打断,萧晨抬头看向鸦青,猜到鸦青应该是感觉到他情绪不对才喊他,萧晨将之前的情绪都压下,及时回应鸦青。
他和鸦青现在已经很亲密了,他觉得现在鸦青是他最好的兄弟,没有之一!
———————
现在已经临近春天,气温有所回升,但积雪仍然还有厚厚一层,萧晨想着是不是快到狼的发q期了,他特别好奇小狼崽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特别可爱。
结果还没等到小狼崽呢,就遇到了个庞然大物。
这次狼群在行进的过程中遇到了一可能是冬眠被吵醒来的棕熊,但是不知道怎的瘸了一条腿,但也足够让狼群严阵以待。
那只瘸了右前腿的棕熊就撞开松枝冲了出来——它脖颈的旧疤在阳光下泛着粉红,正是之前咬伤鸦青后腿的那家伙。鸦青猛地抬头,深褐色的眼睛瞬间烧起怒火,已经愈合了的伤口仿佛被这熟悉的气息扯得生疼,他仰头发出一声炸雷般的嚎叫,既是警告,也是复仇的号令。
棕熊咆哮着挥起巨掌,雪块被拍得漫天飞溅。鸦青没有硬冲,而是猛地侧身躲开,同时甩动尾巴发出信号。两只身强体壮的狼立刻从侧翼扑上,利齿死死咬住棕熊的后腿,疼得它狂躁地原地打转,却恰好露出了柔软的腹部。
“嗷——”鸦青抓住时机,像道灰箭般窜起,精准地扑向棕熊的脖颈,那里正是半年前他留下的旧伤。利齿嵌入皮肉的瞬间,棕熊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吼,前掌疯狂地拍打鸦青的后背和肩胛,爪尖划破皮毛,渗出血珠。但鸦青没有松口,反而咬得更紧,喉咙里滚出凶狠的呜咽,像是在宣泄积压的仇恨。
“兄弟!我来救你啦!”萧晨见状连忙上前扑咬棕熊的手臂,想要阻碍他的行动,四肢并用疯狂的踹着棕熊的腹部。
其他狼轮番上阵,有的撕咬熊的耳朵,有的死死扒住它的侧腹,用体重拖垮它的力气。棕熊的咆哮渐渐微弱,庞大的身躯开始摇晃,后腿的伤口深可见骨,脖颈的血顺着狼毛滴进雪地里,晕开大片暗红。
终于,棕熊轰然倒地,溅起的雪雾裹着血腥气升腾。鸦青松开嘴,甩了甩头上的血污,后腿的伤口又微微撕裂渗出血迹,新伤旧痛混在一起,却让他的眼神更亮了。
他低头对着熊的尸体发出一声短促的嚎叫,像是在宣告胜利,也像是在对之前的伤痛做个了断。
萧晨和狼群围拢过来,用鼻尖蹭着鸦青带伤的肩胛,萧晨轻轻舔舐着还在渗血的伤口,喉咙里发出心疼的低呜。雪地上,败者的身躯渐渐被落雪覆盖,而胜者的身影在夕阳里拉得很长,每一道伤口都成了勋章,把复仇的快意融进了凛冽的风里。
之后的捕猎鸦青都是站在远处指挥,防止伤口继续裂开,虽然这样有点不方便……
雪霁的清晨,鸦青趴在背风的岩石下舔舐肩胛的新伤,动作牵扯到旧疤,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萧晨立刻凑过来,用鼻尖轻轻推开他的脑袋,自己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舐伤口周围的血渍——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连呼吸都放得极缓。
鸦青僵了一下,深褐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柔软,却很快掩去,只低低地“呜”了一声,像是在说“不用”。萧晨却没停,舔完伤口,又转身叼来一块最鲜嫩的鹿肉,用爪子推到他嘴边,尾巴轻轻扫着他的前腿,喉咙里发出安抚的低吟,像在哄一只受伤的幼崽。
白天狼群行进时,萧晨总走在鸦青受伤的一侧,遇到陡峭的坡地,会先跳下去踩实积雪,再回头用鼻尖顶顶鸦青的肚子,示意他跟着自己的脚印走。夜里宿营,他会把最暖和的雪窝让出来,自己蜷在鸦青身边,用体温焐热它受伤的肩胛,偶尔惊醒,还会迷迷糊糊地用爪子搭一下鸦青的背,确认他没动,才又沉沉睡去。
鸦青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神越来越沉。萧晨递来水时,他会故意慢半拍,让鼻尖蹭到对方的爪垫;休息时,会默许他把脑袋搁在自己的腿上,哪怕压得伤口隐隐作痛。有次萧晨为了给他找药草,在冰河里踩湿了爪子,他难得地发了脾气,用头把对方拱进雪窝,自己蹲在旁边守着,直到那冻得发红的爪子暖过来才罢休——那语气凶狠的低吼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萧晨只当这是兄弟之间的亲近,依旧每天围着鸦青打转,用最直白的关心裹住他的伤口。却没看见,每当他转身时,鸦青望着他背影的眼神,早已褪去了统领的威严,只剩下藏在粗粝皮毛下的、连风雪都吹不散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