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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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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陈道禄后,场地里的人又逐渐多了起来,有的人结伴来训练,有的人陪自己的男女朋友练习,为了不打扰别人训练,闻延返回更衣室,在一旁的座椅上安静地休息了一会。
明明已经打败了陈道禄,今天是个应该高兴的日子,但闻延却迟迟提不起兴致。
他打开星脑,置顶的那栏依旧静悄悄地停滞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讯息传来,闻延心中不免升起了担忧,他正想再问问晏经珩,却忽然收到了一则陌生来电。
心中莫名绷紧了一下,闻延接通来电,对面竟是陈明的声音。
“闻延少爷,您训练结束了吗,结束了的话麻烦到首高东一门,少爷在这等您。”
“我马上到。”
陈明的语气还算镇定,闻延却莫名从中听出几分微不可察的慌乱,心中的担忧陡然变成了现实,他匆忙背上包,推开门快步朝东一门奔去。
作为第一军事学校,即使是在周末,校园里也人潮不断,闻延不得不错身避开,直到穿过熙攘的人群,看到校园外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车。
晏经珩的车在颜色上都很低调,几乎是统一的黑色,绝对而纯粹地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安静却冷漠地隔绝了车外的一切窥探。
闻延停下脚步,连呼吸都轻了几分,他看着陈明从驾驶位上下拉,拉开后座的车门,浓郁的檀香瞬间朝闻延席卷上来,晏经珩的身影就在里面若隐若现。
闻延刚坐进车里,就被人猛地扑了上来,晏经珩滚烫的呼吸尽数挥洒在鼻尖上,原本偏凉的体温此刻竟是比闻延还要灼热。
“晏经珩……”
闻延搂住扑过来的身影,释放出含有自己信息素的精神力,柔柔地围绕在晏经珩周围,他担心地抹去晏经珩鬓边的汗水,忍不住唤着人的名字。
“没事。”
有了闻延的信息素,声音里恢复了几分清明,晏经珩依旧把头埋入闻延颈边,贪婪地呼吸着闻延身上的气息。
“抱歉没回你的信息,今天训练得怎么样?”
理智逐渐回笼,晏经珩在闻延怀中仰头,望着人问道。
“没关系的。”
见人没事,闻延才终于放下了心,他抬手抚上晏经珩的后背,把人又往紧里抱了几分,心跳又如雷如鼓地搏动着着,他深呼了一口气,低头陷进晏经珩的发旋中,停顿了一会,才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
“晏经珩,我今天打赢了陈教。”
想到自己如今不禁身手比得过陈道禄,精神力也比陈道禄厉害,而且他还能帮晏经珩缓解易感期的烦躁。
“我也有了能帮助你的能力。”
闻延打心里觉得满足,他也是一个对晏经珩来说有用的人了。
“你一直都在帮我。”
晏经珩轻笑,忍着身体里重蹈覆辙的热浪,抬手攀上了闻延的肩,克制着在人的侧脸又落下一吻。
虽然有闻延的信息素安抚,但他特殊的易感期却仍不满足于此,即使理智清明了许多,但身体上的灼热却依旧无法消解,简单的信息素安抚只能缓解头部的胀痛,却难以填补其他的空白。
车子缓缓启动,闻延这才发现陈明在不知何时已经把后座的隔板降了下来。
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夜幕降至,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早已点上灯光,流光溢彩地点缀着首都的景象,绚丽地倒映在车窗上,美得像是一幅画,而晏经珩坐在画前,却是比任何景色都耀眼夺目,让闻延挪不开视线。
身侧的手再次被人握住,跟随晏经珩的动作缓缓抬起手绕在人身后,闻延不明所以,只是下一秒指尖竟是触摸到一个滚烫而柔软的肌肤。
那是晏经珩的腺体。
熟悉的触感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闻延呼吸一滞,他轻轻用指肚按揉着那里,只听晏经珩闷哼一声,彻底瘫在他怀里,却依旧没有放开闻延的手。
“很难受吗?”
车内空调已经开到最低,怀里人的体温却依旧高得不同寻常,闻延忽然想到自己准备的那几颗由贝壳打磨而成的珠子,似乎是曾千百年来受海水的浇灌,无论闻延什么拿起它们都是冰凉的触感。
拿出一直放在背包里的木盒子,闻延稍稍把晏经珩推远了些,在人疑惑目光的注视下,他把盒子小心地放在晏经珩手中。
“这是之前就想送给你的礼物。”
终于把礼物送了出去,闻延看着晏经珩捧着盒子的样子,好像是心中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他磕磕巴巴地说:
“这是我用海边捡到的贝壳做的珠子,可能可以让你舒服些。”
珠子?舒服?
晏经珩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看向闻言,他瞳孔微颤,眼中多了几分不可置信,耳尖也攀上了几抹红。
好像是做了些心理准备,晏经珩这才一点一点把盒子打开,只见五颗莹润饱满的珠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一股清凉的气息从盒中溢出,晏经珩才惊觉他误会了什么。
轻轻地拿出其中一颗,个头大得几乎撑满了他的掌心,如雕刻它的主人一般乖顺地窝在他的手里,仔细看的话上面还有细小的刻痕,晏经珩几乎可以断定这是闻延亲手刻的,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什么时候刻的?”
心中的燥热仿佛被抚平了三分,晏经珩知道这不是因为珠子,而是因为闻延。
他捕捉到了闻延话里的“之前”。
“来首高上学前。”
闻延感觉自己也被晏经珩身上的温度传染的有些不正常,脸颊又闷又热,带着指尖也染上几分红,他小声地诉说着这分差点就无疾而终的心意,随后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后终于鼓起勇气,对晏经珩说:
“晏经珩,你收了我的珠子,可以让我追你吗?”
空气有一瞬的安静,闻延紧张地等待着晏经珩的回应,虽然在这么多天的相处下他的这句话显得很是多余,晏经珩的回答也在这几天的相处下早已无声地宣告,但闻延此时此刻依然十分紧张,连心跳都无处遁形。
“当然。”
晏经珩握紧手中的珠子,心中蠢蠢欲动的火山终于在闻延的这一句话之后爆发,他再也不用压抑身体的本能,粗暴地搂上闻延的脖子,把人抵在车门上啃咬而去。
终于得到晏经珩的准话,闻延感觉鼻尖有些酸涩,他紧紧搂住身上的人,一手插进人柔软的碎发中,轻柔地按压着掌心下滚烫的腺体。
“咚——”
珠子从晏经珩手中滑落,砸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一道闷响,晏经珩注意到珠子的丢失,仓促间想要分出几分神智将珠子捡起,却在转身的下一秒被闻延拉回了身上,他伏在闻延胸前,被人揉的身体发软,却仍努力调整自己的语气,开口说道:
“你还,记得怎么帮我度过易感期吗?”
看着闻延有些茫然的神色,晏经珩勾起一抹笑,他抬手抚上闻延放在他后颈的手,压着人的手按了下去,急切的酥麻感瞬间席卷全身,刺激的晏经珩眼尾蒙上几滴泪珠,他攥紧闻延的手,喘息间说:
“就是这里,咬上去。”
闻延震惊地看着晏经珩此时的状态,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明明已经浑身乏力,却依旧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把他包围,轻颤地埋在他怀里,明明自己没有Alpha那种犬牙,闻延却依旧觉得自己的牙间蠢蠢欲动。
标记他,把他占为己有。
闻延搂住晏经珩,把头枕在对方的右肩,只要稍稍偏头,他就能看见那隐藏在碎发之下已经被他按揉地有些发肿的腺体,小小的一个,柔弱地呆在那里。
浅色的瞳仁里再次蔓延上细碎的金光,如古老琥珀石的纹路,一点一点攀附其上,金灿的光芒与眼尾羞涩的红痕相映。
曾经肆意的檀香不知何时已经沾染上闻延信息素中的水汽,交融在一起潮湿而绵延,闻延不禁掐紧晏经珩劲瘦的腰肢,在听到人的一句闷哼后,终于缓缓张开了嘴,露出里面不知何时生长出的尖牙。
“快些,不然让我咬你。”
见闻延迟迟没有动静,晏经珩快被闻延磨得发疯,他抬手抓住闻延后脑的黑发,如墨的发质丝绸般淌在他手里,他把闻延的脑袋狠狠往下压,忍不住催促道。
猝不及防被人按下,在晏经珩的推波助澜下,闻延锐利的牙尖蹭到了那脆弱腺体表面的皮肤上,意外地率先划出了一道血痕,看着那发红发肿的一小片,闻延睁着圆溜溜的金色眼瞳,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着那颗饱满的血珠,湿润的触感惹得怀中人猛然颤栗,檀香也随之颤抖起来。
“快点。”
强忍着破碎的呻吟,晏经珩咬牙催促道。
像小兽般终于舔完了那道血痕,看着这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闻延这才放下心来,终于是对着那引诱了人千百遍的腺体,小心地咬了下去。
妖兽的标记与人类不同,虽然同样拥有标记的能力,但因为妖兽的犬齿比人类的更长更尖,因此标记的深度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呃——”
感受到闻延的深入,晏经珩不禁攥紧闻延的手心,却又担心指甲扎到人而又挣扎着松了几分,Alpha的腺体天生就不适合承受,何况闻延咬的又深又狠,晏经珩的额角不禁渗出几分冷汗,痛苦与蔓延全身的快感不断拉扯着他,终究是他对闻延的渴望占了上风。
雨后的水汽好像把晏经珩全身浇了个遍,不漏一丝空隙地填满了他所有的空白,他能感受到闻延的信息素流经至身体的各处,带着令人上瘾的感受,久久涤荡在他的灵魂深处。
晏经珩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下滑落,好在闻延及时拖住他的臀部,让他完全地靠在自己身上。
二人沉重的呼吸在车里暧昧地交错,檀香被雨汽完全打湿,温顺地在空气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