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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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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经珩啊。”
看见闻延没有了反抗,陈道禄这才把手停在闻延的后颈之上,他看着突然冲进来,紧紧把闻延抱在怀里的晏经珩,笑道:
“很久没有这么尽兴了,真是想念当时在你家和白部长对打的日子。”
那时陈道禄和白云舟还算作同事,受委托到晏家教授幼时的晏经珩,每次临走前都想要和白云舟切磋一下——这个虽然身为Omega,实力却是当时帝国战力最高的高密部部长。
“想找打直说,欺负学生算什么。”
不理会陈道禄的追忆过往,晏经珩抬手就要用拳头去和陈道禄“叙旧”。
闻延见状连忙把人拉住,不顾身上的疼痛把晏经珩回抱进怀里,环过人的背脊,轻柔但却有力地把人禁锢住。
虽然他被陈道禄打得有点惨,但闻延知道陈道禄此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若不是陈道禄专挑那些不能抵抗的穴位砍,他们之间已经能算的上平手。
“没事的经珩,陈教也被我打得不轻。”
闻延握住晏经珩的手,五指趁机钻入对方的指缝中,紧紧抓住不让人逃离,浑身的痛感让他体温变得更加滚烫,泛着红痕的肌肤与晏经珩的白色衬衣相贴,如同火炉般将人紧紧包裹住。
直至过了半晌,闻延才感觉怀里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切。”
听到闻延的话,陈道禄不屑地轻哼一声,却并没有否认,他故作镇定地揉了揉自己同样酸痛的关节,不再多说,转身向场地外走去,依旧潇洒地留了一句:
“下周别忘了来练。”
“好的。”
闻延搂着人礼貌地目送陈道禄离去,只是还没等陈道禄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就感觉自己的脸被人双手捧住,直接掰了回来,却竟是正对上晏经珩那副闪着泪光的双眼。
闻延顿时慌了神,他手忙脚乱地用指尖擦过晏经珩眼中似掉非掉的泪珠,那泪珠滚烫,明明是他的体温偏高,却依旧被烫地指尖发麻,他慌忙用满是满是淤青的手臂把晏经珩紧紧搂住。
“怎——”
刚要开口,闻延就被晏经珩狠狠吻了上去,还没愈合的嘴唇再次被人凶狠地啃咬着,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在二人口间弥漫,檀香也在此刻沾染上血气。
回想起方才亲眼目睹闻延被打到毫无还手之力,明明昨日才上好药的皮肤又全部染上青紫,甚至比昨日更甚,晏经珩不顾阻拦直接撞开了闻延的牙关,毫无章法地啃咬并吮吸着。
闻延不忍地皱眉,却依旧顺从地张开嘴任由晏经珩掠夺,只是在人杂乱地快要弄伤自己的时候即使止住,亲自用舌尖抵住那尖锐的犬牙,轻柔地将晏经珩的动作理顺。
“没事的,我马上就能打过陈教了。”
一吻结束,闻延背靠在场馆的墙上,再次用手轻轻拍着坐在腿上的晏经珩,咽下嘴里的血腥气,把声音放的又柔又低。
“不需要这么快的。”
晏经珩把头埋进闻延的颈侧,闷闷地说。
只是一个追求而已,他一开始就没想着闻延能立马接受。
何况如今闻延随着他做的桩桩件件,早就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围,他清楚闻延对他的感情,又何须那一句追求证明。
“需要的。”
把手插进晏经珩的发缝里,柔软的棕发就如此乖顺地垂落在他手指间,闻延看得心软,柔声地说。
晏经珩已经放下身段主动来靠近他了,他不能让他等得太久。
风无声地吹过,在偌大的场地中绕着相拥的两个人回旋。
感觉人的情绪好一些了,闻延才慢慢站起身,揽着人一瘸一拐地坐到一旁的座椅上。
现在场馆里除了他们空无一人,是因为平时陈道禄都和闻延这个时间在场地里练习,其他学生出于对陈道禄的恐惧,几乎心有灵犀般不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场馆里。
但训练时间已经结束,闻延担心会有人突然进入场馆,撞见晏经珩此时的样子。
“可以帮我上药吗?”
看见晏经珩带在身边的药膏,闻延又问了一次和昨晚同样的话,除了想要安慰人,他这次也是真的痛。
陈道禄发现自己没有优势后,真是把他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一个个流氓手段都实实在在地落到了闻延身上,实在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晏经珩不语,只是抬眸无声地看向闻延,目光晦涩不明,不同于易留痕体质的闻延,他眼尾上的红痕已经迅速褪去,面上已看不出任何脆弱的痕迹,除了嗓音有些沙哑外。
“还有呢?”
闻延听到晏经珩无头无尾地蹦出了三个字,愣了一下,下一秒却是忽然心领神会。
他抬手揉了揉晏经珩方才还含着泪珠的眼角,声音里带了些笑意。
“抱歉让你担心了,经珩。”
听到这句称呼,晏经珩才就此罢休,他打开早已准备就绪的药膏,一点一点在闻延身上涂抹。
“待会我跟你回家。”
看着伤口被一点一点敷上药膏,晏经珩的心情也慢慢转好,连带着刚从饭局出来后的烦躁也逐渐被消解。
这几日高酩做客晏家的频率越来越高,晏经珩本来就不想天天都见到他,每次都是草草吃完饭后就离开,把高酩留给晏怀叙和白云舟应付,更何况现在有了更好的去处,他自然不会再回晏家。
“不行。”
“嗯?”
出乎意料的答案,晏经珩正在上药的手猛然停住,他睁大眼睛不解地看向闻延,不懂为什么会被拒绝。
“待会我要去给沈小姐上课”,闻延解释道。
看着眼前耐心为他上药的晏经珩,他只觉心中又泛起波澜,又是一个周五,回想起上周五才刚和晏经珩初遇,没想到短短一周过后,他已经走的与晏经珩这般近。
“是啊。”
同样感慨的也不止闻延,晏经珩这才发现已经到星期五了,要不是上周他因为暴雨偶然在沈陆风家里留宿,他也不会和当时正在为沈茉然补习的闻延相遇。
他们总是在暴雨中相遇。
“我跟你一起去。”
时间慢慢流逝,给闻延上好药后,留给他们的赶路时间已经不多了,晏经珩正好理所应当地把陈明喊来,直接载着闻延和自己去往菩山,不给闻延半分坐公交转地铁再转徒步的机会。
菩山的路那么陡,本来就不是留着让人走路的。
陈明的车技很好,一路上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颠簸,闻延第一次坐进如此宽敞的后座上,即使把腿交叠起来,鞋尖也绝不会触碰到前面的座椅靠背,这辆车大约是晏经珩最常坐的一辆,淡淡的檀香几乎附着在座椅上的每一寸皮革中,低沉而细腻,让闻延忍不住摩挲手下温润的触感。
他对晏经珩的信息素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在想什么?”
闻延随着声音看去,是刚把车里准备的西服外套穿上的晏经珩,大概是因为原本穿的白色衬衫被揉的有些褶皱。
穿着深色外套的晏经珩显得更加高不可攀,或许是有柔和的檀香加成,初剪羊毛的面料穿在他身上,密实轻盈的质地给人笼罩着一层柔光,腰线也被扣紧的纽扣收地恰到好处,整个人显得禁欲却好像能任人摆布。
闻延看得有些出神,突然把午后在天台看到的视频里的人与眼前的晏经珩重叠在一起,那原本令他无感的视频,在把人换成晏经珩后,忽然就生动具象了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脸红了?”
终于察觉到闻延的异样,晏经珩眼中带了些笑意,忽然探过身来,身上的西装也随着动作起了些褶皱,却是把人倒三角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在闻延的视角下,正好可以看到人紧致的窄腰,好像一手就能揽过。
以及那脖颈后面,隐藏在碎发之下若隐若现的腺体,如同在邀请他咬上去一般。
闻延的脸更红了,他慌忙把人的坐姿扶正,自己则退到车里的另一边,不再多看晏经珩一眼。
直至车开到半月山庄,闻延脸上的红才彻底褪下。
晏经珩简单整理了一下西装,便随着闻延下车,他有些好奇闻延刚才的反应,经过这一周的脱敏,他能感觉到闻延已经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他勾得脸红,何况刚刚只不过是穿了一间西装而已。
晏经珩若有所思地看着闻延,直到对方实在忍不住,把他拉到身边,一起走进沈家。
“闻老师!”
沈茉然一听见动静就立刻跑了下来,一周不见她真的有在想念这个漂亮温柔又聪明耐心的老师。
只有闻延没有嫌弃过她笨。
“沈小姐——”
闻延向飞奔而来的沈茉然打招呼,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抱了个满怀,身上的伤口被撞得有些疼,但更多的还是被Omega少女抱住的无措。
他刚想把沈茉然从身上拉开,却被身边的人抢先一步。
其实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表达一下思念之情的沈茉然发现自己被迫与闻延分开,她气势汹汹地抬头要去瞪这个幕后黑手,却直接看到晏经珩黑的不能再黑的脸。
“经,经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