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曾经爱你》咸蛋黄味的火腿肠

2、chapter 2 他喜欢我

　　“才几天，你就能自己找回斯莱特林宿舍了。”泽菲尔盯着刚刚进来的哈利。
　　“哈利超强的！”阿尔法德锤了一拳泽菲尔，转头看哈利，冲哈利眨了眨眼。
　　“傻子。”泽菲尔嘲讽地笑了。

　　哈利挠了挠头发，头发更乱了。他侧身让出一个空位，后面走出了一个英俊的少年：“我没有那么强。多亏了汤姆。”
　　“小事。”汤姆说。
　　他们没有分给坐在沙发上的泽菲尔和阿尔法德更多的眼神。
　　“真无聊。”阿尔法德打了个哈欠。
　　“继续下棋吧。”泽菲尔轻轻弹了一下阿尔法德的额头。

　　几分钟前。
　　地窖里，光线昏暗。
　　哈利站在角落里，身体几乎完全隐没于黑暗之中。

　　这里是真实的，陌生的。
　　上课的教授是陌生的脸庞，就连邓布利多也还没有成为白胡子星星校长。
　　他摸了摸墙壁上的纹路，触感如此清晰。
　　他不在梦中。
　　他在过去。
　　一切故事开始前的过去。

　　他是否还能回去呢？
　　他能否回到那个未来？
　　赫敏、罗恩、邓布利多教授……他们可能以为他们永远失去了他。
　　可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回去。
　　时间转换器无法逆转数十年光阴。
　　而他也并非通过时间转换器而来。
　　寻找回家的路从哪里开始呢？
　　还是说，他真的已经死去了呢？
　　哈利忍不住摸上自己的手腕，脉搏在跳动，他的血管还有血在流淌。

　　寂静的地窖里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是汤姆·里德尔。
　　是伏地魔的过往。
　　如果他杀了伏地魔呢？
　　他可能会搭上自己的生命，但是未来千千万万人可能不会失去生命。
　　他想起从未谋面的父母，他是多么渴望拥抱他们。他想起倒在地上停止呼吸的塞德里克，那个少年本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的。
　　要杀了现在的汤姆，只需要一个冒绿光的咒语——阿瓦达。

　　汤姆走来，经过，走过。
　　汤姆现在背对哈利。
　　哈利抽出了魔杖，他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
　　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他会看到，他的脸色苍白无比，只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在燃烧。
　　“哈利，跟上。”汤姆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哈利迅速收起魔杖，跟上：“好的。”
　　“今天我去帮斯格拉霍恩教授处理一些魔药材料了。斯格拉霍恩教授是我们的院长。”汤姆的眼睛落在他的脚尖，低垂的睫毛仿佛一片黑色的云，降落在哈利的心上。
　　“我知道了。”哈利干巴巴地说，他知道汤姆·里德尔是斯格拉霍恩教授的得意门生，也曾经在冥想盆里见过斯格拉霍恩教授是如何不小心向汤姆透露了关于魂器的知识。
　　“你以后可以和我一起走。我对霍格沃兹还是很熟悉的。”汤姆挑了挑眉，微弱的光线落在他的笑容，像是隔了一层浅浅的纱，好像是在梦中一样。
　　这是哈利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汤姆·里德尔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青春洋溢，年少轻狂，会笑，会说话。
　　醒醒，哈利，如果罗恩要是知道他这么想，绝对会觉得他疯了的。
　　可是这里没有罗恩，没有那个一头红发的男孩，这里没有人会活泼地跟哈利耳语。
　　“谢谢。”
　　“我知道，那群家伙喜欢欺负人。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的，哈利，”汤姆突然停下脚步，“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欢迎来找我。你先进去吧。口令是‘荣耀’。”
　　到门口了，刚刚哈利和汤姆差不多一直肩并肩走着，好像他们是同行的朋友一样。
　　没有过多犹豫，哈利上前一步：“荣耀。”

　　躺在床上，哈利翻来覆去。
　　绿色的床幔铺天盖地，绿得刺他的眼睛。
　　闭上眼，他幻想他躺在格兰芬多的红色里，热烈的，带着太阳的味道。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罗恩的嘟嘟囔囔。
　　可是，这里太安静了。
　　没有人说话，他听见帘子外传来轻微的响声，可能有人在翻书。
　　也许是里德尔，也许是阿尔法德，也许是艾弗里。
　　这么轻微的声音，应该是汤姆·里德尔。
　　他又在孜孜不倦地探索知识，也许是那些邪恶的知识。他也许已经踏上了追求长生的道路。
　　哈利没有困意，格外清醒，他已经好几天这样了。
　　他总是只能在他们三个都睡着后，才能入睡。

　　当室内如愿响起三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哈利慢吞吞地爬起来，踮起脚尖，走到里德尔床边停下。
　　黑发少年躺在绿色的被褥里，露出大半张英俊的脸。深绿色的床幔衬得他的皮肤愈发雪白，像是沉睡的公主一般。
　　如果他就这样永远睡下去也不错，哈利冷漠地想。
　　少年轻微地动了动，白皙的脖颈露出了更多，看上去易折、脆弱。
　　也许哈利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哈利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又因为里德尔明显的活人体温而停下。
　　这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还有白天残留的阳光的温度。
　　这不是伏地魔，伏地魔是蛇一般，丑陋、冰冷。
　　哈利猛得收回手，逃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挣扎了一会儿，不久就沉沉睡去了。

　　在他走后，躺在床上的汤姆睁开眼，坐了起来，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显得有几分诡异妖艳。
　　汤姆露出一个笑容，真实得有些恐怖。
　　他拿出一个日记本，刷刷写下：
　　他喜欢我。

　　汤姆有这个想法不算很久，从他第一次见到哈利·伊万斯开始。
　　那时他还不知道他的姓名。
　　汤姆认为那时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交换姓名。

　　伦敦，某家图书馆。
　　“今天天气真好，不是吗？”年轻的图书馆管理员笑容灿烂，她很喜欢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是的，蓝天，阳光，有风，真的很好。”那个年轻人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黑发凌乱更给他增添了一份纯真感。
　　汤姆躲在书架里看书，抬头看了一眼他们。
　　汤姆偷偷来这图书馆很久了，见过了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十五岁的少年。
　　汤姆只看了一眼，就难以移开视线，他和这里的其他人太不一样了。
　　他看上去天真纯粹，自然轻快，就像是突然降临到这里一样。
　　“这附近有家咖啡馆，下班后方便来一杯吗？”图书馆管理员捋了一下她的鬈发。
　　年轻人挠了挠头发：“抱歉，我到时候可能有事。话说，请问你知道伍氏孤儿院在哪里吗？”
　　汤姆捕捉到熟悉的字眼，亮起了双眼。
　　他找伍氏孤儿院干什么？
　　他看上去十五岁，不可能有个孩子流落在孤儿院。
　　那就是弟弟？麻瓜的贵族总是有很多私生子。汤姆撇了撇嘴，回忆起孤儿院那群吵闹的孩子，没有一个和这个少年相似。
　　突然，汤姆回神，发现那个年轻人在看他。
　　汤姆露出一个笑容。
　　那个年轻人也回了一个笑容。
　　“果然，是gay吧，”图书馆管理员心领神会，“你也看上了那个男孩。不过他很难追的。”
　　年轻人思考了一番话语的意思，大惊失色，疯狂摇头。
　　汤姆皱了一下眉，但是他似乎要朝汤姆走过来，汤姆又笑了。
　　还说不是对他感兴趣。汤姆还是相信自己脸的欺骗性。

　　“哈利！”有个褐色头发的年轻男人冲了进来。
　　哈利被他带走了。
　　汤姆捏紧了手中的书。
　　我知道他的名字了，他叫哈利。
　　可是他还不知道汤姆的名字。
　　假如他是个麻瓜，就当从来没见过他吧。
　　如果他是个巫师，不对，理智回笼。
　　若是他是巫师，汤姆应该早就能在霍格沃兹见了。
　　啧，可恶的麻瓜。
　　汤姆狠狠合上书，深呼吸几口气，又再次翻开书。

　　直到在新生里见到那个熟悉的人。
　　那么多小小的新生里多出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如此突兀。
　　“也许是转学生。”
　　“总不能真的现在才觉醒魔法吧？”
　　“难道说猫头鹰迟到了这么多年？”
　　大家议论纷纷。
　　汤姆低头笑，只有他知道他的名字。
　　他看上去那么无措，天真纯净，也许是个赫奇帕奇？也可能是拉文克劳，格兰芬多。
　　“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斯莱特林。”泽菲尔冷冷地评价。
　　“怎么看都是个格兰芬多，”冷艳的少女指了一下格兰芬多桌上的弗莱蒙特，“他和波特真像，不是吗？”
　　汤姆细细地比较。有意思，已经有人看上去和他息息相关了。

　　可是他不关心波特。
　　他没有像谁打听过弗莱蒙特·波特。
　　阿尔法德漫不经心地扣手指：“汤姆，哈利只打听过一个人。”
　　“谁？”
　　“你啊。”阿尔法德挑了挑眉。
　　“知道了。”汤姆忍不住笑了。
　　果然，他很关注他。
　　他对他很感兴趣。
　　可是，汤姆没有留意到一旁泽菲尔古怪的神色，也没有看到阿尔法德淘气的笑容。

　　他太喜欢他了。
　　这让汤姆有些苦恼，而且难以启齿。
　　汤姆是个睡眠很浅的人。哈利第一天住进来的晚上，汤姆就察觉到晚上被人盯着了。
　　汤姆盯着镜子里的少年，摸了摸了眼下隐隐的青黑。真是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