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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黄山——两败俱伤 ...


  •   黄山给辰露晞安排了上好的厢房,毕竟是伤患,怎么都得照顾一下。屋内烛火未息,顾麦蕊枕着床边安睡。

      唐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屋子里弥漫着药味,苦涩带着一丝酸气。他缓缓吹灭了蜡烛,一瞬间屋外的月光透了进来,银白色带着些许寒意。

      他顺手给了顾麦蕊“安眠”穴来了一针,让她一时半会儿轻易醒不过来,再架着她移到桌子旁边,她确实昏沉,脖子扭在一侧,脸贴在桌子上呼吸均匀。

      唐荥这才拿出顺来的银针,开始给辰露晞施针。

      程屿说的对,这活计不轻松,他施完针之后,生生熬了一个时辰,不间断的将内力灌入,直到天光微亮,辰露晞的嘴才缓缓张开一个小口,唐荥小心的将药一勺一勺的喂进去,那药瓮有些保温的效果,药品还是温的。待完事之后,唐荥又将药瓮和银针都藏起来,不让别人人发现端倪,这才支撑不住,倒在他的床边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他感觉身边有响动,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起身,睁开眼睛才发现辰露晞正拿着他的手仔细端详。

      他有些迷糊,嗫诺着叫了一声“师兄!”

      辰露晞看起来气色不错,只是他的手上有几个水泡,圆鼓鼓的透着光亮,辰露晞轻轻按了一下,柔声问他
      “你这是怎么了?”

      唐荥下意识说“没事!”随即又反应过来“师兄!你醒了!”

      他虽然脸上总是冷冷的,但这语气无疑是十分欣喜的。后面的顾麦蕊听到动静,也激灵一下起来
      “师……”

      兄字还没喊出来,就听见“咔嚓”一声,顾麦蕊梗着脖子惨叫了一声,辰露晞也瞪大了眼睛看过去,唐荥有些心虚的倒吸一口凉气,他把人挪到桌上子上时也没说给换个舒服的姿势,这下顾麦蕊可有的罪受了。

      不过她歪着脖子也不消停,哼唧了两声,还是一脸欣喜的说“师兄!你没事了!”
      辰露晞笑了笑“没事了!”

      “你昨天把我都吓死了!”顾麦蕊也挤到床前,可脖子歪着十分滑稽。
      辰露晞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的说“没事了,我好了!”

      “切!”顾麦蕊嘟囔着“什么破比赛,咱们不比了,什么天下第一,让他们争去吧!”
      “蕊蕊,我们即来了,就要有始有终,不能让人看轻了华山去!”辰露晞解释着说

      “可……师兄”她有些犹豫“那破毒药有没有后遗症什么的!”
      “我查着内力还未恢复过来,但还能舞的动剑!”辰露晞答道

      “那……那这也不是你的真正实力!岂不是便宜他们了!”顾麦蕊不服气
      “无妨!走一步算一步,别人怎么看轻无所谓,自己心中明白就好!”辰露晞说道

      “师兄~”顾麦蕊撒娇似的叫了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劝阻,忽然瞥到一旁的唐荥,气不打一处来
      “唐泗水,你昨天死哪去了!我找了你很久!”

      “我!”唐荥一愣,但不太会编瞎话
      “今天早上你倒是过来了,抢功劳是不是!昨天可是我陪着师兄一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顾麦蕊怒目圆睁。

      唐荥本来就耗费太过,肤色更显苍白,被顾麦蕊这一问,更不知如何作答,辰露晞赶紧解围“行了!蕊蕊,昨天要不是泗水在,那场上还不知怎样呢!”

      “可……”顾麦蕊低下头,有些犹豫的说“这里没外人,泗水……”
      唐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等着她下面的话。

      “你是怎么发现……师兄中了“伊人香”的!”
      “我……”唐荥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之前宋玉说的话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

      “那“伊人香”可跟你有关系!”
      顾麦蕊说的很勉强,但一字一句似雷霆一般在唐荥的头顶炸开,他脸上一瞬间褪下血色,变得苍白如纸。

      可顾麦蕊非得把那纸捅破“我知道你不会害师兄,但是这药旁人都没发现,你怎会一眼辨别的!”

      “蕊蕊!”辰露晞重着声音叫了她一句
      “师兄!这里又没外人,这事牵扯过大,若真跟泗水有关,咱们也好及时应对啊!”

      唐荥忽的想起深夜里亮晶晶的灯盏,是程屿的眼睛,原来人不置身于此,怎会了解他人境地,他忽而觉得自己混蛋,唐泗水怎么这么混蛋!

      他压着一口气,一张嘴嘶哑了嗓音“跟我没关系!”
      他不显露山水,但暗处的瀑布飞溅,早击碎了磐石一般的意志。

      难得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我去···去看看早饭!”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外面早阳升起,明晃晃的让人眼晕,周遭的人太过吵嚷,他只是快步疾行着,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待人群散去,草木疯长,一颗孤独的大树立于悬崖边,说它孤独只因身旁并未相似同伴,可他长得井口粗细,长得遮天蔽日,所以独孤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活了千百年。

      他伸手试探,想听一听这树能跟他说什么,可什么也没听到,却扶着树的枝干,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他咧嘴笑了出来,不是隐忍的,羞涩的,不情愿的,而是伴着那丝丝血腥味,咂摸世事不过如此。

      他从怀里掏出那瓶药,过了一夜,更难嚼了些,只是怎么不苦了呢!

      正式比试开始时看台上坐满了人,顾麦蕊梗着脖子扭动屁股来回看,她的落枕还没好,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忘记了隐藏。

      顾麦蕊瞧见他来,赶紧站起身拉住他的手,悄声问道“生气了!”
      唐荥摇摇头,表示没有。

      “师姐错了,你别生气!”
      “我没有!”他赶紧否认,但是显得过于心急了一些。

      “嗯!”顾麦蕊点点头,一脸委屈。

      今天第一场就是程屿,他一改往日嬉皮笑脸,整个人严肃且庄重,他压低了眉眼,看起来很不好招惹。

      且这人招式凌厉,出手很辣,唐荥只是觉得他的掌法有些眼熟,但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功夫。果然不到十招,对面那人已经被打飞了出去,他赢了并没有欣喜,还是阴沉着脸。

      顾麦蕊偷偷吐槽“是不是谁欠这小子钱了!”
      而后郑问汝对上了时行雨,太湖派最厉害的是“鹰手”,但时行雨并未用这一招式,而是拿着一把扇子,三下两下就打掉了郑问汝的剑,随后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掌将他推了出去。

      顾麦蕊忧心忡忡“这个时行雨都没动用真正的一招半式,看来很厉害!”

      唐荥看的清楚,他每招下面都用内力藏着暗劲,这般耗费内力,他竟连气都不喘,这人比看上去的强的太多。

      可不到二十的年纪,内力如此强悍,总有些不真实的样子。

      唐荥没想太久,因为辰露晞对上了寒织仙。顾麦蕊放在膝上的手掌微微蜷缩,恶狠狠的盯着她看。

      辰露晞的性格不会对任何人另眼相待,只是认真对待这场比试而已,可看台上的人却都忙着看热闹,当时寒织仙划了顾麦蕊的脸,如今看看她师兄会不会给她还回来。

      唐荥知道师兄不会,顾麦蕊也清楚,师兄不会。

      寒织仙还是那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圣洁无暇的峨眉弟子,手持长剑,似九天仙女,可华山大师兄一副不问世俗的清修模样,无论你是九天仙女还是普世魔头,对他来说没差别。

      可一动起手来,他内力较之从前差了不少,但他剑招凌厉,也能同寒织仙打个来回。

      那些掌门们自然能看出差别,但不是自家弟子,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云暮鸿咂舌道
      “中了“伊人香”一晚上能恢复成这样,也算是不错了!”

      “就是!就是!”敖东轩赶紧附和“连大夫都说他怎么都得三五天才醒,结果一晚上辰少侠就已经醒了,实在是造化,这次比试,都是我的失职,怎的就让那种东西害了人呢!”

      “怎么能···”文松齐阴阳怪气“怪您呢!”

      “其实这次比赛无论谁第一,华山都是最大赢家!”云暮鸿不怀好意的说“昨天那个小师弟,一眼就能瞧出师兄中了“伊人香”,听说他是唐门来的孩子,看来还真是天赋异禀啊!”

      文松齐沉下脸来说“这孩子一开始就因为这“伊人香”被冤枉,怕多留了一些心,才发现的吧!”
      “也是!华山这种师兄弟感情也是我们羡慕不来的,而且从黄山回去,华山也要多一桩喜事啊!”云暮鸿继续说道

      “什么?”文松齐皱着眉头问
      “听说那个程屿瞧上了你们华山的姑娘,这程屿势头多厉害,拿个魁首也未可知,到时候喜上加喜,成一桩亲事也大吉大利啊!”云暮鸿阴阳道

      “呵呵!你这老东西还要拿小姑娘打趣啊!”文松齐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诶!文掌门我瞧着辰少侠伤势还未恢复啊!”敖东轩赶紧打圆场

      “这程屿习的是百家功夫,说不定下场就能见到华山剑法了呢!”云暮鸿不领情继续说着。
      “也好!华山剑法专治宵小!”文松齐恶狠狠的说

      圈内此时寒织仙的剑已脱手,辰露晞也嘴角带血,站在一旁喘着粗气。这两人竟打的不分上下,但瞧这架势,都是吊着一口气,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寒织仙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坚强倔强,她明显还有斗志,可辰露晞虽然没有恢复过来,但他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毕竟他是华山的脸面,就算是输,也得到最后一刻。

      唐荥看的明白,两人再交手下去,非得两败俱伤,就算谁赢了,下一场也是断然不能参加了,可这两人竟谁也不让,寒织仙肩上中了一剑,辰露晞胸前挨了一掌,怎么都不肯罢手。

      最后双双飞了出去,再也起不了身。

      华山和峨眉的弟子赶紧下去搀扶,两方对垒,颇有要打群架的架势。

      峨眉掌门不在,这次来黄山,寒织仙就是门派中的话事人,所以无大人约束,小弟子们都放肆了一些。
      “如今这怎么算,算谁赢!”峨眉派的女弟子,竖着眉毛问

      顾麦蕊站在前面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算你们赢,你们峨眉派天下第一,你们峨眉派盖世英雄!”
      “你什么意思!”女弟子自然不让

      唐荥在后面探查师兄脉搏,内里亏虚的厉害,下场断断上不了,那寒织仙估计伤势也不浅,接下来华山跟峨眉都无力争第一了。

      看台上敲钟,但只说比试结束,没论输赢,这些年轻气盛的弟子,似斗鸡一般双方对垒迟迟不肯离去。

      本来云暮鸿和文松齐就阴阳的敖东轩一个头两个大,这场下也不安分起来,他大声呵斥
      “都给我回去!”

      一场闹剧落幕,这场比试也快到了尾声,最后就是程屿和时行雨争这次五岳峰会的魁首。

      其实这两人都在意料之外,只是华山的和黄山的两位以想象不到的方式落马,也算是多了更多看点。
      有好事的人开启了赌注,程屿招摇的很,跟华山师姐的露水情缘,跟峨眉师妹情天恨海,且他所用的招式总能在别的门派溯到根源,所以这几场比试下来,没有谁不认识他了。所以四之有三的人都压他做魁首。

      时行雨却低调很多,他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且身量瘦弱,每一场比试都不惊心动魄,没有太多意思。但毕竟是太湖派的人 ,名门大派,正的发邪,总有支持者。

      最后的对决,下午才开始,中午大家暂歇,辰露晞和寒织仙都是被抬着下场,牵着门派内所有人的心跳,黄山的大夫开了一些药,唐荥顺势就当起了煎药工。

      灶房火热太过,唐荥就找了一块阴凉的地方,搬了个小凳子,架起火炉,一下一下的给药炉扇着风。

      山间风穿林过,药香也随着蒲扇一下一下向四处散去。药香扑鼻,多有开窍的效果,唐荥贪婪的闻了两下,神清气爽。他平日也喜药香 ,只不过在华山不敢轻易动药,无事寻药,不正是让人说三道四吗?

      林间有鸟叫叽喳,欢乐闹腾,唐荥不知怎的也跟着欣喜起来,估计是华山都比试完成,再无包袱了。
      小鸟儿展翅而飞,“扑棱棱”的震掉了几片翠叶,唐荥抬头看鸟,却又听见抽泣的声响。

      他眉头一皱,心中暗骂“怎么又是他!”
      那乔子眼睛肿成两个核桃,胸口一抽一抽的流着眼泪,唐荥低下头去看火,装作没看见他,直到他叫了一声
      “唐荥!”

      唐荥叹了一口气抬起头,试着用不太嫌弃的语气说了一句“怎么!”
      乔子比之前更憔悴了些,他哽咽着说“我师兄被逐出师门了!”

      宋玉的事情说是一时糊涂 ,还是有心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掺和进去的是跟“伊人香”有关的事,这东西害了人,自然得有个说法,虽说这药不是宋玉所有,但也是他最先看到这“伊人香”的。

      且夜闻萧也跟他是一个师门,夜闻萧脱不了干系,他也难逃,逐出师门应当是最平和的处决方式。

      唐荥低头扇着蒲扇,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

      “我想跟他跟他一起走,被他打了一巴掌,他……不要我了!”这夏日里洪水决堤,没给人清凉,只是带着丝丝寒意。

      唐荥咂巴咂巴嘴,呆呆愣愣的来了一句“你……你别哭了!”

      这句话当然没有任何效果,乔子哭的更厉害,只是嘴也没停下“他只是想为我好,不想让我背离师门,可没有他我一个人该怎么活啊!”

      “那你……你跟他一起走!”唐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乔子瞪大了眼睛,似忽然清醒了似的“对呀!我跟他一起走,什么背信弃义,什么师恩尽负,我都不在乎,我只要跟他在一起!”

      唐荥有些吃惊,连带着他那炉下的木材都“噼啪”作响,他磕巴着说“这……这值得吗?”
      “当然值得!”乔子挺直了胸膛,声音也更有底气了一些“我就知道你懂我!”

      “我……我没有!”唐荥被他这话说的不知所措
      “他被人当成心术不正的无耻之徒,我也陪他去,就算师门不要我们,就算天下与我们为敌,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算死了我也甘愿!”乔子说的慷慨激昂。

      唐荥干巴巴的来了一句“也不至于!”
      天下干嘛要与你们为敌啊!

      “谢谢你唐荥!”乔子适时的感激起来
      “我……”唐荥无话

      “我去找我师兄了!以后可能再也不见了,但我想跟你说,要勇敢一些!”乔子眼神坚定的告诉他。
      “嗯……也!”

      “我走了!唐荥!”乔子眼角的泪还没擦干,嘴角便扬起一丝微笑跟他挥手告别。
      “你!……”唐荥犹豫着似乎有话说

      “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你喜欢师兄的!”唐荥小声的问出这句话

      “嗯!你若是觉得喜欢谁,就望向他的眼睛,在他眼中看见自己是欣喜的模样,那就是喜欢的啊!”乔子欢快的说。
      “哦!”

      “唐荥,祝你得偿所愿!”
      “再见!”

      唐荥带着煮好的药回去时发现师兄房外聚集了一群人,似乎那群峨眉弟子又过来了,他不显眼,端着热药从人群的缝隙中穿过,到了师兄的房间。

      师兄还未醒,只是窗外过于吵嚷,他不时皱紧了眉头。火炉中敖的药变成了一碗药汁,他小心的放在床头,再将师兄扶起,靠在他的肩膀上。

      师兄此时任人摆弄,他生出一丝恶趣味,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凹下去一个浅浅的小坑,随后又凸起来。

      师兄的唇是敦厚的,眉眼总是温柔和煦,他当了师兄许久,也不过才二十岁。

      唐荥小心的将药送进他嘴里,他被苦的哼唧了一声,唐荥嘴角微微翘起,原来师兄你也怕苦啊!

      窗外吵嚷声愈发大了起来,有人厉声尖叫,震得师兄将一口药吐了出来,唐荥缓缓放下药碗,用袖子擦了擦师兄唇边的药渍,将他安顿好。

      他信步来到窗前,透过缝隙发现外面打的焦灼,
      “叮当作响”

      顾麦蕊明显是动了气,与她交手的正是那个不知姓名但过于聒噪的峨眉弟子,唐荥从腰侧抽出细腰,随意挥舞了两下,一道强劲的剑气破窗而出,窗外一声尖叫响起,霎时天地间安静了下来。

      唐荥却又不紧不慢的走回床边,拿起快要冷掉的药碗,自己尝了一口,有“升麻、柴胡···”旁的什么都尝不出来了。

      而后他出门倒药,发现所有的掌门都过来了,而那个峨眉女弟子被围在中间,脸上是两道大大的血痕,成一个X形,从鬓间到下颌角,两道贯穿了整张脸,她在众人之间哭的不能自已,唐荥眼睛却瞟到那扇窗户上也有X形的伤痕 ,不过还没彻底损坏,也没有人在乎。

      事情总得解决,因为下午的比试要开始了,敖东轩一个头两个大,文松齐也没想到,小徒弟之间能闹成这样。

      即是武林中人,有解不开的仇怨,自然是以功夫说话。

      泰山派五岳之尊,武林中底蕴最深厚,所以泰山派许济宁大手一挥
      “不如黄山完事之后,都去我哪,你们堂堂正正比一场,打两架消消气,但是有一点,不得再伤到脸上了!”

      这也算是一个台阶,这两派自然是能下就下了。

      只不过文松齐,将所有人都狠狠的批了一顿,下手不该太狠,顾麦蕊想还嘴,却被他一眼给瞪的收了声。

      之后郑问汝悄悄问顾麦蕊可是她动的手 ,顾麦蕊白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下午的比试峨眉派人都不在,但华山整整齐齐都来了,就连辰露晞也醒了过来,虽说身体虚弱,但是以他说最后一场比试不能错过。

      他刚醒时顾麦蕊就叽叽喳喳的将跟峨眉派的事情说给他听,他坦然受之,但只是怔怔的看着屋里破碎不堪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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