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陆逸辰的逆光告白》川奈木木

16、光影的并肩

　　清晨的摄影社活动室里，阳光斜斜地落在地板上，映出浮动的尘埃。苏瑶蹲在储物柜前，把那台挂着兔子挂件的微单小心翼翼地放进去，指尖拂过崭新的锁 —— 是陆逸辰昨天特意陪她去买的，密码换成了两人初遇的日期。
　　“在发什么呆？” 陆逸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跑完步的微喘。他手里拎着两杯热豆浆，把其中一杯塞进她手里，“副社长说你今天会来，特意把钥匙给我了。”
　　苏瑶接过豆浆，暖意顺着掌心漫到心底。她昨天答应了副社长的邀请，决定重新回到摄影社。
　　“以后就能天天一起拍照片了。” 陆逸辰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像融化的蜜糖，“不过作为社长，我要先检查你的设备。”
　　他故作严肃地拿起苏瑶的微单，手指划过屏幕上的照片 —— 有庆功宴后两人并肩走在月光下的影子，有今早他在操场跑步时被抓拍的侧脸，还有张是她对着镜子拍的，嘴角噙着藏不住的笑意。
　　“嗯，技术不错。” 陆逸辰煞有介事地评价，“就是拍我的那张，角度没找好，显得我脸太大了。”
　　苏瑶被他逗笑，伸手去抢相机：“那我删掉好了。”
　　“别啊。” 陆逸辰把相机举得高高的，“这是女朋友拍的第一组照片，得好好珍藏。”
　　“谁是你女朋友了。” 苏瑶嘴上反驳，脸颊却烫得厉害。
　　陆逸辰突然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昨天在宿舍楼下，某人可是亲口说‘我愿意’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苏瑶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她转身想去整理器材架，却被陆逸辰拉住手腕。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轻轻挂在她的相机上 —— 是枚小巧的银色相机吊坠，和之前送她的银杏挂坠并排晃着，叮当作响。
　　“情侣款。” 他晃了晃自己的相机，上面挂着枚一模一样的吊坠，“以后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罩着的人。”
　　苏瑶看着那对吊坠，突然想起刚入社时，她总是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他调相机。那时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和他这样并肩站着，分享同一束阳光。
　　活动室的门被推开，林晓晓探进头来：“瑶瑶，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她看到两人手腕相牵的样子，眼睛瞪得溜圆，“哇哦，进展够快的啊！”
　　苏瑶赶紧抽回手，往陆逸辰身后躲了躲。陆逸辰却大大方方地搂住她的肩膀：“正式介绍一下，苏瑶，我女朋友。”
　　林晓晓夸张地捂住嘴，随即笑着说：“早就该这样了！对了，我刚才在教务处门口看到林悦了，她好像在申请撤销处分，哭得可惨了。”
　　苏瑶的动作顿了顿。自从上次在公告栏前见过一面后，她就没再见过林悦和许晴。听说许晴因为这事被家里知道了，正忙着写检讨请家长，而林悦则天天往教务处跑，想撤销那个记过处分。
　　“随她吧。” 陆逸辰的语气很淡，“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
　　苏瑶点点头，拿起相机走到窗边。楼下的香樟树上落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啄着嫩叶。她举起相机，刚要按下快门，就看到林悦从教务处的方向走来。她的眼睛红红的，路过摄影社楼下时，抬头往活动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复杂。
　　四目相对的瞬间，林悦慌忙低下头，加快脚步离开了。
　　“别影响心情。” 陆逸辰走到她身边，轻轻按下她的快门，“今天我们要去拍图书馆的旧书区，你不是一直想拍那里的光影吗？”
　　苏瑶看着相机里定格的画面 —— 香樟树的影子落在白墙上，像幅流动的画。她深吸一口气，把那些复杂的情绪抛开：“走吧。”
　　图书馆的旧书区藏在最里面，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书架上投下斑斓的光斑。陆逸辰帮她调整三脚架的高度，苏瑶则专注地看着取景器，手指在快门上轻轻点着。
　　“这里的书都有几十年了。” 管理员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笑着给他们递过两副白手套，“小心点翻，别弄坏了。”
　　苏瑶戴上手套，指尖抚过泛黄的书页。有本 1987 年版的摄影集里夹着张老照片，是群穿着校服的学生在拍毕业照，背景里的老图书馆和现在一模一样。
　　“你看这个。” 她把照片递给陆逸辰。
　　陆逸辰看着照片，突然说：“等我们毕业的时候，也来这里拍一组吧。就用这台相机，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校服。”
　　苏瑶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她想起刚退社时，躲在宿舍里看着相机发呆的日子，那时觉得天好像都塌了。而现在，身边有了可以一起规划未来的人，那些曾经的阴霾，都变成了点缀回忆的星辰。
　　拍累了的时候，两人就坐在窗边的旧沙发上，分享同一副耳机听歌。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陆逸辰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苏瑶忍不住拿出相机，对着他连按了好几下快门。
　　“又偷拍我。” 陆逸辰睁开眼，笑着抢过她的相机，“那我也要拍回来。”
　　他举起相机对准她，屏幕里的苏瑶正歪着头看他，嘴角的梨涡里盛着阳光，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星。
　　快门声在安静的旧书区里轻轻响起，像在为这段刚刚开始的感情，按下了暂停键。
　　傍晚离开图书馆时，夕阳正浓。陆逸辰牵着苏瑶的手走在林荫道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路过公告栏时，还能看到苏瑶的作品《校园里的温暖》被贴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多了张摄影社招新的海报，上面印着两人的合照 —— 是陆逸辰偷偷用连拍模式拍的，画面里的苏瑶正笑得灿烂，而他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以后我们一起把摄影社办好。” 陆逸辰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拍遍校园的每个角落，记录下所有温暖的瞬间。”
　　苏瑶点点头，抬头望向天空。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像幅泼墨画。她知道，未来还有很多故事等着被镜头捕捉，还有很多光影等着被珍藏，但只要身边有他，每个瞬间都会是最好的时光。
　　而远处的教学楼里，林悦看着公告栏前相视而笑的两人，慢慢握紧了拳头。她把那份撤销处分的申请书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或许有些错误，注定要留下痕迹，而有些错过的人，也注定只能成为回忆里的过客。
　　晚风拂过，带来桂花的甜香。苏瑶靠在陆逸辰的肩上，看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宁。这大概就是最好的模样 —— 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热爱的事可以做，有光有影，有暖有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