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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失控的生日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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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旭,是个替身演员。
一次飞行训练中,他被迫紧急降落,意外落到了莫奈的私人游艇上。
两人就这样,意外地认识了。建旭不小心把对讲机遗落在游艇上。
某天,莫奈在游艇上打理东西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对讲机。
正巧对讲机意外打开,她听到里面传来沈建旭和女演员田慧珠的对话。
“你男朋友是青水集团的严世俊。”
“不要误会,就算是好聚好散的情人而已。不要说出去,他快结婚了新娘还小……”
莫奈听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脏如被重击。
她没想到,那个她原本信赖的男人,竟背着她玩弄感情。
今天是莫奈的生日聚会,她自己却没去。
刚得知未婚夫严世俊出轨的事,她气得不想回家,也不想面对那张脸。一个人坐在公园长椅上,握着那条情侣手链,指尖冰冷。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厌恶,虽然她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这个父母介绍的大叔,但是为了家族的生意……她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金笼里的小鸟,连翅膀都硬得快断了。
沈建旭来了。他没问太多,只是坐在她身边。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说,莫奈没接,只冷冷问:“你今天和谁一起拍戏呢?”
沈建旭不想搭理:“女演员而已”
她指名道姓:“田慧珠”。就是自己未婚夫的情人。
“真恶心。大人的世界好讨厌,我的生日都被搞砸了。”莫奈感觉吃了个苍蝇。
“今天是你生日?”建旭突然有些愧疚,是他设计故意让莫奈知道这一切的。
于是走到身后花丛中摘了两朵可爱的小花,又走回莫奈面前蹲下,递给她。
莫奈一脸疑惑看着他,建旭说:“我不知道你几岁,两朵应该没问题,要不要吹蜡烛?“
莫奈顿时喜笑颜开。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是谁?和我妹妹在一起做什么?”
莫奈一惊,猛地转身。
“哥?”她睁大了眼睛,愣了两秒,随即站起身,直接跑到哥哥身边。
沈建旭望着泰成,沉默不语。但那一瞬,他的目光变了——他认出来了。
原来就是这个人,那个“代替”了自己的人,洪泰成。
他没说什么,但心里某种火,开始慢慢烧起来。
宴会那边,已经热闹开场。
莫奈和哥哥一到,全家人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到她身上。
两人落座之后,爸爸、妈妈、姐姐轮番数落她迟到、不懂事,说担心她。
泰成坐在她旁边,嘴里还嚼着东西,懒洋洋地插了一句:
“大家都不吃饭吗?吃饭的时候狗都不惹呢。”
空气瞬间凝固。
洪会长皱眉问:“你回来也不打声招呼?”
继母仁淑接过话:“是我叫他回来的,泰成不是家人吗?干嘛总把他当外人?这不是家庭聚会?”
会长脸色难看,咳了一声:“吃饭吧。”
泰成冷笑地看着严世俊问莫奈:“这人,是你未婚夫?”
严常务赶紧起身,礼貌地自我介绍。
泰成却没理他,只是盯着他说:“爸,你这也太过分了。就算青水集团再强,也不能把莫奈交给这种人吧?你就不怕她直接离家出走?”莫奈在一旁听哥哥吐槽,心里暗爽,觉得哥哥真酷,把自己不敢说不会说的统统都说出来了。
他又讽刺似的看向洪会长:“你还有良心吗?”
姐姐立刻出声:“泰成!”
妈妈也忍不住怼他:“你像个没教养的混混,怎么这么肤浅?”
泰成笑了,回了一句:“我身上流着的肤浅的血,能跑得掉吗?”
洪会长终于拍桌:“闭嘴!要么安静吃饭,要么出去!”
泰成站起身:“正合我意。”
他看向莫奈:“我走了,生日快乐。”
莫奈根本不想再待,起身:“我也走,跟你一起。”
严常务上来拉她,被她一把甩开,怒道:“别碰我!”
姐姐想劝她,莫奈回头吼:“以后这种恶心的生日会,别再办了!”
她扭头就追上哥哥,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饭桌。
严常务脸挂不住,尴尬地告辞也走了。
继母悠悠开口:“你不是老好奇泰成长成什么样了吗?所以我叫了他来。现在看见了?一点都没变。”
洪会长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沉默。
“你就随他去吧。”继母语气平淡,却句句扎心。
会长不甘心:“他是我儿子!他总有一天会懂事的!”
继母嗤笑:“什么时候?您还真不死心啊。”
洪会长气得站起身,摔门离席。
窗外,沈建旭站在黑夜里,隔着玻璃望着这一切。
没表情,也没动静。
只有那眼神,越来越冷。
泰成这次回国,是因为前女友崔善英的死讯。
他应警方传唤来到东部警署,郭班长亲自接待了他。审讯室的灯光冷白,落在他脸上,有种不动声色的苍白。
“洪泰成先生,”郭班长翻开手中的调查记录,语气不疾不徐,“请问善英坠楼的当晚,您在哪里?”
“在我租的房子里。”泰成回答简短,语气冷静。
“有不在场证明吗?”
泰成低头,从手机里调出联系人,淡淡说:“我那晚和这个女孩在一起。”
那女孩很快被叫来作证。她神情复杂,开口说道:“那晚我确实在泰成家里……不过,后来善英突然来了,她很激动,打了我一巴掌,然后——”
她顿了顿,看了泰成一眼,“然后泰成的态度变得很恶劣,她哭着跑了出去。”
室内空气一瞬间变得沉重。
郭班长沉吟片刻,又翻了一页资料,问:“那晚,在便利店门口,有目击者听到善英冲着你大喊‘泰成啊’,你记得吗?”
泰成皱了皱眉,摇头:“那不是善英。是不是认错人了?”
“为什么?”郭班长看着他
泰成脱口而出,“她从来不叫我‘泰成’。”
“可她那晚情绪激动,吵架的时候也会叫名字啊?”郭班长试探道。
泰成轻轻一笑,神色讥讽又落寞:“我们交往这么久,善英从来没跟我吵过一次架,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郭班长低下头,手指轻敲桌面,若有所思地问:“那……她身边是否还有另一个叫‘泰成’的人?”
“没有。”泰成声音变得低沉却坚定,“善英这辈子只有我一个男人。”
“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是说,可能叫‘泰成’的朋友、同事之类的?”郭班长试图解释。
“我说了,”泰成打断他,目光灼灼,“我是她唯一的男人。”
空气仿佛凝固。
那句“唯一”太过笃定,甚至带着一点自负,又像是在宣告一段不容置疑的情感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