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
周末。
乐翩约好和王韵珊一起玩。
她昨晚刷着“L”的视频早早入睡，今天早早醒来，晨跑、吃早饭，刷了会儿番剧，觉得时间差不多，发消息给王韵珊询问对方醒来没有。
王韵珊工作五天，周末大睡特睡，果然，在她发消息的时候才睁眼，告诉她：“醒了。”
乐翩这才开始收拾东西，打开自己的衣柜开始寻找出门要穿的衣服。
她翻了一遍。
嘶……
她蹙眉，又翻一遍。
嘶……
完蛋，平时要么出活动，要么在家里待着，衣服除了睡衣、宽松舒适的T恤短裤，就是运动穿的运动服。居然没几件可以出门穿的正常、漂亮衣服？
乐翩把自己的衣柜翻出个底朝天，从根本没打开的包裹里，找出上次搬家时塞进去的、大学时候的衣服。
那时候为了上课，好歹还有几件正常衣服。
她穿上，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去找王韵珊。
然后在王韵珊家里吃外卖、追番。
吃完饭，她吃了医院开给自己调节焦虑情绪的药。
王韵珊看到，问她：“你最近有好一点吗？”
乐翩：“有。”
早睡早起认真吃饭，不用考虑剪视频，看自己喜欢的番剧，心态非常平和。
王韵珊：“那就好，不过说起来你也真厉害，作息说调就调回来了，要不是为了上班，我天天凌晨两点睡。你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一下把作息调回来。”
乐翩：“我也是很努力才调回来的，我每天都吃褪黑素。”
王韵珊：“对了，可以看一点助眠视频，你应该知道吧，ASMR。我最近有一个很喜欢的助眠博主。”
乐翩的心脏一跳。
王韵珊不会也刷到“L”并要和自己推荐了吧？这也太私密了吧……
王韵珊把手机递过来，给她看。
不是“L”。
乐翩狠狠松了口气。
王韵珊：“这个博主的视频都有剧情，很容易看进去，我一看就看好几个，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乐翩：“哦哦。”
她把心重新放回肚子里，“我今天晚上看看。”
晚上。
乐翩躺在床上，打开视频软件。
她下意识想打开“L”的视频。
但想到今天王韵珊推荐给自己的博主，还是咬牙决定——最后做一点挣扎，在这种yin\hui视频前，抬起自己高贵纯洁的头颅。
她强忍住点开“L”主页的手指，点去王韵珊推荐给自己的助眠博主主页，随便点开一个。
这个助眠博主主打化妆室助眠，点进去就是躺下的视角，博主过来，轻声介绍说先给洗头，然后给化一个能出片的妆容。
开始洗头，指尖擦过发丝的声音。
因为主要是场景助眠，声音并不规律，听得乐翩声临其境，开始担忧对方的洗发水会不会不适合自己。
……
对方一边洗头，还一边轻声说一些顾客您头发真多的话。
乐翩听着对方的声音，想，“L”就从来不说话。
也不知道“L”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L”是没说过话吧？
乐翩打开“L”的主页，开始看“L”的视频。
她一直都是顺着“L”的主页往下看，一天看一个，今天看到第五个了。
今天看的这个，刚好也是带点场景的视频。不过不再是采耳，而是洗头。
一样的塑胶手套，一样的假发模型。
“L”拿着梳子开始梳顺假发。
梳齿划过发丝，一声一声，乐翩的大脑一下平静下来。
“L”梳好假发，淋水、揉搓泡沫、搓洗头发按摩头发。
手法非常轻柔，节奏刚刚好，舒缓规律，让乐翩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那么模型，被按摩头发，脑袋跟着酥酥麻麻的，那种好像蒙在头上的朦胧感全部消失，她很清明，又很困。
但……
“L”这个视频看上去好纯洁。
一点暗示都没有。
反而让乐翩觉得不太对劲，一时没舍得闭眼，拿着手机接着看。
“L”非常纯洁的洗好头发，用吹风机吹干——为了保证助眠，她把吹风机拿得很远，吹起来没有刺耳的吹风声，反而是一种隐隐约约的嗡嗡声，还有手指拨弄发丝的感觉。
这个声音处理得非常完美，非常老道。
让乐翩的睡意到达巅峰。
但“L”真的就只是洗个头？这个视频……
这个视频的进度条才过去三分之一。
乐翩安心了，她继续看。
“L”开始给洗好的头发抹精油。
精油按进手心里，另一只手并起两指蘸取精油，随后涂抹在头发上。动作很丝滑，摸到发梢尾部时会放慢速度，停留半秒。
手法开始不对劲。
下一秒，屏幕黑下去，什么都看不到，手机传来唇舌啧声、布料摩擦、发丝划过的声音。
乐翩脑子一炸。
她真的很尽力让自己不要脑补不要代入了，但看了“L”这么几期的视频，她的脑补能力大幅上升，光是听到这些声音，就大概知道是在做什么了。
而因为刚刚那个化妆室视频的对比，她现在格外……
……
乐翩的脸越来越热。
她攥紧手指，告诉自己——不能低头，不能！
乐翩把手机丢到一边，闭上眼。
可视频还在继续，她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没忍住，把视频进度条拉到最前面，闭上眼。
在一开始很纯洁的洗头声音中，她找到睡意，强制睡着。
可睡着后，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在梦里。
她觉得变成一颗小橘子，成为对方助眠视频里的一部分。
和之前那个视频里小橘子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