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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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他们刚踏入体育馆时你就发觉了他们的存在。
说话的内容也听得一清二楚。
谁让你是得天独厚的人鱼呢，天生敏锐耳力好。
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气味混杂在那些人之中。
鼻子正在努力嗅闻感受着，你更加确定了想法：是研磨的气味！！
放弃目光探查体育馆，转身将脸面向新进入的那群人，一眼看去除了那个浅棕色头发的男生，其余人都很高大。
托起下巴，你一脸严肃：果然总体还是枭谷排球部的大家更高一些，赢了！
面部表情太好懂了，音驹的几位看着你快要实体化的没来由的骄傲，摸不着头脑。
黑尾铁朗学着你的动作发出正在思索的“恩”的一声：“那孩子好眼熟啊？”
夜久卫辅看他故作正经却学着女生的动作说这话，表情里都是嫌弃：“说真的这搭讪说法也太老套了些吧……”
海信行想到什么，本想用有美少女来加油之说来鼓励鼓励山本猛虎，却陡然见到一尊石化的雕塑。
将手在石像面前上下挥了挥也毫无反应。
福永招平目睹了一切，一语双关道：“攻击力太强，猛虎被人类女性打败了！”
“这小子太容易激动了吧……”
那边夜久卫辅还在极力抢救石化的队友，这边你已经慢慢动了起来，逐渐靠近混乱的男高们。
越靠近鸡冠头发型，身高最高的男生，熟悉的气味就越浓一分。
直到站在他面前，微微抬头仰视，你的眼睛撞上那双棕色的眼眸。
“瞳孔好小哦！”
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你还特意垫起了脚尖。
女生小巧的身躯因为平衡原因左摇右晃着，即将跌下之际手攀上了鸡冠头发型男生赤红的队服，布料被抓出褶皱，扯得锁骨都露出来一截。
被突然‘袭击’的黑尾铁朗惊讶过后还是选择先扶住少女，双手握在你的手腕处，温热的掌心接触到瞬间触到一阵冰凉。
能闻到少女身上散发一股柑橘味，隐隐还带着点奶香，但不浓郁，像是居家点燃在过程中慢慢染上的。
女高中生们果然都很精致啊，换成运动系的男高们，最常闻到的就是浑身汗臭味和冲洗后才有的清爽。
嗅闻着这股味道，他忍不住暗暗感叹男女之间的差异。
见你还在垫脚往上凑，慈悲为怀的黑尾铁朗手下用力，托着你的手腕往上抬了抬。
这人笑吟吟保护你不跌倒，同时摆脱了自己在队友们面前春光大泄的画面，但开口却是不正经的腔调：“哎呀，就算是身为粉丝，见到偶像们也不用当场就饥渴难耐呀～”
除此之外还贴心地弯下腰，双重保障下你与那双眼睛的距离更近了。
明明行为举止都非常稳重又让人有安全感，开口说话时却是轻浮男的做派。
但你丝毫不在意，只兴冲冲关注着自己好奇的东西，“你们猫猫队连瞳孔都要做到向猫咪学习吗？”
学校名字像猫咪，就连教练的姓氏也是猫又老师。
这个学校，其实是日本著名猫猫教信徒聚集地吧？
你心中越发确信。
“？”黑尾铁朗疑惑，随即又恍然大悟，脸上浮现音驹众人熟悉的、马上要忽悠人的坏笑，“猫猫队里面都是猫妖很正常吧？”
你眨眨眼，几秒后才接收完信息整理好思绪，被惊吓到似的瞳孔一颤：“！！！”
搭在他手上冰凉的手开始挣扎起来，身体也缓缓往后退开，但因为手腕还被握着，退了一步就又动弹不得了。
虽然你是力5的人鱼，但老师说过人鱼的力量不能在人类面前表现出来。
如果他真是猫妖的话，周围又都是人类，势必会被波及到。
作为一个善良的人鱼，可不能做出任何伤害到脆弱人类的事。
而且。
“请、请不要吃我……”你紧张地咽咽口水，肩膀缩成保护模式，像个鹌鹑一样，不复先前的兴奋：“我，我不好吃的哦？”
你本身就很害怕猫妖啊！那可是鱼类的天敌啊！！
虽然没亲眼见过，可世界上都有人鱼存在了，猫妖可能也是存在的啊！！
你的眼睛都开始变成圈圈眼，说完思绪便飞到九霄云外，没去留意男生的反应。
音量逐渐减弱，整个人看着都变得畏缩胆小起来，就这么害怕妖怪吗？
要不是黑尾铁朗离得最近，说不定就要错过你那句害怕的话了。
见女生实在害怕，他确保人站稳后才松开抓着你的手。
他放轻声音，表情有些慌乱的道歉：“啊，抱歉抱歉，我不该吓你的，别怕别怕啊！”
一旁跟着众人旁观，又因为你的举动陷入震惊的夜久卫辅回过神，一把扯过不着调的同级与你拉开距离，尽量以此平缓被吓到的少女的心情。
“你这混蛋怎么还吓唬女生啊——不许靠近她了！”
“？！虽然确实是我的错，但夜久同学你一副看到■的眼神真的太伤我心了吧！！”
连山本猛虎都解开了石化状态，为你打抱不平：“黑尾前辈！我对你太失望了！”
“请问有谁能关照一下我脆弱的心灵吗？今天一定是我的灾难日……”
解释无望，黑尾铁朗感觉自己的魂都要从嘴里面飘出来了。
……
听了好一会儿嘈杂的说话声。
躲到角落不放过一分一秒玩游戏的孤爪研磨暂时脱离游戏世界，慢悠悠走进事件中心。
“小黑，该去热身了…”
他只偶尔认真听了几句，并不了解事情的全过程，最后听到的也是幼驯染做作成分居多的、饱含绝望的声音。
一挤进中心，就看见小黑正伸长手臂作挽留状，挡在他身前的夜久为辅一副伸张正义的表情不让小黑越过去。
见他目睹自己的惨状却只打算默默退下，黑尾铁朗对幼驯染的无情感到痛心疾首，拔高音量控诉道：“喂研磨！别装没看见啊！！”
“怎么看都肯定是你又坏心眼地挑逗吓唬人了吧……”孤爪研磨撇过脸，幽幽说着自己习以为常的判断。
孤爪研磨非常了解此人，不如说他就是深受此人迫害的受害者也不为过。
他抬起手对着黑尾，在对方的目光中缓缓挥了挥以作告别，面上少见的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爽朗的笑容：
“小黑，乖乖地去赎罪吧。”
“说真的你笑得太开心了吧？！”
两人持续着幼驯染间熟稔的气氛，从小玩到大让双方面对彼此时都毫不客气。
少女明显与众不同的好听的声线就在此刻陡然插入对话。
“哎？原来你才是研磨吗？”
疑惑与惊喜两种情绪，也不受控的从那道声音中透露出来，向他毫无保留地，扑了过来。
余光里，他看到橙色的发丝与黑发夹杂，那熟悉的色彩和声音好似他的奢望终于得到神明的眷顾。
降临了。
后背与体育馆的地板碰撞，未脱掉的外套派上了微弱的用处减轻了力度，身上的人将毛茸茸的脑袋埋进颈间，肆无忌惮地蹭着。
像小时候遇到的，很喜欢自己的狗狗一样，自顾自表达着自己的喜欢。
“太好了！我果然没猜错！”
像是为了进一步论证自己的猜想，声音的主人从狂热的蹭蹭模式中退了出来，以一种糟糕的姿势双腿跨跪在他腰的两边，一点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研磨！终于见到你啦！”
由于躺倒的姿势，他能非常清晰的看到齐刘海下的眼睛，背着光却仍然好似有打光照进去的圆润晶莹的眼眸。
最近一直有“相见”的眼眸，就这么出现了。
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强势将他压倒，让他看清了更多，从未失态过的心脏也不像样的剧烈跳动着。
扑通、扑通、扑通——
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孤爪研磨鬼使神差地抬手放到那张脸庞边，当看着你自然亲昵地贴上去，还惬意眯上眼时，心中的心跳却又神奇的慢慢缓和了。
手背因为你的动作被晃动的发丝不时挠着痒，脸颊边的手动了动，拇指确认似的再次摩挲了几下。
“是真的呢……是真的啊。”发丝凌乱的黑发少年极轻地呓语，有些轻飘飘的目光细细将你从头看到尾。
你刚从舒服的抚摸中睁开眼，便看见了他眼底不加掩饰的惊愕和惊喜。
系统的声音今天第一次响起：
【系统：检测到人物孤爪研磨已发觉人鱼的真相，限制已关闭。】
【系统：孤爪研磨好感度+80。】
【系统：已达到此类级别人物好感上限，此后将不再提示。】
叮叮咚咚的，一出现就冒出一连串消息。急性子的你只认真听完了第一条，知道了心心念念的研磨也迅速发现了真相松一口气后立马又重新陷入被抚摸的舒适中。
也就没听见后面两条提示内容。
沉浸其中的两人都没发现，周围的声音早在孤爪研磨和你那副谁都插不进去的气氛中销声匿迹，就连教练那边的几人也将视线投了过来。
“殿下！！！”
“研磨？！！！”
最终，这股诡异的气氛在两道默契的尖叫中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