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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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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把两颗刻有Blne-7509标记的药丸放入小透明玻璃瓶里。
等柯南主动告诉我或者被我‘无意间’发现身份,就把这东西送给他好了。
至于他们是否要使用,由个人意志决定。
与此同时,我郑重地通知那三位柯学好心人,不必在工作繁忙之际,还时时抽空关心我,双方间保持在正常的社交频率就可以(距离太超过,我不得不举红牌表示:前方禁止)。
根据不靠谱的柯学时间线,现在的季节被拉回倒春寒。空气中裹挟着一丝冬日的寒意,连续好几周都是阴雨天,冰凉的春雨淅淅沥沥,地面长时间处于潮湿状态。
除开因气象变化无常导致的心情有些阴霾笼罩、无端低落以外,于我而言其实并没有半分影响。
我打开电脑,页面立刻弹出一条信息:您有一个订单已签收。
我点开看了下,是上周挂在交易平台上卖的小药品。
这个药很鸡肋,用处不大,吃一颗能让整个人回到前两年的状态,包括不限于精神状态和肉体状态。但只能维持十分钟,时效一过便会恢复原样。
所以我随便找了个灰色网站给拍卖掉。
最终交易价格才103万日币。
2.
晚上,我开了桶方便面,恣意地跷着腿,一边等面闷好,一边刷视频。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被吓了一大跳。
视线一转不转地盯着那扇被陌生人一下一下敲响的门。
我家四面都没邻居,认识的人也就柯南他们仨,他们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上门拜访,绝大多时候都会先短信告知我。
所以外面的人,我肯定不认识。
屏住呼吸,鹌鹑般,假装家中无人。
可能是太安静了,我竟然听到手枪在上膛,我我我……我连忙出声:“来了!请等一下!”
不行,对方持枪大门必定遭殃,不管我选择出不出声,最终都要面临危险分子。还不如努力保住门的完好无缺。
我心跳都要到嗓子眼,紧张地打开门。
那是个有着月华般银色长发的黑衣男人,头戴礼帽,身形高大,皮肤极白,面部轮廓深邃,充满威慑力,身边还带着同样身穿黑衣服的,比较矮胖的男性。
标志性太强了!
我禁不住地后退一步,“请、请问,你有什么事?”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面色有多么惨白。
难道穿越过来,就是当炮灰的吗?
今晚就要在家里,一个人默不作声的死掉吗?
我掐紧手掌心。
“是你透露交易地址给日本警方?”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黑色的固体抵住我的头。
是……手枪。
“……我只是个普通人,警察要我干什么,我只能干什么……”我呼吸困难,声音微颤,但头脑反而慢慢冷静。
他没有直接击毙我,也没有利落地对我开枪,哪怕仅仅打残手脚,都没有。
是什么原因?
琴酒冷笑,目光审视着我,似乎在考虑要断掉我哪里比较好。
可惜我身上两个枪口还算处于恢复期,再吃那么一两个枪子,脆皮的我估计得完蛋,即使不是对准致命点也一样。
我大脑风暴未停歇,就下意识接住伏特加丢过来的东西。
我讶异地发现这个正是自己售卖出去顺带的小药瓶子,我拨开盖子,盖子内部还有我的姓名缩写标记。
竟然被黑衣组织的人给买去……
我很快联想到他们组织似乎在研究什么东西,或许这就是琴酒没有对我开枪的缘故。
再开枪,琴酒估计就没办法跟黑衣BOSS交代了。
“这是你研究出来的?”伏特加问。
“……是我的。”我承认道。
琴酒闻言,毫无惊讶之色。
他忽地步步向我逼近,直至退入门内。
他的手枪没有一刻放下。
宛如恶趣味的猎人玩弄走投无路的猎物那样充满可恶的戏谑。
琴酒终于再度开口,“你有两个选择,归顺组织,或者,死。”
回答错误,他会当场将我毙命。
我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紧紧抿着嘴。
心脏剧烈跳动。
窒息感袭来。
3.
“你好,打扰到你们了吗?”
一位棕发好看的青年礼貌性屈指地敲了敲门板,笑容温和无害,浅棕色的眼眸看向琴酒。
我蓦地看过去,睁大眼睛,这……这不是自己初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出门遇到的那位貌美的好心先生吗?!
“你们在玩游戏吗?”
青年兴致勃勃地走进来。
琴酒森冷的目光在青年面庞上停留好一会儿,
良久后,
缓缓放下枪,双手放进兜里,干脆转身,“走。”
伏特加连忙跟上。
上车后,伏特加坐在驾驶位,边奇怪道,“那个女人怎么会认识到意大利黑手党教父。”
琴酒抽了根烟,烟雾缭绕间冷淡地否认,“不,他们是来抢人的。”
“什么?!”伏特加一惊。
琴酒不再做解释。
直接与意大利最强黑手党家族的BOSS对上百害而无一利,只能先做暂时撤退。至于那个女人的去处,得让BOSS来做决断。
要么放弃那个女人,要么做好跟意大利那边诸多黑手党决裂的准备。
不过……
琴酒意义不明地冷笑。
4.
我关上门,给好心人倒了杯水。
“请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黑衣人走后我放松许多,但联想到青年人还在家里做客,便不自觉又紧绷起来。
棕发青年的眸光平和宁静,轻盈温暖,他说,“我叫沢田纲吉,上次太匆忙了,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嗯……可以知道小姐怎么称呼吗?”
?
什么?
沢田什么?
什么纲吉?
我大脑空白了一秒。
下意识摆摆手,话语慢半拍:“……沢田先生,叫我小白就可以了。”
沢田纲吉笑,“看来小白小姐已经慢慢适应这里的环境了,日语学得很好呢。”
“欸?”
我挠了挠脸颊,“还好吧。”
成年的沢田纲吉啊……
……神奇。
我忍不住看他。
沢田纲吉目光宁静地注视着少女,她有着一头长至腰间,极为浓密蓬松如海藻般微卷漆黑的头发,鬓边细碎的卷毛裹着小巧精致、轮廓流畅的脸庞,戴着黑框防辐射眼镜,肌肤极其白皙似乎很少出现在阳光底下,额间正上方有颗小小的纯黑色的痣,看起来十分乖巧,有点幻视比熊犬。
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毁灭世界的人啊。
沢田纲吉内心想,面上表情不变。
“那么,沢田先生是有什么事……吗?”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沢田纲吉把手伸过去,修长的手指舒展,掌心赫然出现刚刚同样的药品。
我:……这个东西怎么给我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沢田纲吉仿佛一眼就看出我的想法,轻笑,“不用担心,只是刚好有一件事情,需要小白小姐的帮忙,或者说,希望能与小白小姐达成合作。当然,是否答应,决定权完全在于您。”
我:“什么合作?”
沢田纲吉说,有一个地下组织在计划散播精神性病毒,意图脑控全日本,组织从意大利逃逸而来,但组织头领是日本人。为了阻止这项丧心病狂的计划,彭格列一直在搜寻他们的下落。
而最近并盛町的街角,已经开始出现少部分被病毒脑控的学生,彭格列将其控制后立刻对受害者体内病毒成分进行解析,但至今为止研究一直没有什么的进度。
也就是在此时,沢田纲吉无意中购买到这个药品,因为家里的小孩比较调皮一个没注意便吞入腹,竟然出现个体时间倒退两年的效用,连不小心受的伤也完全消失,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也足够叫人惊喜和意外了。
这就是他连夜找到我的原因。
我犹豫好半晌。
沢田纲吉没有催促,而是浅笑着语调轻缓地说,“小白小姐可以考虑一下,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也没有关系的。”
5.
我看过家教,对沢田纲吉带领下的彭格列人品没有任何质疑,我只是在犹豫自己能不能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而且,我也承受不住高压类型的工作。
否则我的研究室不会开一个月,便一连关闭几个月。
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家乡疫情还没受控之前,每天几千几千人次最高记录甚至达到一天万人以上人次死亡的惨烈画面。
6.
我拨通沢田纲吉留下的联系方式。
仔细想想,昨天还是沢田纲吉救了我,就算报救命之恩好了。
不过有些问题,即使需要鼓起勇气,也得提前说清楚。
“沢田先生,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够破解病毒,也无法确保自己能够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即使如此,也要与我达成合作吗?”
沢田纲吉清澈沉稳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小白小姐愿意合作就太好了,在这期间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我说,其他的我们这边的人会跟进。关于病毒,小白小姐尽你所能即可,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
听到沢田纲吉这么善解人意,我总算松了口气。
“现在方便的话,我让人过去接你。”
“嗯……好的。”
7.
X月X号凌晨,意大利最强黑手党彭格列家族的首领、门外顾问、六位守护者同一时间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境。
梦境很简短。
是一个普通的华夏女生偶然间来到日本,因生物学研究天赋才能被跨国大型犯罪组织发现,强制其加入组织并按照上层命令进行相关研究。
女生非常脆皮,从平凡轻松的日子突然被迫进入到高强度工作状态,精神持续衰弱,长期抑郁,在极度绝望和强压之下心理逐渐病态。并于‘黑衣组织’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两年后成功制造出足以毁灭世界生物的超强感染性神秘病毒。
人类大约仅仅抵抗了一个月,整个世界境内一切生物便全军覆没。
彭格列内部人员经过重重调查筛选后,发现确有其人,且预知梦里的主角目前就在日本。
巧合的是,他们此番回到日本,也是为了一个企图利用病毒控制日本民众的地下犯罪组织。
因而,沢田纲吉等人商量后决定借此为由,将少女引至彭格列的监控范围。
8.
来接我的人是狱寺隼人。
与我看过的动漫里那个高冷又易炸的少年形象全然不同。那副优致的眉眼成熟锋锐中透着严谨与稳重,剪裁合身的典雅黑色休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与同色马甲,彰显出他挺拔的身姿与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
……不愧是成年人(海豹鼓掌)。
我坐进后车座,指尖磨着指腹,看向窗外倒退的风景。
银发青年除却最开始礼貌性称呼我一声,便再也没开口过。
听沢田纲吉的意思是先去他家。
……他家。
害怕。
会遇到家教里面那些已经长大了的少年们吗?
还有斯巴达婴儿家庭教师里包恩……好害怕。
不过我不是主角常有定律之一的‘学生’身份,更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不管是精神还是躯壳,都非常脆皮,除了在生物学上有点天赋,应该不至于受主角们的关注洗礼吧。
“不用紧张,合作期间即是平等同事关系。”
银发青年看了眼后视镜,解释道。梦境中,少女也是个哪怕风吹草动亦会轻易感到紧张、毫无安全感的性格,或许就是因为时刻如此紧绷着,才会导致精神衰弱。
应该改掉。
他有一双不同于冲矢昴的,却同样很漂亮的翠绿色眼眸。
我移开视线,低声应:“……嗯。”
9.
沢田家外表看着不算很大,但是内部结构却莫名格外宽敞,不然怎么会容得下这么多个大型青年聚集于此。
看着家庭教师里的主角成年体们,我的心再次瑟瑟发抖。
救命!
沢田纲吉十指习惯交握着坐在沙发中间,山本武和狱寺隼人自然而然坐在两侧,库洛姆则立于左边沙发,十岁的蓝波卧在地上吃薯片,没有看到云雀恭弥影子,那个角色从少年时期就讨厌群聚。
还有某个角落里,正倚靠着一个身姿挺拔,头戴黄色缎带礼帽,身穿黑色笔挺西装的男人。
……居然是成年版里报恩。
家教里最万能也最恐怖的杀手呜呜。
我捏住棕色背带的长裙裙摆,努力露出笑容,尽可能不会显得狼狈:“你们好。”然后浅浅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小白。”
角落里的那个人走过来,坐到右边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分外优雅恣意的感觉。
我下意识看过去,便与那人黢黑深邃似望不到底的狭长眼眸对上。
他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你认识我吗?”
我僵住。
虽然美色当前,但对方似笑非笑的问题更让我心惊。
我稍稍沉默,迟疑道:“不算……认识?”
“哦,不算?”
死脑,快想。
“好像、有在哪里见过你……但是,我不记得了。”此为实话。
“去过意大利?”男人手指微屈抵着下颚,咬文嚼字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独属于意大利人的儒雅腔调。
“有……吧?”
“真意外啊,我对小姐可一点印象都没有。”
里包恩捏着下巴,意义不明地感慨。
“……”
我静静回视他,
遂垂眸。
才不想在没有生命威胁的情况下,接受这种罪犯形式的盘问与施压。
空气中弥漫着窒塞的沉默。
山本武眯起眼,笑哈哈:“嘛!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狱寺隼人瞥向他,只有山本武这个棒球笨蛋才敢经常大咧咧打断里包恩先生。
里包恩随意地看了眼山本武,低低轻哼。
沢田纲吉已经过了动不动就尴尬的年纪,只要不是需要脚扣城堡的程度,他都能从容应对。他笑着对我说:“小白小姐,今天主要是带你认识一下家族成员,晚上我们带你去实验基地。”
他顿了顿,“中午在家里吃饭吧,妈妈有准备你的份哦。”
我:“诶?我吗?”
“嗯。”沢田纲吉笑。
沢田奈奈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出脑袋,“小白……”她的眼睛亮闪闪的,非常可爱。
一时间我受到无数视线攻击,我犹疑地,踌躇地,点点头。
沢田纲吉抿唇笑,起身走向厨房帮忙。
10.
上一任要毁灭世界的叫白兰·杰索,白发,眼角有皇冠
这一次要毁灭世界的叫白兰尼尔,黑发,额上间有痣。
怎么你们白兰就独独喜欢毁灭世界吗?
这是沢田纲吉那天做完噩梦后,醒来的第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