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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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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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是来找我和无限的。
不过在他骂骂咧咧地走进哪吒的开放式庭院，并看到身穿同款T恤短袖的我、无限和鸠老时，还是站在原地愣了片刻。
我想也是……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被强制换上的黑色短袖，其心口处绘有大大的“NAZA”四个字母，还有点燃。
再一看无限和鸠老，前者穿的是白色款，后者穿的是红色款。
这真的很有三剑客那味儿了。
等池长老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时，他先看了看我，嘴唇翕动，像是想对我说什么，倒是对我会在这里的情况并不感到意外。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甲和乙暴露了我的位置所在。
我耸了耸肩，在另外三位“NAZA”的揶揄注视下开口道：“别在意我，现在无限和若木的事情更重要。”
池年定定地看了我两秒，倏然面色一沉，即刻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池长老款神情，似乎是想好了什么或是说下定决心了什么，然后他正色地看向无限，说：“找到藏匿若木的地点了，至于要不要跟上来……随你。”
他说完，就作势要转身离开。
不过在完全转过身、走出庭院前，他还是若隐若现地回眸看了看我，然后……又将视线朝下，微微锁眉盯着穿在我身上的短袖一瞬。
大概是刚好触及这土老虎的知识盲区了。
我抿唇笑了笑，有点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被逗笑的。
“啧啧啧，”
突然出声的鸠老则不知是打何时起站在我身后的，他捋着胡子，一边咂舌一边摇头，“你俩这是在搞什么情趣吗？”
我挑眉，问他：“喜欢？你也可以试试。”
鸠老：“哪敢哪敢。”
这下他是发自内心地在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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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池年到底是池年，他哪里会突然心平气和地去和无限交流、处事呢。
我和鸠老若无其事地来到一众执行者的后排，就在身旁的妖精和我们点头打招呼的同时，正站在苍南会馆的最大传送门前的池年突然回身道：“若木就在门后，距离传送阵打开还有两分钟，无限，能不能过去也要看你的本事！”
说完，零零散散分布在传送门周围的执行者们便纷纷摩拳擦掌了起来。
鸠老抬掌凑近我的耳边，小声蛐蛐道：“这老虎的心思什么时候也变得黑起来了？跟你学的？”
我斜了他一眼，“怎么不说是跟你们学的。”
鸠老开始望天装蒜，“哎呀呀，青啊你快看那边的那朵云彩，还会动咧。”
而那边。
无限平静道：“你们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难奈不住的妖精或持刀、或搓火、或拳打脚踢地拥了上去。
见状，还穿着“NAZA”短袖，脚踩拖鞋的无限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轻描淡写地躲过来势汹汹的进攻，一边灵巧地使用御灵系的能力开始明目张胆地到处“偷”金属，主打一个“你们的武器是我的了”。
并执着地补上了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打不过我的。”
数十位执行者轮番上前，也仍然在无限的手里讨不着丝毫的好处。
池年紧绷着虎脸，脸色严肃，默默地挪到了我旁边站好。
但没说话，就双手抱臂直视前方，仿佛是在认真观战。
“金系和空间系的能力可真是方便啊，”我感慨了一声，挑起眼尾去看斜上方的池年，与他金绿色相映的眼眸于空中交织，并自然而然地挑起了话题问道，“你故意让无限过来的？”
池年：“不然怎么能试出他究竟是敌是友呢？”
我轻轻一笑。
好吧，这倒是也很符合池年的直性子且简单粗暴的求证做法。
我问道：“然后呢？”
“什么？”
“待得出结论后，你又要作何打算？”
池年一顿，沉默了片刻后，他认真地看向我说：“如果无限是妖精的敌人，那我拼尽全力也绝不会放过他，而如果他是……”
他没再往下说，神情陷入了沉思。
我随手拍了拍他厚重的肩膀，“其实这个答案不论是我、雨笛馆长，甚至是无限本人都不清楚，那我想……正是因为大家都不清楚，所以才要不断地摸索。嗯，就像是找到了本武功秘籍的孤本，得用心、慢慢地钻研。”
“你又在说那些武林小说里的东西了。”池年的语气有些无奈。
哈哈哈。
我扬起嘴角，笑了笑。
而后便没再继续和池年聊下去，只是抬起头，去看飞在空中依旧从容不迫、宛如我心中世外高人形象的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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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大放光彩……或是说略施拳脚的无限又一举成为了会馆内的“最强执行者”，而且是被妖精们心服口服的那种“最强”。
而等若木危机宣告定局事了之后。
哪吒忽然来找我，让我代替他去和在玩游戏方面过于天赋异禀的无限比一比。
我正准备出门去探望鹿野，将手机置于耳边，一边给身后跟上来的池年直挥手表示“别跟着我”，一边和通话对面的哪吒继续对话，我问：“我？你和无限之间的胜负怎么会牵扯上我？”
哪吒义正言辞道：“咳，在锁御系方面我多少也指点过你一些，青啊，我这半个师父的头衔戴的不过分吧。”
我笑得不行，开始说：“那无限大人也该派出他的徒弟和我比才是，你先决定是选鹿野还是小黑当我的对手吧。”
“嗯？”哪吒的声音忽然一震，情绪不错，“你答应了？”
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摇摇头，又昂首去看正站在我身前，并且还在坚持不懈地要送我出门的池年。
委婉道：“就算不是师徒，我也可以帮你啊。”
哪吒大惊：“这你都没同意？！！”
这次，我没着急开口，只是垂眸安静地想了想。
想着想着，便似乎就想到了彼时我还在晴岚身边打转儿的时候，那时的我还那么那么的小，对幻想中的师徒关系充满了期盼，并对将我“抛弃”在后勤部的池年又厌恶又思念。在夜里，小小的我会忍不住地去想如果池年收我做徒弟了该有多好，但很快地，我就又忿忿地捶起枕头，心想“一定要勤奋学习和修行，届时定要给这个池年好看”。
而不论如何，我心中那隅空白的位置，仿佛只有可能被昔日的池年所填补，甚至连如今正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池长老也不行。
思及此，我仿佛倏然间想通了什么。
于是对电话那边的哪吒说：
“如果我第一个遇见的是您，那我或许就会答应了吧，而且会很高兴、很高兴、高兴到迫不及待地答应。”
哪吒：“……切。”
我：“我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
“那之后来帮我和无限单挑！”
“好，如果您说的单挑仅仅指的是打游戏，其他方面的话，我恐怕只有做饭能赢过无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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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为了逮捕制造若木危机和灭门流石会馆的凶手，受了不小的伤，正在修养。
而她所在的病房是会馆中待遇最好的单人间。
等我赶到时，泽宇刚好开门出来，见到来者是我，这位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越发成熟的后辈立刻朝我点了点头，并问候道：“岫青师姑。”
我一边感慨无限师门的向心力果然强大，一边推开了病房的房门。
其中，正懒洋洋背靠在靠枕上刷手机的鹿野扭过半张脸，对我轻轻扬起了唇角。
她笑道：“呦，稀客啊。”
“这话说的，好像见我有多不容易似的。”我反手将门关上，走进屋。
正要继续往下说时，身子却忽然一顿，因为我意外发现了只正酣睡在鹿野身边的小黑猫。
此猫简直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四脚朝天，连一起一伏的小肚子都露出来了。
我去，此猫过于可爱了。
几息过后，我恋恋不舍地挪开打量的目光，暂且控制自己没有上手去撸猫。
等鹿野对上我的视线后，立刻抬抬下巴，说道：“这我师弟。”
语气有些得意，还有些炫耀的痕迹。
……好可恶。
但不要紧，我家也是有只大猫可以撸的。
我稍微花了点时间平复情绪。
“这就是小黑啊。”
鹿野哦了一声，有点惊讶，“原来你没见过他？还以为你两年前在龙游时就见过他了。”
“当时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啊。等终于能喘口气时，会馆的人就告诉我无限已经带着新收的小徒弟离开了。”我垂眸盯着正在梦乡里尽情闯荡的小黑猫，也不知这孩子是梦到了什么，突然连连抖了好几下耳朵。
见状，我笑了起来，问鹿野，“无限应该很喜欢他吧。”
“嗯，我猜师父他……很开心。”
“是吗，我就一直觉得无限是个好师父，他当时对你也那么上心。”
“……嗯？我吗？”
鹿野忽然怔住。
“不然呢？你也是他的徒弟。”
我想起了那时的我和无限。
我们就也是像现在的我和鹿野这样，一边看着睡得沉沉的小鹿野（小黑），一边聊收她为徒的事情。
我弯曲起手指，帮神情变得傻乎乎的鹿野理了下浅色的头发。
而她则意外地看向我，仍不确定地说：“……我？”
我含着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鹿野，我想……无限收你做徒弟时，肯定也是很开心的。”
他在那里悄悄等了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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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教池长老怎么使用钉钉。
他一边埋汰人类发明这阴间玩应儿做什么，一边学着我的操作在屏幕上戳戳戳。
我们共享了钉钉日历，同时也给了对方编辑权限。
我指着其中的一块板块，告诉池长老，“以后，我就将休息的时间都记录在这里，这样你也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
“如果你想来龙游市找我，就提前在这里进行编辑，就是点这里，等完成编辑以后呢，我这边也会立刻收到消息提示的，那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约会了。”
“怎么样，池长老？”
池老虎抹抹鼻梁，似乎对此还挺满意。
毕竟嘛。
那个日历板块的备注是：和池年的约会。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