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秀式梦境剧本杀》Skysinger

13、1.0 怪盗联盟

　　路清媛一呆：“额外的发现？”

　　施元容笑了笑：“你记得我们今天的计划吗？某个人说得对，这里没有需要我处理的艺术品。”

　　那种被恶魔附身的、试图蛊惑人心、传播邪念的物品。

　　“某个人是谁？”

　　“那不重要。”施元容离展柜对面那堵墙更近了，“重要的是现在好像有那种东西了——”

　　她在现实世界中也调整了挂画的摆放。与先前在镜中出现的变动一样，它们随着整齐裂开的墙壁退开了，背后出现一个不在路清媛情报中的新房间。

　　“——导演会同意我做一下新支线的。”

　　她走了进去，在墙上摸索了一番，指腹感受到“close”的纹路后，她按下按钮。

　　墙壁在她背后合上了。

　　莫磊迟来一步。留给他的是空荡荡的走廊。

　　“小艾。”他用简称呼唤AI，“监控？”

　　“无异常，先生。”

　　莫磊还是感觉不太对劲。从楼顶失去天使的踪迹开始，他就让AI接管了美术馆的监控。

　　感谢美术馆为了防备怪盗，闭馆了也灯光大开，提供了良好视野，依靠AI的检索能力，他成功从某些能够反光的物品中，捕捉到了天使的影子。

　　只是在警方眼中，他也属于是不明可疑分子，不肯落地、不肯摘下面罩——他不能被捉住，也不能暴露身份。

　　在天台上沟通着实花费了不少时间，直到他注意到天使之影始终停留的那条走廊里，保持巡视的警察还被新出现的陌生人调走了。

　　莫磊：“……”

　　他选择大声提醒警方，然后依靠装备的动力直接撞破天台的门，让AI操纵翅膀，直接飞向天使的所在处。

　　……他会赔偿的！

　　结果仍旧迟了。AI的监控中，走廊维持着平静，展柜反光中天使的影子却消失了，难道她又进了哪块镜面，或者跑到了死角处吗？

　　莫磊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成熟。纸上谈兵不能实际解决问题，行动中需要经验无法被装备弥补。原本的男主角与天使你来我往交手数次，跟他有什么关系？

　　“先生，警方要抵达这一层了。”小艾同学兢兢业业地提醒他。

　　莫磊回过神，还有些消沉。

　　他想对AI说我们先离开，总结经验后再来，猝不及防的，墙壁在他的面前裂开了，天使袅袅步出。

　　墙壁轰得一声又合拢了。

　　莫磊：“……？！”

　　“你们两个都不许动！”

　　警方匆匆赶到，毫不意外，莫磊看到他们形成了包围圈，就要将他与天使一网打尽了。

　　天使的唇角溢出清脆的笑声。

　　“盛大的欢迎仪式。”

　　她向莫磊走去。

　　“停下！”

　　抵达现场的郑警官厉辞警告道。

　　天使手腕一翻，掌中凭空出现一件大家熟悉的物品。她轻轻一吹，它就乘着风整个飘向莫磊。

　　莫磊沉默着伸手接住。

　　“我不想跟警方打交道。”天使狡黠地说，“就拜托你帮忙还回去了。”

　　莫磊立刻意识到她要离开了。他猛然往前冲，想要抓住她，随便哪里，哪怕是翅膀——

　　他扑进了飘飞的黑色羽毛中。

　　羽毛徐徐落下，给走廊铺了一层黑色的地毯。

　　天使再度消失了。

　　“！”郑警官盯着莫磊手中那件东西，说，“现在，脱下面罩，并将你手中的证物放下！”

　　莫磊没有取下面罩。

　　“这不是警局失窃的手稿，虽然看起来它就是。”莫磊冷静地陈述事实，“那件是被千面魔女带走的。”

　　而根据他翻阅到的资料，千面魔女和天使互相不对付，怎么会被后者还回来呢？

　　“那是警方需要处理的问题。”郑警官猛地向前一步，手按上配枪套，“我再说一遍，放下它！然后把手背到身后！”

　　“这位也是我们的组员，郑警官放客气一点嘛。”思诺不徐不疾地从包围圈外走进来，“手稿算是物归原主了，是件好事呢！”

　　“好事？”郑警官脸色铁青：“这东西经过怪盗的手！谁知道她有没有对证物动手脚，警方必须立刻检验！”

　　“很遗憾，如你所说，过了天使的手，这件手稿归属进A.I.B的管辖范围了。”她对郑警官说，“暂时无法归还给你们的档案室。”

　　郑警官与思诺对视着。他的嘴角慢慢下撇。

　　最终，他挥了挥手，示意现场的其他警察散开。

　　莫磊愣愣地盯着思诺。

　　……这是导演，还是这个世界里和导演长得一样的人？保密条例又是什么？

　　AI自动运作起来，却没有在资料库里找到这位女士的信息。

　　面罩遮住了他的表情，思诺和郑警官都没有发现他有点点走神了。

　　他们为如何对待莫磊文明地辩论起来。

　　郑警官坚持要这个出现在现场的不明人士将面罩拿下来，哪怕思诺声称他也是她的组员。

　　思诺则一直保持着笑脸寸步不让，表示他们A.I.B行事自有其道理，拿不拿下面罩不影响他配合警方调查。

　　“他拿回了手稿，尽管它本身，可能有那么一点问题。”思诺笑吟吟地，“郑警官，这可是帮了你大忙。何况，他又不是嫌疑人，有什么必要非要让他露脸呢？”

　　“他见不得人，他是不是有问题？”郑警官不很愉快，言辞间也变得有攻击性，“我不知道你们秘密部门如何运作，但我们警方的案子，得用警方的规矩。”

　　思诺说：“我想罗队的意思是请地方警局配合我们行动才是。”

　　莫磊听着他们你来我往没有敢插话。一个警察让他犯怵，另一个则跟他看见怪盗天使时的感觉一样。

　　这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莫磊抓心挠肝的，不知道该怎么试探。

　　这时，晋雅琴作为年长的女士，终于抵达了现场。

　　“我年纪上来了。”她喘了口气，缓缓道，“大半夜的，不方便再多折腾。郑警官，依我看，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先谈谈今天晚上的事，了解一下情况再做进一步打算，行吗？”

　　她是视线划过莫磊手里的手稿，为他戴着手套，同时没有除了捧着它以外的动作松了口气——脆弱的文物实在令人担心，风吹草动都可能对其造成伤害。

　　“感谢这位先生，”晋雅琴说，“为我的美术馆拿回了这件艺术品。”

　　“东西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郑警官阴阳道：“包裹成这样，是男是女，也还不一定。”

　　“……”莫磊看了郑警官一眼。AI倒是已经调出了这位很是具备攻击性的警官的资料，就放在莫磊眼前。

　　莫磊无意对警官辩解，说自己是在他妻子周佳嘉的极力促成下才出现在这里。他也无意为自己的性别发声。

　　“并非我取回。”他简单向晚来一步的馆长说出事实，“我认为天使别有目的。必须再次调查手稿。”

　　晋雅琴的视线在郑警官和莫磊之间打了个转，最后放在手稿上：“……你们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去讨论的事。”思诺转身面对郑警官，伸出一条手臂，“郑警官，请？”